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迟到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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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演偶像剧，日常的还能把握，可是感情这种还真的不知道怎么下手。”
看陆少煊接过剧本看起来，沈亦涵扶额抱怨道。
某十年后拿过小金人的新晋影帝这会儿演的还挺那么回事，瞧瞧那脸上恰到好处的苦恼，还有眉眼间的无奈。
陆少煊看看剧本再看看身边越挨越近的男生，修长的食指点在某处轻声问道：
“这个也要吗？”
“嗯？”疑惑着凑过头去看，赫然是描述告白成功后时霖低头轻吻清婉婷的那段。
“如果你愿意的话。”
没想到陆少煊会直接看到下面这段，原本他只是想简单的借着一起对剧本好增进下感情，所以特意选了男女主角告白这种互动性强的桥段，结果陆少煊给了他个大惊喜。
“……”
什么叫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只是想问下拍摄时真的会这样吻上去吗？
看沈亦涵略带期待的眼神，墨色的眸染上一层雾，叫人看不清里面的真实。
“开始吧。”清冷的声音响起，留给沈亦涵一个惹人心醉的侧脸，陆少煊认真的看着手里的剧本。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抓了抓头，搞不懂陆少煊想法的某人只好放弃揣测，反正他按着剧本来就是。
掀开被子一个起身跨坐在陆少煊身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如果忽略掉他加速的心跳，其实看着还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那个什么，这样比较有我是时霖，你是清婉婷的感觉啦，”用手比了比现在两人的坐高，因为坐在陆少煊身上的关系，沈亦涵已经可以低头看他了，“这样可以吗？”
震惊于沈亦涵竟会跨坐在他身上，这样危险且过分贴近的距离。
可是看着他脸颊微红的看着他，想让他下去的话语却含在嘴边开不了口。
静默了会，在沈亦涵都快退缩了时迎来了陆少煊的点头。
“好。”
心下一松，沈亦涵倾身向前，一手撑在陆少煊身侧，一手压在剧本上，故意拉进的距离，连呼吸间都开始变得炙热。
“你…”
忽然凑到眼前的栗色脑袋，还有串入鼻息间洗浴过后的清香，陆少煊有些不自在的想往后退，却又退无可退。
“好了，我记住台词了。”
拍了拍剧本，沈亦涵好似没觉察出自己引起的些许绮丽，很本分的退回了之前的距离。
虽然隔着被子，可是夏天的空调被原本就不厚，他跨坐上去那刻就感觉到了身下人瞬间的僵硬和排斥。
即便知道那只是陆少煊身体的条件反射，这么多次稍显亲密的接触他都接受了，可是心底依旧会一抽抽的疼。
明明十年后的他们不是这样的。
想当初竭尽所能，不放过一点机会的，在不会暴露两人关系的情况下，陆少煊都会抱抱他亲亲他，哪怕只是探班时一起上洗手间的那几分钟，也能被压在里面亲吻到踩点进场。
明明当初是那样恨不得把他融进骨血的人，现在这情况，真是…讨厌啊…
不过没关系，能再像现在这样站在他身边，这就够了。
何况曾经他能那么爱他，现在，他一样有把握。
深吸了口气，沈亦涵抬起头来看向陆少煊，一向闪着快乐的瞳孔染上微红。
“清婉，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说着台词的沈亦涵伸手抚上陆少煊的脸，看男生眼里的讶异，他努力压抑心底想笑出声的冲动。
曾经的陆少煊第一次配合他对戏时也是这样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这幕告白是出现在时霖在校园音乐节上看到苏璃向清婉婷告白时清婉婷笑靥如花的样子，加上周围人起哄着，远远看着的时霖信以为真的在第二天找清婉婷摊牌。
“你觉得现在的你是处于什么角色来质问我？”磁性的嗓音念着女生的台词，明明没有任何技巧的回应，沈亦涵却仿若被重击到。
“时霖…”
墨色的眸看着沈亦涵，冷情而机质，不带一丝情感。
但沈亦涵却看到了那背后压抑着的情感，是失望，是无力，是退却。
“我已经累了，你的若即若离，从来只有自己，不知道关心下身边的我，放手吧，本来我们也没开始，不是吗？”
嘴里不含情感单纯的只是念着台词，可是面部表情却和台词上如此契合，这样的陆少煊让沈亦涵想到了分手的那天。
