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_为她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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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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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座的两人什么也没说,司机却有所感一般,忽然放慢了车速,像是知道钟亦心手拙,刻意留出时间,好让她完成系领带这个浩大的工程。

  她坐在陈嚣大腿上,埋首在他胸膛处,失败了,再来,一次次的重来,他们从繁华的闹市区离开,驶入幽静,车内的光线暗下来,斑驳的光影浮动在钟亦心瓷净的脸上,她努力想看清,越这样,便靠得越近。

  终于,在一个拐弯处,她重心不稳,轻轻撞上陈嚣的胸膛,她埋怨地瞪他一眼:“把灯打开!”

  陈嚣笑了笑,偏不开灯,只将手掌在她的腰上,“不开灯,省油,你懂不懂环保?”

  “就你懂!”钟亦心小声嘀咕,继续手上的工作。

  酒精使她大脑迟钝,不容她细想当中的机巧,她一面努力回忆自己看过的傻瓜版教程,一面操纵双手,上下翻跃,变换各种角度,始终不得其法。陈嚣却异常安静,敛去平日冷淡的眉眼,专注地,看着那双能在琴键上翩然起舞的手指,笨拙地为自己编系领带。

  她的动作越来越慢,脑袋越点越低,最后,竟伏在他怀里睡着了,领带松松地垮在两边,一头还牵在她手里。

  她的手,按在他心口的位置,手心发热,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她没醒,睡得很香,是连他的心跳声都震不醒的程度。

  车停下来,他朝窗外一看,正是久溪别苑。

  “醒醒,钟亦心,”他手在她腰上,轻轻拍了拍,声音压得低,就在她耳边晃着,“到家了。”

  她闷哼一声,眼睛都懒得睁开,将那醉红的脸朝他怀里一缩,长发披散在脸上,长睫不安地抖动着,像是在对他的打搅表示抗议。

  陈嚣坐着深呼吸片刻,胸膛微微起伏,最后,他将那条领带卸下来,小心地收进盒子里装好,扯开衬衫前的两只扣子,打开车门,待风透进来,这才觉得不那么闷了。

  腿上这人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意思,陈嚣抱着她进了屋里,等回到卧室,先将她放到床上,为她脱去鞋子,等把这人伺候好了,他先去洗了个澡,出来后,她还睡着,侧趴在床上,姿势都没换一个。

  倒是知道要把牛仔裤脱掉,还不算太傻。

  他正要把钟亦心放到床里面,手刚碰上她的肩膀,她便嘤咛一声,皱着眉,扁着嘴,抓住他的手,当枕头一样垫在她脸下面,露出一丝甜甜的笑。

  陈嚣突然就想起自己第一回见她,是在两家人安排的相亲宴上,他走进包房,看见她端坐在家人身边,手放在桌子底下,两人眼神撞上时,她冲他浅浅一笑,标准的笑不露齿,他没搭理她,心中却想,她的眼型看起来略圆,眼尾稍稍上翘,又乖,像朵没什么脾气的,脆弱的花朵。

  想到这儿,陈嚣觉得自己真是识人不清,俗称,瞎了眼了,别看她这会儿乖乖的,一旦清醒了,有劲了,就开始瞎折腾他了,就连现在睡着,都知道拿他的手当枕头使。

  “装得还挺像。”他笑骂一声,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这回他手上稍微用了点力道,也没觉得自己幼稚,掐着她的脸蛋,往旁边轻轻拽了拽,他心里好笑,可钟亦心却哼唧一声,醒了过来。

  “哎呀。”她颤抖着睫毛,慢慢睁开眼。

  陈嚣听她那声平铺直叙毫无起伏的“哎呀”,不像是在叫痛,而像是在说“哎呀,大胆,你居然敢掐本宫。”

  “叫什么,我又没用劲。”陈嚣虽这样说,可他明明看到她的脸被掐红了一块,衬着白净的脸,格外明显,算了,反正她现在喝多了,也不知道。

  钟亦心摸了摸脸,又揉揉眼睛,她酒未醒,也没追究他掐自己这事,更没去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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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怎么从家里到树下,从车上又躺到床上的,她倒是模模糊糊想起件事,张嘴便问,“陈嚣,你干嘛说我重,我真的很重吗?”

  陈嚣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刚才车上的事,他笑了笑,反问她,“你体重多少?”

  她毫不含糊地回答他:“上个月才称的,九十四!”

  “公斤?”他故意问。

  钟亦心这下彻底不乐意了,攥起拳头在他身上敲了几下,“是斤!斤!九十四斤!”

