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_废太子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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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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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最快的站!

  谢承安一走,整个东宫似是被搬空了一样。

  余丰宝坐在临窗的软榻下,黑漆小桌上的绣筐里摆着各色的彩线,他的手上拿着针,出神望向窗外的时候,针尖戳进了指腹中。

  “嘶”

  他轻呼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指腹上冒出来的血珠,鲜红的颜色犹如红宝石一般,余丰宝将手含进了嘴里,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

  他想起若是此时坐在对面的是谢承安,他定会大呼小叫的说“宝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宝儿,本宫来给你吹吹”诸如此类的话,然后不由分说的将他受伤的手指含进嘴巴里。

  再然后便会用舌尖逗弄他的手指,说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直到弄的他羞的满脸绯红,直欲逃脱才肯罢休。

  一旁的针线嬷嬷笑的满脸温柔。

  “可是又想殿下了?”

  余丰宝回过神来,脸登时就红了起来,“嬷嬷,我哪里有?”

  许嬷嬷的眼睛里有着一种看透一切的睿智,她笑着摇了摇头,“有没有想,你自己个心里清楚。很多时候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那样的笑,那样的柔情,也只有在想起心爱之人才会有的吧。

  余丰宝见逃不过,只小声的“嗯”了一声。

  许嬷嬷是他请回来教他针线的,因着谢承安的生辰快到了,他思来想去也不知道送他什么样的生日礼物,索性就送他几件衣裳吧。

  他亲手做的衣裳,从里到外,从香囊到扇坠,一应俱全。

  他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出谢承安收到礼物时高兴的样子。

  眉飞色舞,兴高采烈,然后一个劲的喊他宝儿,将他紧紧的抱进怀里。

  “也难为你有这份心思了,想来殿下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定会很开心的。”

  许嬷嬷笑着说道。

  她是宫里积年的老嬷嬷了,别的长处没有,看人的功夫倒是有几分,从初见到余丰宝第一面的时候,她便知道这个看起来瘦高腼腆,说起话来总带着三分笑意的小太监,有着与他外貌不相符的坚韧。

  余丰宝放下手中的活计,托着腮看着外头的秋色。

  清风徐来,送来了浓郁的桂子香气,馥郁芬芳的香味倒是提醒了他,眼下已经入秋了,谢承安也已

  经离开二十多天了,除了前几日送来的书信外,便再无消息了。

  余丰宝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慌忙跑去了床边,将枕头下的描金匣子拿了出来,里面装着这些日子以来谢承安寄回来的信件,他默默的算了下日期,从最开始的没两天一封,到后来的四五天一封,可这一次却隔了将近七八天了,却依旧没有消息回来。

  “嬷嬷,你且略坐坐,我得去趟景仁宫。”

  许嬷嬷也察觉出了异样,忙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殿下他是个好人,定不会有事的。”

  略微有些粗糙的掌心里传出来的温度让余丰宝的心稍微定了定,他对着许嬷嬷挤出一抹微笑,然后便疾步往屋外走去。

  景仁宫。

  皇后掀了掀眉头,诧异的问道:“他来做什么?”

  “奴婢瞧着他面色慌张,好像是有什么急事,而且娘娘晌午的时候不还念叨着殿下有些日子没给您写信了吗?兴许殿下给那小太监写了也未可知,娘娘不如让他进来也好问一问,如此也能安心些。”

  嬷嬷小心的应答着。

  皇后想起昨儿晚上做的噩梦,她梦到谢承安浑身是血的样子。她揉着额角,轻声道:“让他进来吧。”

  余丰宝行了礼,见皇后不叫起,他便恭敬的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奴才想问一问殿下这几日可曾有递消息回来?”

  皇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余丰宝的跟前,惊呼道:“连你也没收到消息?”

  闻言余丰宝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谢承安走的时候明明就说不过十天半个月就会回来的,如今都快一个月了还未回来,现在连消息都断了,他的全身像是泡在了冬日的水里,从里到外都冷透了。

  忽的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惊慌失措的喊着。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御前传来消息说殿下在剿匪途中不慎受了重伤,跌入了淮水中,眼下生死不知,只怕,只怕”

  余丰宝的脑海里轰的一下就炸开了,他挣扎着爬了起来,赤红着眼睛抓着那太监的手臂,大声吼道:“只怕什么?”他大力的推开了那太监,又自言自语道:“殿下他答应我的,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不会扔下我

  不管的,你胡说”

  喉间涌起一股腥甜,他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血。

  鲜红的血喷溅在暗色的地砖上。

  他嘴里碎碎念着往殿外走去。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殿下都跟我说好的我得回去,回家等殿下回来。”

  身后传来了宫婢的惊呼声,皇后似乎晕倒了,可是此刻的余丰宝却什么都顾不了了,他像是一只木偶一般,浑浑噩噩的回了东宫。

  他的耳朵里嗡嗡的,似是有无数人在他的眼前晃过。

  贺元卿来的时候,只见余丰宝跟失了魂似的坐在桌子旁,他跟他说话,他也不理。

  贺元卿气急,大声喊了起来。

  “余丰宝!”

