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追妻(三) 二更绮罗香_藏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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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追妻(三) 二更绮罗香

  沈归荑跑出东宫后,才深知自己的荒唐。

  她竟然离谱的想要喂江宴行服下子蛊,且不说那子母双蛊是否为真,若是个假的,南齐凭借自己的手害死了江宴行,她又怎能活得下来?

  更甚者,她还为自己有这个想法而感到匪夷所思。不过只是想要一个庇护而已,竟鬼迷心窍的想要哄骗江宴行服下这种恶心的东西。

  她不该这般冲动的,也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更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况且,她方才的行为实在是过于此地无银三百两,江宴行又不是傻子,又岂能看不出她这反常的举动。

  江宴行垂眸看那碗粥足足看了两回,沈归荑现在回想起来,背脊突然阵阵发冷,一路凝结到颈椎。

  她丝毫不用怀疑,江宴行一定是知道了。

  可江宴行明明知道,那他为什么还要喝?尤其是江宴行在喝下之前,还特意抬眸看了她一眼,那眸子里的似笑非笑似乎在这一瞬间便有了理由。

  沈归荑眸子微怔,难道说,江宴行又开始试探她,亦或是怀疑她了么?

  一想到这,她才恍然意识到,江宴行这般怀疑她,似乎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温款栀现如今同她一起搬到了百花殿,还三天两头和她缠在一起,更甚者自打她搬入了百花殿后,沈归荑连宫都不曾出,也再没去过东宫。

  唯一一次去后,她还是打着别的心思去的。

  莫说是江宴行了,便是以她来看,也会觉得有猫腻。

  沈归荑突然便觉得有些头疼,她实在是不清楚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竟变成了如此地步,甚至到今日,她不知道江宴行前些日子为何会突然变了态度。

  可若不是江宴行突然的转变,又怎能会引出这般一系列令人糟心的事。

  她长舒了一口气,连忙摇着头驱散脑海里东西,快速回了百花殿。

  她不愿再去想江宴行了,不管她是否真的瞧上了顾望惊,或是否又开始怀疑她,她都不想再看见他,这几日她已经够烦的了。

  实在是不行,那大不了再想办法便是。

  沈归荑就这般冷着脸回了百花殿,温款栀瞧见了本想迎上去,脚刚抬起,便被她的面色给成功劝退,立刻便收了回去。

  她这些日子在百花殿住着,这才是真正认识了这位深藏不露的七公主。

  若是趁着她这幅表情迎上去后,基本上便是多此一举,那沈归荑估计连她在说什么都没听进去。

  温款栀瞧见了她便也不说话,只是目送着沈归荑进屋后,眸子里这才闪过一丝探究。

  她在这东越待得也算是有小半个月了,那皇后身边的嬷嬷临了她来东越时,便同她说东越的皇帝病怎么怎么好了,沈归荑如何如何如何受宠。

  可她觉得倒似不尽然。

  与她一同来的使官住在了召金宫的男院,两人这半个多月倒也见过几面,依着他口中的话来说,虽说这老皇帝的病好是好了,可似乎政权依旧还在东越太子手中。

  与他同辨的东越使官,无一不在说容他去禀报太子殿下。

  而且今日沈归荑出门前时,她多留了个心眼儿,吩咐了人远远地跟着沈归荑,便发现沈归荑提着东西是去了东宫。

  当她知沈归荑去的是东宫后,又同她这几日的到的消息糅杂,突然觉得,这去东宫似乎也不错,若是沈归荑真能攀上东宫这根高枝儿,那减轻赋税,岂不是更为简单了?

  可她今儿瞧着沈归荑回来的样子,面色似乎不大好看。

  温款栀也听说了不少东宫那位太子殿下的传闻,年少死里逃生,亲自去请卫相国出山,后以极快的速度将朝纲政权捏在了手中,尤其是他那些个兄弟们,在几年内陆续身亡,很难不为此联想到江宴行的身上。

  以这般手段狠厉的程度与自持力,绝非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

  还有那不近女色的传闻,她似乎又觉得,沈归荑若想搭上这根高枝儿,许是也有些困难。

  不过她转念一想,眸子上便浮上一抹胸有成竹的神色,单单是沈归荑自己,那或许的确是有些困难。

  若是再添上她,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见沈归荑提着东西去东宫,空着手回来,许是两人关系虽无极大的进展,但估摸的也不会冷到哪里去。