  陈嚣轻笑几声,胸膛微震,任由她没轻没重地敲了几下,才伸手捉住她,“行了行了,别没完没了……”

  他差点忘了,他怀里的这个是只小怪兽,不止手上长了爪子,脚上还有功夫,她借着酒劲胆量更大,用力掐了他大腿几下,陈嚣去捉她的腿,她又扑腾到他身上,头发都乱了,脸疯得更红了。

  钟亦心自己也没想到,这86年的红酒劲能这么大,她隐约感觉到自己今晚不大对劲,特别想闹他,于是,她干脆整个人盘在他身上不下来了,搂着他的脖子,任性地朝他怀里拱,闻到他身上的罗勒香气,还像小动物一样使劲嗅了两口。

  她却也能感觉到,他整个人越来越烫,比平时抱起来更热,她不耐烦了,想从陈嚣身上下去,却被他牢牢抱住。

  她动弹不得,胡乱扭动几下,突然感觉腿上硌着个东西,她也没多想,伸手就要去抓,嘴里念念有词,“烦死了!这是什么鬼东西!”

  “别乱动!”陈嚣一把抓住她的手,这回他认真了,女人的力气比不得男人,她手腕被牢牢捉住,听见身前这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她脑袋渐沉,就这么趴在他身上,一闭眼睛就睡着了。

  自然,她也不知道,在她睡着后,她是怎么被放到一边,身侧空了多久,等陈嚣再次躺下的时候,她贴了过去,他皮肤带着丝丝凉意,还有些没擦净的水珠,两人就这么睡着了。

  翌日清晨,这次钟亦心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她一醒来,头重脚轻,浑身都不舒服。

  这时才六点,天擦擦亮,陈嚣睡得很平静,她放轻动作,慢慢下床,到浴室洗了个澡,等回到床上,他还睡着,她干脆滚到另一边,自己玩手机。

  刚点开屏幕,就看见一通未接来电,是陈嚣姑妈陈若男打来的,时间是昨晚八点。

  那时候她在干嘛?

  钟亦心一脸茫然地思考片刻,毫无结论,干脆不去想这,但她心里大致猜到,陈若男找她是因为什么事,那次的下午茶之约,她还没忘呢。

  她看了一圈微博,发现自己那条热搜已经撤了,昨晚吃饭的时候还挂在前十名呢,再一想,这事多半是钟其岳的意思,她便不多想。

  放下手机,她回过头去瞧他,这个男人,睡着的时候倒比平时放松一些,眉目冷淡,鼻梁高挺,从侧面看更加立体,嘴唇闭着,她心想,这睡相可真好,他要是像卡通片里的人那样,张着嘴流口水,她一定要拍下照片,留着取笑他。

  可惜。

  她刚想伸手戳戳他的脸,他突然翻了个身,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着,她听到陈嚣从床上坐起来,半天没动静,不知道他在干嘛,她也不好动,直到他终于从床上起来,去了浴室,她才把眼睛睁开。

  看一看时间,还没到他平时起床的点,钟亦心想起他起床时沉默的那会儿,莫名觉得他有心事。

  她突然想到什么,翻出手机打开微博,搜索“衡生集团”。

  撇开前几条官博的日常卖萌内容,下面那一条赫然写着——衡生集团有意收购酒店,正在洽谈中,据可靠消息,衡生酒管公司高层未达成统一意见,衡生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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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架空一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点开那条新闻,里面充斥着大量的商业词汇,钟亦心一个也看不懂,她正要度娘一下,陈嚣这时已经出来,带着一身清爽的气息,似乎是剃须水的味道。

  她猛然想起昨天自己摸他下巴,脸一红,他的脚步已近,她想装睡已经来不及了。

  “醒了?”陈嚣冷淡地走到床边,手里拎着条领带,他对着床边的梳妆镜,弯着腰给自己打领带。

  钟亦心依稀记起昨晚的事,她立刻从被窝里跳出来,从他手里夺过领带,“我来我来!”

  陈嚣看着她,眼神睥睨,“你省省吧,我赶着去公司,没时间陪你胡闹。”

  谁胡闹了?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站在床上,只比陈嚣高那么一点点,这回,很神奇的,她进展得异常顺利,手指翻动两下,往上一推,就打出了一个漂亮标准的领带,陈嚣的眼神都有几分不信。

  信也好,不信也好,钟亦心这次总算不辱使命。

  在送走陈嚣后,她却已经睡不着了,起床叫了一份早餐,待吃完后,她又磨蹭了一会儿,到九点半,给陈若男拨去电话。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陈若男约她喝下午茶,尽管她已猜到,对方必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她没想到,陈若男找她,竟然是为了让她从中调解陈嚣和他父亲的关系。

  在医院的那次碰面,钟亦心便意识到,陈若男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女人,她的心思之深沉,也并不是她能猜度的,陈若男不仅请她喝下午茶,且带来了一份礼物,那是一款缅甸红宝石项链,是去年11月在佳士得拍卖会上,以高达七位数的价位成交的。

  钟亦心自然是喜爱珠宝的,这串项链中,红宝石和钻石连成波浪,状似水滴,可以想见,在镁光灯下会是多么耀眼,她相信,这是绝大多数女人都无法抗拒的美丽。

  “姑妈,这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她笑着将礼物推回陈若男那边,但对于她的请求不置可否。

  陈若男岂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她饮了口茶,缓了片刻才说:“陈嚣公司的事你可知道?”