  有人在喊他。

  余丰宝抬头看了一眼,泪水瞬间滑落而下,“元卿,殿下他,他”

  贺元卿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你不是整日里说的你家殿下英明神武,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吗?如今养心殿那头还没乱,你自己倒是折腾起自己来了?瞧你那点子出息。”

  余丰宝抬手擦掉了眼泪,泪眼汪汪的抓着贺元卿的手臂问。

  “元卿,殿下他没事,他一定没事的,对不对?”

  贺元卿轻轻叹了口气,“这句话你该问问你自己,你信,他自然就没事,你不信,他没事也会变成有事了。况且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你家殿下出了事,难道你就要一头碰死在这东宫里头,好下去阴曹地府跟你家殿下做一对鬼夫妻吗?”

  他伸出手臂搭在了余丰宝的肩上,又郑重的问他。

  “你要是死了,你家殿下的仇谁给他报?”

  余丰宝吸了吸鼻子,低着头不作声,瘦削的背轻轻的颤着。

  贺元卿将碗塞进了他的手里,“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东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别的事情。”

  余丰宝点头,小口的吃着饭。

  “元卿,谢谢你。现在天色已晚,九皇子殿下那边也离不开人,你先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

  贺元卿看着他,眼睛红红的,鼻头红红的,可眼神却恢复如常,不似刚才他进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一般,连眼神都不聚焦了,着实是太吓人了。

  “真的?”

  余丰宝笑了笑。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

  “真的。你说的

  对,我该对殿下有信心的。而且”

  而且就算殿下真的出了事,他也得给他报了仇之后,才能去地下找他。

  贺元卿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才是我认识的余丰宝,吃完饭便安心的睡会儿吧,说不定明儿一睁眼你家殿下就回来了呢。”

  夜幕悄然降临,乌鸦在东宫的上空盘旋着怪叫了几声也回了巢。

  余丰宝呆呆的坐在床边,怀里抱着那个描金匣子。

  匣子里有谢承安给他的银票,有谢承安给他的信,还有其他谢承安送给他的小东西,每一件东西上面都残留着谢承安的气息。

  他的殿下还能回来吗?

  余丰宝不想去想这个问题,可总忍不住去想。

  直到掌灯时分,他起身洗了脸,又换了件衣裳,便出去了。

  夜晚的风凉凉的,长长的甬道里有着昏暗的光,将路过宫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余丰宝抬头看了看宫门上的匾额。

  延禧宫三个字,他只认得延和宫两个。

  “烦请姑姑通传一声,就说余丰宝有要事求见。”

  端贵妃斜倚在软榻之上,午后宫外传来好消息,谢承安这个祸害终于死在了外头,于她而言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大周朝向来立长不立贤,谢承安一死,她的三皇子就成了长子了,等她的儿子登基做了皇上,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了。

  “这大晚上的你来本贵妃这儿做什么?”

  余丰宝恭敬的行了礼。

  “奴才从前有眼无珠,不晓得后宫里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如今看清了,特来表忠心,还望贵妃娘娘往后能提携一二。”

  端贵妃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果然是没根的东西,一点儿心气都没,这才哪到哪儿呢,就急着来投靠她了?

  “你消息倒是灵通的很,不过本贵妃似乎听说谢承安待你很是不一般,如今他尸骨未寒,你就这般的来讨好本贵妃,若是他泉下有知,该作何感想呢?”

  余丰宝藏于袖间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指甲嵌进了肉里,也丝毫不觉得痛。

  “咱们这些做奴才在宫里的唯一出路那就是跟着一位尊贵体面的主子,奴才从前瞎了眼跟了东宫那位,无非就是想活命,如今那位一死,整个宫里就属娘娘最尊贵了,更不用说以

  后了,奴才这个时候不来,只怕以后连在贵妃娘娘面前说话的机会都没了。”

  端贵妃扯了扯嘴角。

  “你倒是个聪明的。只是本贵妃手下可不养无用之人。”

  余丰宝附和道:“那是自然,奴才既然敢来,自然是要表表诚意的,只是”他看了看左右,见端贵妃没动静,便道:“奴才如今在娘娘的殿中,难道娘娘还怕奴才吗?”