雷雨交加的夜，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两人的家，按了开灯键才发现客厅里静坐着等他的陆少煊，桌上放着娱乐杂志，首页大大的惊体字写着【沈亦涵保姆车门口拥吻同组演员曲妍】。
习惯了娱记散发型思维和脑补乱写，完全不把这当回事的他说了句“怎么不开灯”就直奔房间想洗个澡。
『我们分手吧。』
平淡的语气，没有起伏，那时的陆少煊好像在说件很日常的事般。
『你怎么了？』
视线再次停留在茶几上的杂志，那时正累极了想洗澡睡觉的他是怎么说的？
『别无理取闹了好吗？你明知道这些都是假的。』
无理取闹，他竟然把陆少煊的吃醋和长期以来对他这些破事的迁就忍耐定义为无理取闹。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是个大笨蛋，总是别扭着不会对你说好听的。”
抬手轻捏住陆少煊的下巴往上微抬，沈亦涵低头对上那双总让他看着便不自觉沉迷的墨色眼眸，唇角微勾。
“是我不好，从未对你做过解释，但是我真的在乎你。”轻捏下颚的手抬起拨开陆少煊额前的发，沈亦涵一点点的偏离着原本该走的剧本，“我不为自己的过错做辩解，错了就是错了，但是我想告诉你，我真的爱你，从未变过。”
好像…哪里不对？
虽然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他印象里好像不该是这样的台词。
“对不起，总是让你不安。”
身体被正面拥抱，下颚抵着沈亦涵的肩，身上是沈亦涵整个压下的重量，绷紧的肌肉线条几秒后被强制放松，脖颈处的湿润让陆少煊微怔。
他…哭了？
“亦涵……”
犹豫了下，陆少煊双手回抱着拥住了身上的人，低声唤道。
或许是因为被回应的拥抱，或许是那句温柔带着担忧的唤名，沈亦涵感觉脑中一直崩着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手下更是用力的拥紧了陆少煊，眼泪决堤，再也收不住。
“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那时他和时霖一样及时醒悟，学会低头，是不是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局面？
“对不起，少煊，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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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演偶像剧，日常的还能把握，可是感情这种还真的不知道怎么下手。”
看陆少煊接过剧本看起来，沈亦涵扶额抱怨道。
某十年后拿过小金人的新晋影帝这会儿演的还挺那么回事，瞧瞧那脸上恰到好处的苦恼，还有眉眼间的无奈。
陆少煊看看剧本再看看身边越挨越近的男生，修长的食指点在某处轻声问道：
“这个也要吗？”
“嗯？”疑惑着凑过头去看，赫然是描述告白成功后时霖低头轻吻清婉婷的那段。
“如果你愿意的话。”
没想到陆少煊会直接看到下面这段，原本他只是想简单的借着一起对剧本好增进下感情，所以特意选了男女主角告白这种互动性强的桥段，结果陆少煊给了他个大惊喜。
“……”
什么叫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只是想问下拍摄时真的会这样吻上去吗？
看沈亦涵略带期待的眼神，墨色的眸染上一层雾，叫人看不清里面的真实。
“开始吧。”清冷的声音响起，留给沈亦涵一个惹人心醉的侧脸，陆少煊认真的看着手里的剧本。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抓了抓头，搞不懂陆少煊想法的某人只好放弃揣测，反正他按着剧本来就是。
掀开被子一个起身跨坐在陆少煊身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如果忽略掉他加速的心跳，其实看着还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那个什么，这样比较有我是时霖，你是清婉婷的感觉啦，”用手比了比现在两人的坐高，因为坐在陆少煊身上的关系，沈亦涵已经可以低头看他了，“这样可以吗？”
震惊于沈亦涵竟会跨坐在他身上，这样危险且过分贴近的距离。
可是看着他脸颊微红的看着他，想让他下去的话语却含在嘴边开不了口。
静默了会，在沈亦涵都快退缩了时迎来了陆少煊的点头。
“好。”
心下一松，沈亦涵倾身向前，一手撑在陆少煊身侧，一手压在剧本上，故意拉进的距离，连呼吸间都开始变得炙热。
“你…”
忽然凑到眼前的栗色脑袋，还有串入鼻息间洗浴过后的清香，陆少煊有些不自在的想往后退，却又退无可退。