  “知道一点。”钟亦心猜,她指的是新闻上那件事。

  “攘外必先安内,小钟,上次我就说了,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事业有多重要,”陈若男笑得优雅从容,“他们父子之间,有根刺拔不出来,谁都不好过,古人说,娶妻娶贤,这根刺,你得帮他拔。”

  钟亦心沉默良久,才说:“我相信陈嚣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

  陈若男收起笑容,面孔渐渐严肃,“你错了,有句话叫当局者迷,他再强大,偶尔也会迷失,你身为妻子,自然有你的责任。”

  “说起来,大嫂都过世那么久了,为了过去的事伤害眼前的利益,不值当,小钟,你说是不是?”

  钟亦心如鲠在喉。

  和陈若男分别后,钟亦心独自一人回到久溪别苑,佣人给她做完晚饭便离开,她一个人,也不讲究,直接在中岛台上搞定晚餐,等天色暗下来,陈嚣仍未回来,她回到卧室里,坐在梳妆台前,打开面前的首饰盒,那串水滴型的红宝石项链安然立于中央。

  她心绪不宁,“啪”地一声将盒子关上,重重地推至旁边,眼不见为净。

  窗外,华灯初上,夜色寥寥。

  位于城南老城区的一处幽静庄园,数辆豪车接连驶入,这里地处偏僻,门口并无挂牌,外观如同私人别苑,实则是一间高端商务会所,全市的政商名流人士无人不知此处,正因为此处隐蔽,谈起事来反而更方便。

  会所三楼最里面的“水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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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厢,今晚已被包下,里头坐着衡生集团的数名高管,以及几位商界人士,陈嚣坐于上位,旁边的男人是他的二叔,陈立岩。

  他已喝至满面通红,他的脸在清醒时尚算儒雅,却因为怀里搂着个女人,显得有些不堪入目。

  这样的商务饭局,是少不了女人的,陈立岩怀里那个年轻靓丽的女人,是一个三线小明星,她不是第一次出入这类饭局了,深谙此道,在陈立岩的眼神授意下,举杯向身边神情冷淡的男人敬酒,媚眼如丝,“陈总,您看上去比我想象中英俊,能赏个脸喝一杯吗?”

  陈嚣瞟她一眼,一动不动。

  她被无视,也不生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仰头便把酒喝下去,惹得陈立岩哈哈大笑起来,顺势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我这个侄子不仅长得帅,而且眼高于顶!你这样的入不了他的眼,我猜他喜欢清纯型的,来!小蔡!过来!坐我们陈总旁边!”

  说着,他朝旁边让出一个空位。

  被点到名的女孩子,浑身一震,她原本坐在下位,脸红红地看了陈嚣一眼,便挪着步子坐到了他身边。

  “这是刚进来的实习生,大四的小妹妹,清纯,这款没问题吧?”陈立岩点燃一支雪茄,飘飘然靠在椅背上,他又指挥道,“小蔡,干坐着干嘛?给陈总敬酒啊!”

  蔡羽瑶羞怯地看着陈嚣,端起酒瓶,先给自己满上一杯,正要给陈嚣倒,他却用手遮住杯口,冷冷瞥了她一眼,蔡羽瑶登时手足无措,咬着嘴唇,窘得快要哭出来。

  陈立岩冷眼旁观,扯着嘴笑道:“我说陈嚣,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小妹妹巴儿巴儿的给你敬酒,你得怜香惜玉啊,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叔叔教你,这酒得慢慢喝,钱得慢慢赚,那个收购计划,得慢慢谈!”

  陈嚣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他淡笑一声,松开酒杯,态度高傲地冲蔡羽瑶点了点手指,“倒。”

  蔡羽瑶破涕为笑,为他斟上酒,神态娇羞地看着平日里英俊又不可接近的男人,她心乱如麻,颤抖着手向他敬酒……

  一屋子人,各怀鬼胎。

  ……

  酒过三巡,一桌子人喝趴了好几个,各自带着女人离席了,陈嚣是最先走的,他一身酒气,面色阴沉,来到早已开好的总统套间,一进门,先将领带挂在衣架上,第一时间去洗澡。

  他洗澡很快,待酒气散了些,他裹着浴巾跨出浴室,他来到冰箱前,取出一瓶冰水,刚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陈……陈总。”

  陈嚣诧异回头,看见方才给他敬酒的蔡羽瑶,正穿着一身极其暴露的衣衫站在他身后,她满脸羞红,眼神却放肆大胆,跃跃欲试地朝他贴过来,“我今晚可以在这里陪您吗?”

  陈嚣光着上身,见她靠过来,酒已醒了三分,他恼羞成怒,将人往旁边一推,怒骂道:“谁他妈准你进来的?”

  他的声音惊动了外面守着的杨升,他开门进来,见到屋里情形,亦是目瞪口呆。

  “把这个女的给我弄出去,”陈嚣脸色阴鸷,毫不客气地指着跌坐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女人,接着,他又转向杨升,声音冷酷,“还有你,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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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升小可怜收到失业警告X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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