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第 472 章_红楼之不要拦着我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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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2、第 472 章

  然而,千算万算,却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错,当安郡王与往常一样,叫人抬着扶着去街边小二层的茶馆子酒馆子晒太阳(实则位置正好能瞧见暗卫联络点的往来诸人)发现柳岫身后已经缀着‘尾巴’而不自知的时候,便打算暂时不与之联络了。

  但是柳岫并不知啊,他不仅不收敛,反而更加频繁地想要去联系他自以为物色了许久终于挑选中的‘潜龙’,当然,顺便给对方提供更多的今上秘密护卫们的画像以换取金银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毕竟打探消息,请吃喝走人情,哪一件事情都需要银子。

  安郡王这时候需要的是稳,在太子大婚却尚未有子嗣的时候,这一年半载之内再稳一稳,然后通过柳岫摸清楚父皇到底给十六那个小子留下了多少精锐好手,以便里应外合一网打尽。

  但是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合作伙伴没有默契的危害性了——至少十六和宝玉这对小伙伴就从来没有犯过这样的错误,当年十六意外成为储君,宝玉这个从他在潜邸时就跟着他的铁杆可是半点没有‘鸡犬升天’的得意,反而更加沉稳低调;然则如今柳岫,却不够沉得住气,几次三番试图与安郡王见面无果之后,居然大着胆子直接去与安郡王世子套近乎——反正在柳岫看来,安郡王身有眼疾,就算日后真的成事,也就是个太上皇而已……

  安郡王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尤其是他为了稳住这个小年轻不要去把自己儿子牵扯进来,终于松口和柳岫约定在京郊庄子见面之后,柳岫居然还想耍小聪明,偷去他身上佩戴的玉饰!

  【你当我是瞎的么?!】安郡王一边举茶杯一边咬牙,心中怒火冲天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当然,人家柳岫本来就以为这位是瞎子。

  然后安郡王下定决心:【柳岫既然多半是已经暴露了,又这么不识趣地已经生出了想要挟制自己的意思,那么这个人就不能留了。】

  要想一个人消失其实很简单,但是当这个人的身份比较敏感的时候,这件事情又比较棘手。

  说句实话,安郡王此人的野心也是因为多年眼疾压抑而生出来的,因为目不能视使他数十年度日都十分没有安全感,生怕自己某一天就突然被病逝了,所以一朝康复,膨胀起来想要谋求更多。

  这大约就是一种:我要是真的动了夺嫡的心思,如今成王败寇也就罢了,可是当年明明我就是池鱼遭殃,现在还要对着小十六俯首陈臣真是不甘心。要么就像老六那样从头到尾都是病秧子,下了床榻走三步就要停一停也就罢了,叫我如今要过得像老十一那样,为了丁点儿前途,活的宛若一只哈巴狗,我可做不到!

  安郡王大概是忘了他当年刚刚失明,痛哭流涕对着他父皇卖惨就是想要对方多怜惜自己一点进而派更多的人保护他之时活的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简直连哈巴狗都不如。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想要篡位,理论和实践经验都尚缺,智慧和武力都没有的口把式,他唯一的倚仗也就是:陛下子嗣不丰,自己是先皇仅存的儿子中最年长的。

  安郡王和他的心腹原本想的法子是弄死柳岫再栽赃嫁祸给京郊的野兽,但是因为近年来京郊的路全部都修成了水泥路,往来越发繁华热闹,本就没什么野兽的郊外如今想要打兔子和野鸡都难,更别提猛兽的踪迹了;那么只剩下摔下悬崖或者落水——好了么,京城附近几乎没什么高山,小丘陵之类的坡度都十分平缓,而且有山地的人家基本都学了荣国府搞的什么垂直种植,不同高度种了不同的作物,还有直接开了梯田的,要说有人滚下山摔死,那首先得解释清楚柳岫这个家中并无山地的人穿越别人家山地的篱笆与看家犬的防锁线去别人的山头干什么。

