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_群狼环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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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

  “阮阮!”中年女人起身惊呼。

  身后传来嘉宾们的哗然声,他们站起来,面面相觑。中年女人气急败坏,拍拍身边的年轻男人,“快把人追回来!”

  一直置身事外的年轻男人慢吞吞地站起来,还没走几步,就被追出去的邬起撞开了身子。

  傅焕挑眉看向母亲,用眼神问她还要不要追了。

  傅母没想到邬起会追出去,心中一喜,当然不让傅焕去做电灯泡。她心中稍定,双手握在一起坐下来琢磨着。

  宴会厅外面是海上走道,整个海州大酒店建在海上,造价不菲。

  阮阮跑出好远,在海道上七拐八拐,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下来,将手中的男戒扔进水里,然后去扒无名指上的女戒。有些紧了,转了好久才转下来,赶紧也扔了。

  却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扔女戒的手顿在半空中。

  海水翻涌着拍打玻璃栈道,让人担心玻璃被拍碎。下一秒,嚣张的海浪被迅速逼近的庞大灰雾吞噬,原本风和日丽的天气大变,已经看不到海平线了。

  天上飞着的海鸟飞不过蔓延天际的浑浊灰雾,凄厉尖叫后白白的身影被吞没。

  灰雾中出现一双窥伺的红色眼睛,直勾勾盯着海道上的小小人类,从四面八方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比雷鸣还令人心悸,如同怪物空扁的肚子发出危险信号。

  “叮铃”一声清脆。

  阮阮下意识低头,呼吸一滞——已经被她扔进海水里的男戒躺在玻璃海道上,被海水浸泡过后更加闪亮。

  仿佛存在一股力量将男戒从海水里抛到岸上,不让她的计谋得逞。

  前面的路被灰雾阻挡,只有来的方向没有灰雾。阮阮没有理会那枚戒指,颤着小腿往回跑。

  不习惯穿高跟鞋,跑了这么久脚后跟磨得好疼,肯定出血了,身后灰雾气势汹汹的逼近,不紧不慢,故意逗她玩似的。

  转弯时,阮阮脚一扭,撞到一堵人墙,鼻子酸疼酸疼。

  “傅阮阮!”邬起扶起她的肩膀,脸色很黑。海道这么多分叉,差点就找不到人。

  邬起二话不说拉着阮阮的手臂往回走。阮阮脚崴了,被他一拉受伤的脚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踩在地上,难以忍受的疼痛一阵阵传来。

  邬起这才发现女孩的异常。

  红色高跟鞋掉了一只,左脚脚踝高高隆起,红红一片,圆润的脚趾因疼痛而蜷缩着。

  女孩泪眼朦胧,歪在海道的栏杆上,小脸因疼痛皱在一起,一手按着胸口,视线虚无的落在水面上。

  灰雾不知什么时候散去,海面风平浪静,海鸟在蓝天自由滑翔。刚刚发生的一切宛如幻觉。

  邬起一把抱起阮阮,对挣扎着的女孩低呵道:“再乱动给你扔到海里。”

  阮阮恨恨地瞪着他。要不是他忽然出现她也不会崴了脚。

  邬起没有带女孩去宴会厅,而是七绕八绕进了酒店大楼。刚踏进室内,巨大透明的穹顶之下,怀里的女孩又不安分起来。

  阮阮推他的胸膛,“我下来自己走。”

  邬起没有理她,进了vip电梯。

  “按顶楼。”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阮阮。

  趾高气昂的样子。阮阮伸出手臂一划,从上到下,一排都摁亮了。

  邬起额角跳了跳,“顶楼!”

  一划,又摁亮一排。

  邬起气急反笑,“既然你这么想和我独处一室,我就满足你。”说着抱着阮阮远离电梯按钮,停在她手臂伸不到的地方。

  电梯一楼又一楼停下,门开了又关。

  阮阮绷着脸,抠邬起放在腰间的手,“你放我下来!”

  她自认为凶狠的语气听在男人耳里像裹了蜂蜜一样清甜,因为急切而带上的奶音更像撒娇似的。

  邬起就着公主抱的姿势将女孩往上颠了颠,抱得更紧了。

  阮阮气极。她不认识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出现在订婚宴上,更要命的是在婚礼前夜,她会被人杀死!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和他有关系。

  男人极有耐心,电梯停了几百次,门开合了几百次,他依旧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将女孩困在怀里。

  阮阮难受得快哭了。

  脚踝很痛,腰也很酸,躺在男人怀里她放松不了身子,浑身的肌肉僵硬酸痛。

  再加上先前的经历,又是死亡又是灰雾,神经一直紧绷着。整整一个多小时看电梯门开开合合,阮阮终于坚持不住,咬着唇低低抽泣。

  听到小兽般可怜的哭声,邬起冷笑。

  在他看来,这一切是阮阮自作自受。

  无端被扯进二人对峙的电梯终于爬到顶楼。邬起进了房间将小人儿放在沙发上,不打一声招呼,握着人家的左脚微微一用力——

  “啊!”果然,女孩疼得身子蜷缩起来。

  邬起不怀好意地扯起嘴角。猝不及防的疼痛让女孩清澈眼眸蒙上一层水雾,龇起的上唇露出五六颗洁白贝齿,整整齐齐,和主人一样小小的,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可恶大脸,阮阮一脚踹了过去。