  温款栀突然就觉得那沈如姬亏了,这死活就是不愿意嫁给东越的皇帝,这可好到,如今这大好的便宜倒叫沈归荑白白捡了。

  不过瞬间她便又换了想法,这沈如姬骄纵跋扈,目中无人,若是来了东越,没几天就死了也不是没可能。

  她不由得暗叹几句人各有命,便连忙赶去了灶房。

  这百花殿极大,开的有小灶,平日里的膳食都是吩咐了厨娘自己做的。

  现在的时段是下午,依着沈归荑这表情,许是不大可能用晚膳。

  她只是去灶房巡视了一圈,同那厨娘聊了两句,吩咐那厨娘明晚多做了些沈归荑爱吃的膳食。

  厨娘也是随着沈归荑搬进百花殿时,被御膳房划过来的厨子,她只见温款栀与沈归荑日日窝在院子里一同晒太阳,便觉得两人关系好极,也不多想,直接就应下了。

  温款栀从灶房走后,又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如今这一趟来东越,那可是万事俱备,只欠减轻赋税。她把她能想到的东西和不能想到的东西,全部都带了过来。

  进了屋,打开那缠了三层的包袱,温款栀从里头拿出了一个粉色的白瓷釉瓶。

  瓶身上刻着三个大字——绮罗香。

  这江土四国,唯独南齐地势不太好,临在崖谷,便多猎奇之物,如巫蛊山,或是这绮罗香。

  绮罗香的名号响彻江土四国,乃是极为出名的春.药,甚至重金难求。

  这药不禁催.情,还有另外一种功效,可使服下的女子肤若凝脂,肌香幽甜,连带着下.体都盈实紧致不少。

  她将那瓷瓶放在了床榻前的小几上,只等着明日下午将这药下给沈归荑要吃的膳食里。

  她还就真没见过,有哪个男人会抵抗住这绮罗香。

  当晚沈归荑因着心情不佳果然不曾用膳,翌日,到了下午,温款栀便亲自又去了一趟灶房。

  那厨娘见到温款栀,以为是巡查她昨日提前交代好要做的膳食,她早已提前将那东西一一备好,见温款栀来了,便示意她看。

  温款栀生怕没有机会下药,便跟着那厨娘观了全程,美其名曰说是学着做,之后沈归荑想吃便也能亲自下厨。

  厨娘便由着温款栀学了个全程。

  待到了饭点儿,膳食都用琉璃盏盛好后,温款栀便背着那厨娘,往沈归荑爱吃的几道菜里洒了些药沫。

  白色的粉末洒出,极快的被融进了汤汁里。

  亲眼看着宫娥将膳食陆续的呈进了沈归荑的房中,温款栀终于是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她估摸着时间,待那饭菜都撤下,快到药效发作后,便在外头敲了敲沈归荑的房门,喊了她一声,“七公主。”

  里头没有立刻回应她,隔了三息时间,沈归荑才应了一声,“何事?”

  那声音听着与寻上音色相比,已经有了些发颤的隐忍。

  温款栀浮上了喜色,却是丝毫不显,只是问道:“这屋里闷,外头有些小风儿,可要出来凉快凉快?”

  沈归荑声音已经变了,她几近艰难的说了个“不了”,便再也没了下文。

  猜到了沈归荑如今是在忍着药效,她淡淡的应了声离开,而后连忙吩咐宫娥去东宫请江宴行过来。

  江宴行只听说是沈归荑有事要请她过去,却并没有说到底是什么事。

  他手里的奏折批的心烦,连晚膳没来得及吃,只喝了几口茶,索性干脆便去那百花殿一趟。

  这地方他还是头一回来,除了比皇后的凤栖宫小了些,比起其他妃子住的地方,竟丝毫不逊色。

  那宫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领着江宴行在沈归荑门前停下,便又默默的退下。

  这一路上也瞧见什么人,进了这百花殿,人更是少的可怜,倒像是有人刻意吩咐避退一般。

  江宴行虽有些狐疑,却还是推开了门。

  屋内并未瞧见有人,江宴行蹙了眉,便往内室走,撩起珠帘,鼻息间便钻入了一道若有若无的幽香。

  而后他便看到,那床榻之上窝着一团淡紫色的身影。

  少女环着双膝窝在墙角,她今日穿的是齐胸的襦裙,外头罩了一层薄薄的软衫。如今那软衫已然被她褪下,搭在了臂弯。

  裸露出的脖颈和雪肩还透着不正常的粉色。

  沈归荑听见了声音便无措的循声望去,珠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撩起,而后江宴行便走了进来。