  端贵妃冷哼一声。

  “笑话,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监罢了,本贵妃有何可惧的。”

  屏退左右之后,余丰宝跪着挪到了软榻前,替她捶着腿,“娘娘虽说是未来太子的生母,只是咱们大周朝嫡庶分明,到底还是景仁宫那位是圣母皇太后,娘娘您顶多是个母后皇太后。”

  这也是端贵妃的心病。

  她睨着榻前低眉顺眼的余丰宝,“如此说来,你是有办法了?”

  “奴才若是有办法,替您除了景仁宫那位”

  余丰宝抬眸看向榻上的端贵妃。

  端贵妃立马坐直了身子,声音里有着隐隐的兴奋,“果真?”

  话音刚落,脖颈上便传来了一道冰冷的寒意。

  只见余丰宝缓缓的站了起来,他的眼神冰冷阴寒,声音似是从地狱传出来的一般,“这匕首奴才可是淬了毒的,贵妃娘娘若是敢乱动一下,奴才可不敢保证”

  “你,你”

  端贵妃吓的花容失色,“这是延禧宫,你若是敢伤了本宫,你也休想活着离开。”

  余丰宝冷笑一声。

  “奴才既然有胆子来,就没想过要活着离开,只是拿堂堂贵妃的命换奴才这一条贱命,到底还是奴才赚的了。”

  端贵妃忙道:“万事好商量,余公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你不伤害本宫,本宫”

  余丰宝手上的匕首用了劲,端贵妃吓的直往后躲。

  “奴才别无所求,只想要殿下回来,这一点,贵妃能做到吗?”

  他的神情可怖,眸子里带着嗜血的恨意。

  端贵妃原想喊的,可声音却都卡在嗓子眼里了,就在余丰宝要动手替谢承安报仇的时候,忽的一道黑影窜了进来,黑影伸手夺过了余丰宝手中的匕首。

  两人交错间,他用几不可查的声音在余丰宝的耳边说了一句。

  “殿下无恙。”

  余丰

  宝愣了一下,那声音他熟悉的很。

  黑衣人趁着他晃神的机会,抓着他的手便就往外逃去。

  待到两人出了延禧宫,就听到了延禧宫里传出了不小的动静。

  余丰宝紧紧的抓着那人的手腕,生怕这一松手,他的愿望就落空了,他哽咽着道,“程彭,立刻,马上带我去见他。”

  程彭点头。

  余丰宝只觉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了一般,脚下虚浮无力,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了,好在程彭眼明手快将人扶住了。

  他有些不放心,再次问了一遍。

  “殿下当真无恙?”

  程彭点头,“无恙。”

  余丰宝的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此刻朗月清风,暗香浮动。

  宝愣了一下,那声音他熟悉的很。

  黑衣人趁着他晃神的机会,抓着他的手便就往外逃去。

  待到两人出了延禧宫,就听到了延禧宫里传出了不小的动静。

  余丰宝紧紧的抓着那人的手腕,生怕这一松手,他的愿望就落空了,他哽咽着道,“程彭,立刻,马上带我去见他。”

  程彭点头。

  余丰宝只觉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了一般,脚下虚浮无力,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了,好在程彭眼明手快将人扶住了。

  他有些不放心,再次问了一遍。

  “殿下当真无恙?”

  程彭点头,“无恙。”

  余丰宝的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此刻朗月清风,暗香浮动。

  宝愣了一下,那声音他熟悉的很。

  黑衣人趁着他晃神的机会,抓着他的手便就往外逃去。

  待到两人出了延禧宫,就听到了延禧宫里传出了不小的动静。

  余丰宝紧紧的抓着那人的手腕,生怕这一松手,他的愿望就落空了,他哽咽着道,“程彭,立刻,马上带我去见他。”

  程彭点头。

  余丰宝只觉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了一般,脚下虚浮无力,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了,好在程彭眼明手快将人扶住了。

  他有些不放心,再次问了一遍。

  “殿下当真无恙?”

  程彭点头,“无恙。”

  余丰宝的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此刻朗月清风,暗香浮动。

  宝愣了一下,那声音他熟悉的很。

  黑衣人趁着他晃神的机会,抓着他的手便就往外逃去。

  待到两人出了延禧宫,就听到了延禧宫里传出了不小的动静。

  余丰宝紧紧的抓着那人的手腕,生怕这一松手,他的愿望就落空了,他哽咽着道,“程彭,立刻,马上带我去见他。”

  程彭点头。

  余丰宝只觉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了一般,脚下虚浮无力,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了,好在程彭眼明手快将人扶住了。

  他有些不放心,再次问了一遍。

  “殿下当真无恙?”

  程彭点头,“无恙。”

  余丰宝的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此刻朗月清风,暗香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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