  遂只剩下溺水而亡。

  柳岫喝了加药的酒,安郡王还担心他半途醒来别人制不住,便叫心腹动手捂死他了。

  再接下来,便是清晨的更夫发现了随着水流漂护城河的尸体——因为每年春秋都疏通护城河,所以河道一点儿也不淤堵,皆是从周围京郊流动的活水。

  柳岫的丧事瞧着平平,唯一叫人值得说道的一点也就是荣国府那边的亲事。

  正是因为一切都风平浪静,安郡王一面安慰自己这事儿是天衣无缝的,一面又忍不住忧心柳岫那边到底是不是真的都清干净了。

  整个新年他都是在忐忑中度过的,好在那个最早被他发现马脚的在书房伺候的小厮依旧日常给宫中汇报些有的没的,安郡王也偷偷截了信看过,照上所书暗码对着四书五经破译,总能查到其中规律,从腊月二十五起皆是一切正常。应该没有人把柳岫之死和自己联想到一起。过了大半个月,他本以为此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出了正月,十六就来了个大招,他直接摊开了说——没错他手里有暗卫,是先皇传下来的,现在他觉得暗卫用着已经不合适了,干脆成立锦衣卫把暗卫四部转明。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肯定是因为十六这个胆小的,在禁卫军乾清宫队正死了之后觉得人人都想害他呗。】安郡王如是想着,但是依旧觉得挺遗憾,毕竟要再收买一个乾清宫当差的禁卫军,不是一般的难。

  一切的变故发生在今天早上,当安郡王听闻新成立的锦衣卫上门之后,便立刻叫人去把书房的伺候的小厮带来——但是,那小厮居然从昨夜起就不见了!据说是报了病休息两天!

  安郡王心头一阵狂跳,待到见到楚洵,对方的刀柄明晃晃地对着自己嫡长子,口口声声奉旨办事,态度十分之强硬,安郡王就知道,什么都完了——要是没有十六旨意,这群锦衣卫敢如是嚣张行事?而十六能够撕掉伪善的面皮,叫手下人直接做出冲撞他兄长的王府这么令人诟病的事情,那么一定不会没有完全的理由去堵御史们的嘴。

  安郡王思来想去,只觉得这并不是自己计划不周,而是因为父皇偏心太过,居然留了这样的人手给十六,而不是给他可怜的丧妻又瞎眼的儿子。

  【并且,即便是见了小十六,我也是不心虚的,我没有任何危害他的举动!】安郡王这时候又无比庆幸地觉得幸好柳岫只有一个人,动作慢,而自己当时为了求稳,只是收集信息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他英勇地站出来,一副慷慨赴死的姿态被锦衣卫带走,他相信,路过的官宅无数,总有不平之士为他喊冤——一个容不下已经被撤藩的兄长的皇帝,该是多么地心胸狭小啊!

  这时候,安郡王又聪明了起来,他知道,因为撤藩之事,只要自己这辈子没有谋逆,便是一般二般的罪名都无碍的。

  而谋逆?

  不不不,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最多只是一个窥探圣意而已。

  …………………………

  最后,安郡王也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被圈在了府中。

  叫十六觉得惋惜的是,这么一来,他二哥的几个儿子女儿前途和婚嫁之事倒是要受到影响了。不过也亏得现在宗室可以参加科举了,二哥的儿子们要是真的上进,努力一把,也可以从零开始,十六拍着胸脯保证,至少在自己在位期间,对于他们和别的宗室子弟绝对会一视同仁,不会迁怒的——只是这话说出来,恐怕都没有人会信吧。

  【当然这群侄子们毕竟年轻,熬到二哥死了,人死事消,时间久了朝臣们也便淡忘了,到时候真的有本事,便让太子提拔他们便是。】十六如是想着。

  这一件事,终究没有披露出来,毕竟其中涉及不少不好叫百姓知道的内幕,不过十六却完全没打算瞒着家里人——满打满算,他的家里人也就是皇后和两位皇子了,还有个太子妃。

  因为他就俩儿子,虽然目前对儿子们的品性还是十分有信心的,但是连着发生两起事件——确切地说可以当成一个案子结案,都是因为一个根本原因——不患寡而患不均而产生的,叫十六这个心宽的人都难得开始未雨绸缪起来。

  在这个嫡长子继承制的社会下,柳彪、十六自己和皇长子水旭都是这项基本宗法制度的受益者,然而他们一母同胞的或者不同胞的兄弟真的能够甘心得到家中十之一二的家财之后脱离了权势过日子么?即便他们当时是愿意的,后来十年二十年难道真的一点羡慕嫉妒之心都没有吗?要是没有,柳岫和安郡王也就不会犯错了。

  尤其,皇室不比普通人家,继位者乃是一国之君,九五之尊;被封王者却基本都是代代降爵,几代人之后就成了普通宗室。

  十六看着眼前这一双都十分出色的儿子,突然开始体会到了父皇当年的踟蹰心情,——但是这也不表示他觉得父皇当年宠爱老七太甚是对的。

  所以十六心中明明白白地盘算好了,绝对不能重蹈覆辙,叫太子有了危机感,也叫老二生出不应该有的心思。

  郭氏和十六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十六近日的心事她猜的八九不离十,不过她却比他夫君要乐观多了。