  她浑身热的难受,连带着神智都有些混沌,她拼命的咬着下唇,试图以刺痛来唤醒她逐渐消逝的理智。

  少女脸色和脖颈一般,泛着极为不正常的红晕,连带着眼尾都上挑,勾出了一道迷乱的神色。

  下唇似乎被她咬出了血,混在一众的粉色之间便更加的妖冶。

  江宴行微微蹙眉,靠近沈归荑,直到走到床榻边,那股幽香这才浓郁了一些。

  他只是看了沈归荑片刻,这才开口,“你中药了?”说罢,他又靠近了沈归荑一些,幽香再次钻入鼻息,他拧眉道:“绮罗香?”

  遇知是南齐的人,也是巫蛊山的,故此许多南齐的药物,亦或者是其他的东西,他都略有耳闻。那绮罗香乃是南齐有名的催.情.药,他又岂会不知。

  就是在这般混沌的情况下,见到了江宴行,沈归荑脑海里仍旧是难以遏制的,又浮现了顾望惊那日衣衫不整的画面。

  故此江宴行坐过来时,她便立刻往一边缩了缩,好似生怕江宴行要拽他似得,一副避之不及的的模样。

  可这小动作却是让江宴行沉了眸子。

  即便是中了药,也还要这般防着他躲着他么?

  江宴行抿唇,不由分说的去拽沈归荑的手腕,将她拉直身边。

  沈归荑的手臂被江宴行刚一碰到,她便抬手去打,江宴行的手被拍开,面色有些难看,连声音都沉了下来,“沈归荑!”

  语气掺杂了些薄怒和无奈。

  少女的眸子带着惊色和隐忍,柳眉蹙起,好似十分难受,她脸上的粉色已经转为了绯红,就连耳垂都被晕染了些许。

  她声音带着哭腔,又带着轻微的颤意,“你别碰我!”

  看着她这幅样子,江宴行便是有气也只得闷着,他耐着性子轻声哄道:“你这药若是不解,会伤到身子。”

  沈归荑也不应,眼眶已经逐渐湿润,她默默的摇头,任由珠子顺着脸颊颗颗滚落。

  也不知是这屋里有些闷热,还是那幽香过于浓郁,亦或者是被沈归荑气的,江宴行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紧,看向沈归荑的时的眸子也幽深了许多。

  看着沈归荑身上的颜色愈加浓重,江宴行的耐心也逐渐被耗尽。

  他抬手用力的抓住了沈归荑,将她直接从床榻里侧拽了至身边。

  沈归荑便哭着要挣脱开江宴行的桎梏,可任由她如何拍打和推搡,江宴行拽着她的手腕都不曾有丝毫的松动,她甚至都感受到了从腕上传递来的微弱的疼痛。

  她十分抗拒,可手臂上传来的丝缕凉意又让她觉得极为舒爽。

  这抹清凉让她忍不住的想要凑过去获取更多。

  但她清楚的知道这源头是谁。

  沈归荑挣扎的时候外衫已然脱落,眼泪也已经从脸颊落在了脖颈上,顺着那脖颈上的粉色一路下滚,然后没入了领间。

  她不似那种崩溃的大哭,而是咬着唇抑制的啜泣,间或的吸着鼻子哽出声来,便有些旖旎的味道。

  江宴行碰到沈归荑手臂的一瞬间,便觉得滚烫的可怕,他生怕这药效太过猛烈沈归荑根本受不住,便压根不顾沈归荑的挣扎和哭泣。

  他抬手抓住的沈归荑挣扎的双臂,将她双手锁在了身后,以一只手固定。

  而后他垂眸一扫,视线便落在了沈归荑胸前系着的丝带上。

  他抬手,拽着那丝带轻扯,丝带顺势解开,可那襦裙也连带着脱落至腰间。

  江宴行拿着那丝带,绕到沈归荑身后,将那乱动挣扎的纤细手腕,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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