  完好的右脚还穿着高跟鞋,即使女孩力气小,杀伤力也不容小觑。趁着邬起捂脸的功夫,阮阮站起来跑。

  被横在身前的结实手臂一挡,压回沙发上。

  男人的俊脸上多了一个浅浅的鞋印,鞋跟的凹窝正好在下巴上。

  阮阮怒目而视,细细的眉头拧在一起。

  “你别想娶我,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今天只是订婚,一切都不算数。”

  女孩清清冷冷的声音砸在邬起心里。

  他扯起嘴角,“我想娶你?傅阮阮你以为我看得上你?你都戴上了我们邬家的戒……”说着,寻找戒指的视线一顿。

  女孩白皙的手指上空空如也。

  “戒指呢?”邬起抓起阮阮的手,音调很低,声音冰冷。

  “被我扔进海里了……”

  话音未落,下巴被男人掐住抬起,对上他喷火的眼睛。

  “你最好是在说谎。”

  阮阮紧闭嘴,漂亮的大眼睛忽闪,不说话,邬起忽然起身离开,一言不发出了房间。搞不懂他要做什么,等意识到男人许久没有回来,她才想起来这是个逃走的好时机。

  摊开手,将没来得及扔进海里,一直握在手心的女戒放在桌上。

  脚后跟的皮果然被磨出血来,阮阮没有找到创口贴,用冰箱里的冰块敷了会儿依旧肿胀却不再那么疼痛的脚踝后,穿着酒店房间的女士拖鞋,一蹦一蹦去开门——

  没打开。

  门从外面锁上了。

  从房间窗户往下看,波光粼粼的水面那么遥远。阳台也是独立的,顶楼只有这一个房间。

  天空也很遥远,蓝的不真实。百层高的摩天大楼困住了阮阮。

  阮阮望着天空,碧海蓝天,万里无云,一派宁和的景象。

  门被无声打开,阮阮迅速回身,后背靠着墙壁,薄薄肩膀微微内拱,细细的眉头向下压,眼睛盯着来人。

  是防御的姿势。

  邬起浑身湿透,身上的腥咸潮湿气息扑面而来,西装外套不知去了哪里,白色衬衫紧贴着身体,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

  因为订婚宴,他今天打了红色领带,领带松松垮垮,被男人头发、下巴出滴下的水晕出一圈圈暗红的深色水渍。

  他手里拿着她掉落的那只高跟鞋,大掌将小巧的鞋子包住,从扭曲的鞋型可以看出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邬起抹去脸上海水,将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撩,单手解衬衫纽扣,一边解一边走向紧靠着墙壁满脸戒备的女孩。

  阮阮竖起浑身的刺,冲靠近的男人喊:“你凭什么把我锁在这里?”

  最后一颗纽扣被解开,露出一片肌肤,不白,是健康的小麦色。

  听到这话,准备扒下湿透衬衫的邬起动作一顿,手中的红色高跟鞋掉落在地,露出手心里的银色戒指。

  是被阮阮扔进海里,又突然出现在海上走道的男戒。

  邬起找到了它,还亲自下水去寻找另一枚女戒。

  只是永远不可能在水里找到。

  男人大步向阮阮走来,长臂一伸,阮阮猝不及防被拉入他怀里,手中强硬的塞入戒指,邬起握着她的手将那枚男戒戴进自己的无名指。

  他潮湿的胸膛紧紧贴着阮阮后背,水渍迅速转移扩散,身上的水汽和男性独特味道笼罩了这一方小小空间。

  邬起呼出的气带着海水的气息,“凭我是你的未婚夫。”亮了戒指,他用行动回答阮阮的质问。

  “不过一枚戒指。”阮阮哼一声,被他的气味熏得难受,“不影响你我解除婚约!还有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

  男人粗粝的大手摩挲着女孩空荡荡的无名指,意味不明道:“只是订婚戒指,你就不喜欢了……”

  鸡同鸭讲,还被吃豆腐。阮阮深吸一口气,手摸到男人的领带,狠狠拉下去,手脚并用,往他身下踹。

  邬起轻松躲过下面的攻击,顺着领带拉扯的力道将人压在地上,一绺头发垂落,凝出的水珠不断落在阮阮白嫩的小脸上,又疼又痒。

  不可避免的,女孩的礼服前面也湿了,柔软的弧度一起一伏,漂亮的颈窝随着主人的呼吸泛着不同的光泽。

  女孩还在瞪他,脸颊因情绪激动而冒出红晕,眼睛圆溜溜的,又在水珠即将滴落时闭上眼,小眉毛抗拒的皱在一起。

  两只小手紧紧拽着男人的领带,粉粉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小嘴微张,气呼呼地吐着气。

  鬼使神差的,邬起俯下身,掐着女孩的下巴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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