  待见身为一国之君的夫君,并且是近年来越发有威严的他对着俩儿子说了一通却没说到点子上,皇后娘娘郭氏一挥手直接说:“你们父皇的意思是,现在你俩是好兄弟,希望日后也是好君臣,老大你别总担心你弟弟有什么非分之想,老二你没什么非分之想就多注意日常言行。”

  太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二皇子眉头一皱:“就这事儿?父皇您咋扭捏得和姑娘似的,早说不就完了吗?一老早我看您案头的折子就头疼,莫说皇兄因为是皇兄而得册封太子,即便今朝是我年长,估计我都要主动辞去让贤。日后眼红?我才不是那样的人呢,您要是操心这些还不如早些替儿子圈个地儿建王府?听说当年您自己问皇爷爷要了银子自己修的,儿子也能这么干不?不用翻倍,照旧例就行,也好给您省点儿钱不是。”可见平时十六勤俭节约的作风就连他儿子在宫中都有所耳闻。

  气得十六差点没伸手给老二脑瓜子直接来一下:【怎么说话的呢?这样看你亲爹?】

  然而二皇子却并不知道他的脑门子差点被‘龙爪’光顾,犹自在叨叨:“等王府建好,我也该领差事了,我早就想好啦,就去教坊司,瞧瞧他们现在排的都是些啥呀,具是些老花样,街面上流行的一概没有,还不如我写的呢。”

  ……

  俩儿子走了之后,十六默念:儿子都是讨债的!

  才叫他忍住朝二儿子丢鞋底子的,然后顺手结果郭氏递过来的果茶喝了一口:“不对啊,这小子,平时话本没少看?”

  郭氏无奈笑笑:“还没少写呢。”

  “啥?”

  “陛下您亲儿子的大作,抽空您给拜读一下吧。”整个宫中,就没有郭氏不知道的事儿,这也是一开始她就不担心两个儿子出现兄弟阋墙的主要原因,因为老二的心思和喜好,咳咳,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料到的。

  多干年后,戏曲家一斋散人名满大明,直到后世,考古学家才考证出了其真实身份,乃是寿昌帝嫡次子、后来承平帝的亲弟弟、荣亲王是也。

  …………………………

  咱们暂且说回锦衣卫初办案就闹出这么大风声的后果——后果就是京中风气为之一肃,待到王氏在庄子上住了一阵再回京,发现果然如宝玉所说的那样,根本没有人再议论妍春的婚事了,大家伙儿都在谈论锦衣卫呢。

  锦衣卫是啥,王氏不关心,她就想着等到再过几个月,出了老祖宗的孝期,她亲自出马给妍春细细挑一户好人家。

  时至八月底,某日,宝玉在给太子殿下讲学完毕之后出了东宫的路上被人拦了相邀一块儿走。

  ……

  当日,宝玉归家之后与父母说了此事,贾政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呢,王氏就瞪大眼睛:“明亲王要替他儿子求娶你五妹妹?是世子不?你没听错哦,宝玉?”

  然而宝玉还没说话,王氏就褪去了起初的兴奋劲儿,开始有点儿动摇:“年初的时候那安郡王不是才犯事?这明亲王现在莫不是也有什么不对吧?”

  此话一出,原本在挑剔明亲王府门第太高的贾政也竖起耳朵十万分关注起来。

  宝玉笑笑:“您这是想哪儿去了,明亲王和咱们陛下从小就玩得最好,现如今也是个一心忠君爱国的,不然上半年的时候也不能被擢升为亲王——这是陛下给明亲王做脸呢。”

  “那这么说就更加奇怪了,该不会是他们世子又克妻了吧?或者是有什么隐疾?”王氏经历妍春婚事波折之后,突然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看待什么都是充满了不安且怀疑。

  宝玉道:“没有的事儿,您这话可不能再说了。”

  王氏再三询问之下,确认这是天上掉馅儿饼了,顿时美滋滋地想:嘿,当初我就想说明郡王世子和咱们妍春挺配的,没成想兜兜转转,还真让他俩凑上了缘分。

  “这明亲王世子原就与桢哥儿关系不错,改明儿叫萌哥儿去信问问桢哥儿对方的品性;再有,你大哥哥从前也去给宗室子讲过课,你也去信问问,这水星世子是个怎么样的人,可堪为良配不?”王氏已然盘算开了,指使着儿子孙子都去打听,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嘴巴被虫子咬了,很麻,肿了,像是打了玻尿酸,吃了解毒药,一次二十片

  大拇指甲盖那么大片的,我感觉要我吃吐了,什么蜈蚣干蟾皮之类的

  卧槽口味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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