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_废太子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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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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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最快的站!

  金銮殿。

  气氛有些凝重。

  乾元帝看着堂下那些说的吐沫横飞的文臣,再看看立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辩驳的谢承安,心里愈发的厌烦了起来。

  如今他不过是刚刚恢复了谢承安的皇子身份,并未涉及到再立储一事,可这些人就急不可耐的跳了起来,个个丑态毕露,跟泼妇骂街似的,哪里还有半分朝堂上的庄严肃穆。

  乾元帝甚至都有些怀疑眼下若不是在金銮殿上,若不是他在,只怕那些人都恨不得生吃了谢承安。

  谢承安眼观鼻鼻观心,任由那些人骂着。

  直到瞥见了龙椅上的乾元帝神色变冷,他才松了口气。

  “住嘴!”

  乾元帝暴喝一声,一掌拍在了龙椅的扶手上,他站了起来,指着底下的大臣们喝道:“往日里说起边防战事,民生疾苦,怎不见你们如此能言善道。如今朕不过是因着自己的儿子救驾有功恢复了他皇子的身份,你们就百般的刁难,难道是对朕的旨意有意见吗?”

  众大臣齐齐跪下,高呼不敢。

  谢承安一早就料到有如此结果,心里只泛着冷笑。他算准了端贵妃的人肯定会就此事发难,索性他就再添上一把火,营造出一副墙倒众人推,孤立无援的可怜景象。

  人天生对弱者都有同情心。

  果然乾元帝动了怒。

  谢承安忙上前道:“父皇春秋鼎盛,方才那些说要立国本的人,就该拖出去杖毙。再者那些说儿臣私德有亏的人不宜承继大统。儿臣深以为然,儿臣自幼是在父皇的教导下长大的,资质平庸,样样都比不过已经去世的哥哥。如今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儿臣也表个态,儿臣性情愚钝,着实不适合当大周朝的储君,父皇若真疼爱儿臣,便赐儿臣一场闲散富贵,儿臣也到了开府建牙的年纪,还请父皇赐儿臣一个王爷的名分,将儿臣打发到封地去,如此也好安众位大臣们的心,还朝堂一个安稳。”

  说完之后又无比诚恳的磕了三个响头。

  乾元帝的唇紧抿着,他看着堂下的众位大臣,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谢承安。

  他还从未见过朝中大臣如此齐心呢。

  如此齐心的对付他的儿子!

  这个天下姓谢,他才

  是大周朝的帝王,帝王的威严岂是这些做臣子的可以挑衅的。

  他冷声道:“此事便这么定了,以后谁要再敢提一句,立刻拉出去斩了!”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金銮殿的上空。

  众位大臣个个噤若寒蝉。

  下朝后,谢承安被请去了养心殿。

  乾元帝拿着茶盖撇着茶盏里的浮沫,“你方才说的话可都是真心话?”

  “儿臣可以对天发誓,若是有半句虚言,就让儿臣不得”

  谢承安举着手指开始发誓,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乾元帝睨着眼看他,“你对储君一位当真就没半点想法?”

  “儿臣蠢笨如牛,这一点父皇是知道的。不过是仗着嫡次子的身份当了几日的太子,如今在东宫里关了一年,儿臣也想明白了,想清楚了,储君事关大周朝的百年社稷,儿臣没那个胆子,也有自知之明抗不起这么重的担子。儿臣只想做个闲散的富贵王爷,还请父皇成全。”

  谢承安又磕了一个头。

  乾元帝默了默。

  蠢笨如牛这四个字他依稀记得是他当初骂谢承安的话,当时他在考他的文章,谢承安没背出来,他气急了只骂他蠢笨如猪。

  如今听起来,心里倒是另有一番滋味。

  乾元帝呷了口茶。

  “再如何你都是朕的儿子,有道是勤能补拙,你虽天资不足,但是还算得上勤奋,比起你那些弟弟们倒是要好上一些。”

  谢承安心道:人比人,气死人。

  他被迫跟死去的哥哥对比多年,如今也该让他那些不安分的弟弟们尝尝这个滋味了。也好让他们知道这储君之位不是那么好当的,更不是谁都可以当的。

  且这么多年来,这貌似还是父皇第一次夸他呢。

  有了先前的事情做教训,余丰宝在东宫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宫里的人见了他都行礼问好不说,有几个甚至还开始巴结起他来了。

  余丰宝有些招架不住,便推脱着去了厨房,帮着给谢承安准备早膳。

  今儿是谢承安时隔一年后第一天上朝,他虽不知道朝堂之上是何模样,但是光看宫里的事,也知道要应付前朝之事定是会费神耗力的,再者谢承安既然存了那样的心思,未来的路肯定也不好走。

  他帮不上其他的

  忙,唯一能做的便是照顾好他的衣食起居。

  “余公公对二皇子殿下当真是体贴入微,难怪殿下对公公您另眼相待,近身伺候的事不许旁人插手不说,还给了公公那么大的体面,奴才瞧着整个东宫里,除了殿下,就是您最威风了,连安绣姑姑和魏公公都得听你的呢。”

