第19章 触边缘_反套路病娇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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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触边缘

  沈青萝是被一瓢冷水浇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正身无寸缕的靠坐在浴桶里,苏渊则居高临下地站在浴桶旁,手里拎着个水瓢,方才那瓢冷水显然是他泼的,索性浴桶里的水是热的。

  她抹了把脸,将打湿的发掩在耳后,醉意被那瓢冷水带走一半,头痛欲裂,嗓子干哑。想喝水,料定苏渊不会拿给她,她懵懂地看向四周,才发现这里并非西楼,而是她曾来过一次的将军府他的卧房,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衣物避体。

  意识到可能会迎来一阵狂风暴雨,沈青萝也不说话,眼中还带着残留的醉意,只定定地看着眼前正压制着怒意的人。

  苏渊蹲下身,单手扼住她的喉咙,却并未用力,“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他粗糙的指腹就在她的命门,稍一收紧便能了结她的性命,她却无动于衷,“你怎么会有那道胎记?”一开口嗓音嘶哑,声音如蚊蝇般虚弱。

  “你想知道的只有这个?”他手指紧了几分,沈青萝控制不住轻咳了两下,眼中已给出了答案。

  苏渊收回手,站起身将外衫和中衣脱掉,露出那块胎记,指腹沾水一蹭,那梅花印记就掉了,看情形,是技艺高超的画师画上去的。

  沈青萝嗤笑,她一直防着他,他又何尝没有防她?一面假意袒露真实身份,一面着手同她周旋,将他们一行人耍的团团转。

  见她如此,苏渊面上的怒意更甚,他跨步迈进浴桶,扯过她的手臂将她拉至身前,“你就没有其他要说的?比如前几日的曲意逢迎,并非真心?”

  “对你,我怎么会有真心?”沈青萝从他手腕间挣脱开,正准备后退,再次被他拽回去,这一下,他的腿压着她的小腿,单手固在她的腰上,全然限制住她的动作。

  沈青萝挣脱不开,只怒目而视,“你只会强取豪夺这一种手段?”

  “当然不,谁叫你这副身子百要不厌呢,我总得玩腻了你,才好让你尝尝别的。”他的眸子里皆是怒意。

  他不像往常一样有耐心,沈青萝的眉头宁作一团,痛到眼泪直流下来。

  水已从热转凉,苏渊才抽身离去,迈出浴桶,从房中的柜子里取出一件干净的衣裳慢条斯理的穿着。沈青萝如同被抽丝剥茧,双目失焦,颓然地靠在浴桶上,仿佛是死不瞑目之人。

  苏渊瞧了她一眼,脸上没有半分怜悯之色,反黑着脸走到门口,对着外面的守卫道:“把人给我带过来。”

  “是。”守卫领命匆匆吩咐下去。

  他重新返回来,对着一动未动的沈青萝警道:“别装死,我对你的惩戒还没开始。”

  不过片刻,房门口传来敲门声,睡眼惺忪的沈青松便被带过来,苏渊单手扯着他的胳膊将他拉进屋,这一下用了几分力道,沈青松吃痛哇哇大哭,他不耐烦,将甩到沈青萝的浴桶旁。

  “青松……”沈青萝撑着疲惫酸软的身子,忍着头痛堪堪趴到浴桶上对沈青松伸出手。

  小家伙见了姐姐,抓住她的手,哭声更大了。

  “过来。”苏渊将他单手拽回去。

  沈青松虽然只有五岁,但也能分辨好坏,被如此对待自然也知苏渊并非好人,当下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啪的一下,苏渊狠狠地给了沈青松一巴掌,他力道极大,这一下让他跌出足足两丈远,“不愧是一家人,都喜欢咬人。”

  “你做什么?他还是个孩子。”沈青萝焦急想要起身,身体的痛牵动她跌落回去,再加上四处无避体的衣裳,只能缩回到浴桶里。

  “苏渊,你要是个男人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这一声,几乎耗尽她的力气。

  “我是不是男人,你刚才不是亲自领教过了?”苏渊冷冷道,朝远处的沈青松走去。

  沈青松被吓得一动不动,甚至连哭都忘了,两个黑色的眸子紧盯着萧衍。

  “苏渊,别动他。”沈青萝嘶喊道,由于过于激动,到最后一个字几乎发不出声来。

  “到了现在,你还能凭什么同我讲条件?”苏渊扯过沈青松后衣襟,单手将他拎过来,沈青松受惊,又开始哭闹,苏渊不耐烦警告道:“再哭我拔了你的舌头。”

  如此,他当真不哭了,眼泪却还在劈里啪啦地往下掉。

  趁苏渊靠近之时,沈青萝抓住他的手,仰头以祈求的眼神看着他,“放了他,我求你,要杀要刮都冲着我一个人来可以吗?”