“好了，我记住台词了。”
拍了拍剧本，沈亦涵好似没觉察出自己引起的些许绮丽，很本分的退回了之前的距离。
虽然隔着被子，可是夏天的空调被原本就不厚，他跨坐上去那刻就感觉到了身下人瞬间的僵硬和排斥。
即便知道那只是陆少煊身体的条件反射，这么多次稍显亲密的接触他都接受了，可是心底依旧会一抽抽的疼。
明明十年后的他们不是这样的。
想当初竭尽所能，不放过一点机会的，在不会暴露两人关系的情况下，陆少煊都会抱抱他亲亲他，哪怕只是探班时一起上洗手间的那几分钟，也能被压在里面亲吻到踩点进场。
明明当初是那样恨不得把他融进骨血的人，现在这情况，真是…讨厌啊…
不过没关系，能再像现在这样站在他身边，这就够了。
何况曾经他能那么爱他，现在，他一样有把握。
深吸了口气，沈亦涵抬起头来看向陆少煊，一向闪着快乐的瞳孔染上微红。
“清婉，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说着台词的沈亦涵伸手抚上陆少煊的脸，看男生眼里的讶异，他努力压抑心底想笑出声的冲动。
曾经的陆少煊第一次配合他对戏时也是这样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这幕告白是出现在时霖在校园音乐节上看到苏璃向清婉婷告白时清婉婷笑靥如花的样子，加上周围人起哄着，远远看着的时霖信以为真的在第二天找清婉婷摊牌。
“你觉得现在的你是处于什么角色来质问我？”磁性的嗓音念着女生的台词，明明没有任何技巧的回应，沈亦涵却仿若被重击到。
“时霖…”
墨色的眸看着沈亦涵，冷情而机质，不带一丝情感。
但沈亦涵却看到了那背后压抑着的情感，是失望，是无力，是退却。
“我已经累了，你的若即若离，从来只有自己，不知道关心下身边的我，放手吧，本来我们也没开始，不是吗？”
嘴里不含情感单纯的只是念着台词，可是面部表情却和台词上如此契合，这样的陆少煊让沈亦涵想到了分手的那天。
雷雨交加的夜，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两人的家，按了开灯键才发现客厅里静坐着等他的陆少煊，桌上放着娱乐杂志，首页大大的惊体字写着【沈亦涵保姆车门口拥吻同组演员曲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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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语气，没有起伏，那时的陆少煊好像在说件很日常的事般。
『你怎么了？』
视线再次停留在茶几上的杂志，那时正累极了想洗澡睡觉的他是怎么说的？
『别无理取闹了好吗？你明知道这些都是假的。』
无理取闹，他竟然把陆少煊的吃醋和长期以来对他这些破事的迁就忍耐定义为无理取闹。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是个大笨蛋，总是别扭着不会对你说好听的。”
抬手轻捏住陆少煊的下巴往上微抬，沈亦涵低头对上那双总让他看着便不自觉沉迷的墨色眼眸，唇角微勾。
“是我不好，从未对你做过解释，但是我真的在乎你。”轻捏下颚的手抬起拨开陆少煊额前的发，沈亦涵一点点的偏离着原本该走的剧本，“我不为自己的过错做辩解，错了就是错了，但是我想告诉你，我真的爱你，从未变过。”
好像…哪里不对？
虽然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他印象里好像不该是这样的台词。
“对不起，总是让你不安。”
身体被正面拥抱，下颚抵着沈亦涵的肩，身上是沈亦涵整个压下的重量，绷紧的肌肉线条几秒后被强制放松，脖颈处的湿润让陆少煊微怔。
他…哭了？
“亦涵……”
犹豫了下，陆少煊双手回抱着拥住了身上的人，低声唤道。
或许是因为被回应的拥抱，或许是那句温柔带着担忧的唤名，沈亦涵感觉脑中一直崩着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手下更是用力的拥紧了陆少煊，眼泪决堤，再也收不住。
“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那时他和时霖一样及时醒悟，学会低头，是不是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局面？
“对不起，少煊，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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