  厨房新来的小太监,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最是爱玩笑,看向余丰宝的目光里满满都是羡慕之情。

  “以后这话可不许说了。”

  余丰宝出言责备道,“少说多做才是在宫里的生存之道。”

  小太监吐了吐舌头,又出去忙活其他的了。

  忽的一道黑影从梁上跃了下来,叼起一旁碟子里的炸小黄鱼就从窗户窜了出去,动作之快,等余丰宝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瞧见一条黑色的卷曲的尾巴消失在花丛里了。

  宫里多有野猫,兴许是闻到了鱼腥味,便寻着来偷吃了,倒也算不得稀奇的事。

  谢承安回来的时候,面上难得露出了和悦的神色,虽瞧着不明显,可余丰宝还是能感觉得到,伺候他净手换衣的时候便问,“殿下,今儿似乎很开心?”

  “一切都在本宫的掌握之中,本宫自然是开心的。”

  谢承安伸手将余丰宝给拉进了怀里,抱了好大一会儿,又在他的肩窝处蹭了蹭,末了犹嫌不够,在他的唇上亲了好几下,逗的余丰宝满脸通红,夺路而逃。

  余丰宝一路去了厨房,准备将早膳端过来。

  刚出了厨房,就见到几个小太监围在角落里,手里还拿着长竹竿子不知是在掏什么东西?

  “你们在那做什么呢?”

  余丰宝问了一句。

  先头跟他说话的那个小太监忙跑了过来,“也没什么,就是在院墙的夹缝里发现一只死猫,我们几个想要把它掏出来埋了,现在天气热了,若是尸体腐烂,气味不好闻不说,还会滋生蚊虫”

  余丰宝应了一声,端着托盘继续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问。

  “那只猫是什么颜色的?”

  小太监满脸茫然的回,“是黑色的,通体都是黑的,连一点杂色都没有呢!”

  就在这时,角落里又传出来说话声。

  “咦?这猫嘴里还叼着半块炸鱼呢,看来这黑猫也是

  通了人性了,竟然也知道就算死也得做个饱死鬼的道理。”

  “哎呀,还真是呢”

  “咦?我瞧着这炸鱼怎么有些眼熟呢?”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像是在耳边,又像是离得很远。

  余丰宝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摆在托盘里的饭菜,心里头一阵后怕。

  若是谢承安吃了这饭菜

  他手上一软,托盘就掉了下去。

  “哐当”一声脆响后,有小太监忙跑过来问,“余公公,你没事吧?有没有烫着?”

  余丰宝摇头。

  “没事,只是砸了殿下的早膳,眼下得去重新做一份了。”

  小太监有些害怕的看了眼正殿的方向。

  余丰宝安慰道:“没事,万事有我顶着呢,左右不会连累到你们就是了。”

  小太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回了厨房。

  余丰宝心有余悸,用鸡汤下了碗面条,便端回了屋子里。

  “怎么去了这么久?”

  谢承安有些饿了,接过面条就要吃。

  余丰宝忙取出了银针,笑道:“往后的吃食和茶水还是验一验再入口吧,如今人多了,难免心思也杂了,不像以前阖宫里只我们两个人,还是小心为上。”

  谢承安定定的看着他。

  “宝儿,你今儿是怎么了?”

  余丰宝勉强挤出一抹笑,“没没事。”

  谢承安长臂一伸将人勾进了怀里,余丰宝坐在他的腿上,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然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头。

  “宝儿?”

  余丰宝的眼睛有些酸涩,鼻子也有些发酸。

  他初进宫来不过是为了讨口饭吃,没成想会进了冷宫,会遇到谢承安,更没想到谢承安会对他那么好,将他放在心上,捧在手上,那是他前半生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如今既已感受到了温暖,便再也不愿走进阴寒冰冷里。

  他得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就像谢承安一直护着他那样。

  他也得护着谢承安。

  他偏头在谢承安的耳垂上亲了一下,然后吻上了谢承安的唇。

  余丰宝鲜少有主动的时候,谢承安虽然饿着肚子,但是比起来他更喜欢的是品尝余丰宝口中的甘甜。

  良久之后,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余丰宝红着脸道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不小心打翻了托盘,所以只得重新给你准备一份早膳了,这才耽搁了些时间。只是时间仓促,也不知道你可能吃得惯?”

  “只要是宝儿做的,本宫都爱吃。”

  谢承安心情大好,胃口自然也出奇的好。

  午后,谢承安被叫去了养心殿。

  因着上午的事情,余丰宝到现在都还心绪不宁,他坐在窗下看着外头来来往往的宫人,宫人们都习惯缩着肩,他分不清这些人哪些是好的,哪些是包藏祸心的。

  这个位置是谢承安从前爱坐的地方。

  他恍惚间又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谢承安也是坐在这里,手持着一卷书,着一身白色的衣裳,跟周遭的破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彼时的谢承安如那皎洁清冷的月光般点缀了破旧的屋子,仿若在淤泥里开出的花儿。

  余丰宝的手缓缓的攥成了拳头,他对着暗处喊道:“程彭!”