  苏渊低头,松开沈青松,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好好问问你自己,我纵容过你多少次?”

  他的确曾三番五次纵容她,可这不能抹去他是她的仇人这一事实。

  沈青萝闭上眼睛,一行泪从脸颊滑过,“是我的错,放过他吧。”

  “如果放过他,你一定会以为我是个贪图美色又好哄的傻子。”苏渊倏地抽回手,他的指腹上还沾着她的眼泪,那泪水会让他心软,可他不能再继续纵容她了。

  “不,不会,我不会反抗,不会拒绝,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手落空,她心下沉了几分,这是他头一回如此干净利落的拒绝她,他是真的对她失望了。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信你?”苏渊走到柜子旁,从里面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

  “你要做什么?”沈青萝当下紧张起来,想起身却使不出力气,头痛欲裂,喉咙像着了火。

  苏渊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可知你们这次为何会失败?”

  她说不出话,只仰头看向他。

  他周身的肃杀之气像来自地府的罗刹鬼,仅看一眼,便令人胆战心惊,跪在地上的沈青松早已吓得不敢出声。

  苏渊勾起唇角,缓缓开口:“那个草包皇帝知道我不是萧衍。”

  沈青萝心惊,眼中更为疑惑,只听苏渊继续道:“明知我不是萧衍还留我在身边,你以为是什么?”

  他顿下身,在将她方才凌乱的发理顺,“因为他需要我,这宁国不能没有萧将军,只有国泰民安,他才能肆无忌惮地享乐,不问朝堂之事。”

  她失望地闭上眼睛,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苏渊在防着她,陆迁和宁延之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件事李钰早已知情,这一瞬她才明白,李钰不是草包,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纵心享受,只有他们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哭声让沈青萝被迫睁开眼睛,哭的是沈青松,他两个小拳头揉着眼睛,放声嚎啕,苏渊站在一侧,手中的白瓷瓶已丢在脚下。

  “你……对他做了……什么?”她强哑着嗓子堪堪挤出这样的一句话。

  苏渊侧过头,对她露出一个极为残忍的笑,走过来蹲到她身前,“不过是要了他一双眼睛,这次只是给你提个醒,若是还有下一次,要的就是他那条命。”

  沈青萝脑袋轰的一下,犹如雷声滚过,当下眼前一黑,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身子如无骨之虫,滑落到浴桶里。

  她不但没保住自己的清名,反连累了沈青松,也没能护他周全,事已至此,对她已是莫大打击。

  在这种情况下,沈青萝可以死,故事该结束了。

  苏渊见她淹没在浴桶里,当即捞了出来,扯过床头的帷幔将她裹上,她面色微红,身子滚烫,灼热的如同一个火炉。

  “来人。”

  话音刚落,两个守卫匆匆走进来。

  “去叫御医。”说完苏渊看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沈青松,又道:“把那小孩带下去好生看管着。”

  守卫领命,带着沈青松飞快地出了门。苏渊将昏迷中的沈青萝放在床榻上,擦干她身上的水迹,指腹抵在她微红的面颊,“才这么小的惩戒就受不住了?”

  几日后,沈青萝面色已恢复如常,身子也不似昨夜那般滚烫,却仍未有情形过来的征兆。

  “御医,她怎么还没醒?”苏渊立于床榻旁,质问道。

  御医胆战心惊,埋头回道:“姑娘的身子已无大碍,静养即可,至于为何还不醒来……”

  “有话就说。”

  “大概是姑娘心绪所致。”御医的脸几乎低到地上,眼前的这位将军面色如铁,甚是吓人。

  “你的意识是她不愿醒来?”

  “是。”

  “可有何办法让她清醒?”

  “这个……将军可同她说说话,她应是能听见的。”

  “下去吧。”

  苏渊对御医摆摆手,已年过四十的御医堪堪站直了身子,悄无声息地退出门外,直到出了门才擦掉额上的汗珠。人都说伴君如伴虎,他们宁国这位将军可是比虎还要生猛的豺狼豹子。

  苏渊在沈青萝身侧的床榻坐下,将她虚软无力的手握在手里,她的手心冰冷,面色惨白,若非还能察觉到微微起伏的呼吸,竟恍若死人。

  “沈青萝,你最好尽快给我醒过来,否则我立即送那个小家伙下去见你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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