  程彭应了是。

  “程侍卫,我想要去一个地方。”

  余丰宝眸色坚定的说道。

  程彭知道他家主子待余丰宝不同于别人,忙问道:“余公公,你想去哪?”

  “慎刑司!”

  余丰宝定定的看着他。

  程彭愣了一下,“若是殿下知道的话”

  “不许告诉他,否则”

  余丰宝回答的斩钉截铁,“否则的话我就让九皇子殿下天天来缠着你。”

  程彭有些为难,但是到底还是答应了。

  再次站在慎刑司的大门外,余丰宝有着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一次是端贵妃身边的人将他带进去的,当时他吓的腿都软了,还吐的一塌糊涂,简直是没用至极。

  可这一次,他却是心甘情愿的进去。

  余丰宝没有停留,一步一步朝着里面走去。

  程彭原想跟着的,可余丰宝没让。

  只说是怕一会儿会吓着他。

  程彭心中暗道他可是死人堆里出来的人,天下间还能有吓着他的东西?

  殊不知余丰宝说的吓,不是其他的。

  而是他又再次吐的一塌糊涂。

  刚一进到里头,余丰宝就开始吐了,后来连酸水都吐完了。

  周遭是阴寒的风,即使到了春末夏初,里头依旧犹如冬日里一般的寒冷,无数的惨叫声回

  荡在慎刑司的上空。

  “余公公,这地方脏着呢,要不咱还是出去吧,且这里除了犯了错的宫人,也没什么可看的”

  随行的太监瞥了一眼扶着墙站着的余丰宝,连声劝道。

  余丰宝摆了摆手,强自定了定神。

  胃里的东西该吐的都已经吐完了。

  他对着领路的太监笑了笑,“让公公见笑了,咱们往重刑区那走走,另外还烦请公公跟我说一说,这慎刑司的七十二道刑罚到底有哪些?”

  那太监收了银子,也不好不办事。

  重刑区都是关了些犯了大错的宫人,寻常他们也不会进去,因为里面实在是太血腥了,但凡是进了慎刑司里,哪怕是嘴再硬的人也是招架不住的。

  余丰宝随着那太监往里走去。

  血腥味越来越重。

  “梳洗”

  “烹煮”

  “凌迟”

  那太监解释倒是详细,余丰宝听的仔细,那些被罚了重刑的人大多只剩下了一口气,浑身都是血,只能依稀瞧出是人的轮廓。

  余丰宝在慎刑司里待了很久,直至日落时分。

  程彭远远的看着余丰宝从慎刑司里走了出来,他依旧走的很慢,一步一步,他的脸色苍白,可神情却异常的坚定。

  他也不知道余丰宝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反正就是给他的感觉不同了。

  仿佛进了一趟慎刑司,出来便换了个人似的。

  余丰宝走到他跟前,“程侍卫,麻烦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殿下如今已经出来了,诸事繁杂,我不想他为了我分心。”

  程彭点头。

  落日熔金,将整个天边染成了橘色。

  余丰宝刚一回到东宫,就听到谢承安正在查问他去了哪儿。

  他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如往日里一般笑道:“这宫里那么多的人,难道还不够殿下使唤的?何必一回来就巴巴的找我?”

  谢承安笑着将人拥进了怀里,指着桌子上的赏赐道:“今儿我将你求的两道平安符呈给了父皇和母后,他们可高兴了,赏赐了我许多东西。宝儿你瞧瞧可有喜欢的?”

  “皇上和皇后赏给你的,你又问我做什么?况且我一个做奴才的哪里用得上这些啊?”

  余丰宝笑着回道。

  谢承安蹙着眉道:“这平安符原本就是他们的儿媳妇求的,这赏赐的东西自然是归宝儿了。况且只要是本宫的,那就是宝儿的,本宫与宝儿同为一体,自然是福祸与共,生死相随了。”

  余丰宝的脸红的跟熟透的果子似的。

  “殿下,愈发的爱胡说八道了”

  求的,这赏赐的东西自然是归宝儿了。况且只要是本宫的,那就是宝儿的,本宫与宝儿同为一体,自然是福祸与共,生死相随了。”

  余丰宝的脸红的跟熟透的果子似的。

  “殿下,愈发的爱胡说八道了”

  求的,这赏赐的东西自然是归宝儿了。况且只要是本宫的,那就是宝儿的,本宫与宝儿同为一体,自然是福祸与共,生死相随了。”

  余丰宝的脸红的跟熟透的果子似的。

  “殿下,愈发的爱胡说八道了”

  求的,这赏赐的东西自然是归宝儿了。况且只要是本宫的,那就是宝儿的,本宫与宝儿同为一体,自然是福祸与共,生死相随了。”

  余丰宝的脸红的跟熟透的果子似的。

  “殿下,愈发的爱胡说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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