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怕雷_愿以江山聘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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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怕雷

  阿柔一语中的:“他找您定是不怀好意,别有用心。”

  “的确。今夜时辰也不早了,你找到赵立飞后就回去歇息吧,今夜不必在门外守着。”

  “是。”

  易迟晚轻轻推开房门,看见苏丞一个人黯然失神地趴在茶桌前,盯着眼前被夜风吹得摇曳不定的烛火,目不转睛。

  易迟晚出声:“世子是在等妾吗?”

  苏丞双眸立马变得炯炯有神,他露出两排大白牙,咧嘴傻笑:“是啊,我已经习惯有世子妃的存在,没有世子妃我睡不着。”

  易迟晚听闻此话,心尖竟涌现一丝暖意,她嘴角微翘:“世子,既然妾回来了,那便就寝吧。”

  “好。”苏丞转身,热情似火地打好地铺,正当易迟晚准备道谢时,苏丞却倏然躺在了地铺上。

  易迟晚疑惑:“世子您这是做什么?”

  苏丞一副理所当然地神情:“睡觉啊。”

  易迟晚哭笑不得:“您睡地上,妾睡何处?”

  “床上啊,床太软,我睡厌烦了,想试试睡地上的滋味。”苏丞看向站在原地不动的易迟晚,催促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床上睡觉了。”

  易迟晚抿嘴一笑,他哪是床太软睡厌烦了,分明是为了让她能好好休养生息,故意将床让给她,傻苏丞。

  可怎奈易迟晚心中烦忧太多,今夜注定辗转难眠。

  白济恒又是何方神圣?为何偏偏与苏秉然有勾结?他是否会调查出孟知安死的真相,案发现场是否会有遗留的证物?

  正当疑惑充斥易迟晚脑海时,外面倏然狂风呼啸,夜空划破一道豁亮的闪电,随即雷声滚滚。

  雷声将易迟晚拉回现实,只见苏丞整个人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易迟晚轻声询问:“世子,您没事吧?”

  苏丞喃喃自语,声音愈发微弱:“母亲,丞儿怕雷,丞儿不要听雷。”

  易迟晚意识不对劲,立马下床,躺下,钻进被褥里,将缩成一团的苏丞抱入怀中,为他堵住双耳,说道:“这样就听不见了。”

  苏丞手臂抱紧易迟晚的腰间,将头埋进她的颈窝。

  须臾,她感觉她的衣襟浸湿了,是泪,难道他哭了?

  易迟晚腾出一只手,轻轻拍打苏丞的后背,安抚道:“世子,不怕打雷,有妾陪着你,睡吧。”

  “母亲就是死于雷……”

  苏丞后面的话被窗外哗啦啦的大雨所覆盖,易迟晚并未听清。

  怀中人儿渐渐熟睡,易迟晚也困意席卷,二人相拥而睡。

  东宫

  头戴笠帽,身着夜行衣的宋逐溪从倾盆大雨中归来,向站立于窗前目视雨夜的李映浦禀告:“殿下,查遍上京城大大小小的药铺医馆,昨夜皆没有接诊过一位受了箭伤的女子,会不会她尚未得到医治就毒发身亡了?”

  “箭上的毒要不了她性命,但若不及时医治,将会筋脉尽断,沦为一介废人。不过,既然这样查下去杳无音讯,那便请乐上坊的二位到别院叙叙旧,本宫就不信她会见死不救。”李映浦眼眸浮现一丝杀意。

  “是。”宋逐溪心领神会。

  “铁丸呢?可查到什么线索?”

  “铁丸尚在查,还需些时日。”

  李映浦“嗯,南宫弃今日有什么动静?”

  “她就住在东南街的同湖客栈,期间出去过一次,但只是去西南街吃了碗阳春面,之后便再未出来。”

  “盯紧些,南宫弃远比你我想象中要狡猾许多。”

  “属下明白。对了,二皇子今日派人送来了一封信。”说道,宋逐溪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呈递给李映浦。

  李映浦敞开书信,嗤之以鼻,随手将信连同信笺撕毁,云淡风轻地说道:“他竟敢恐吓本宫,说本宫若再敢为难乐上坊二位姑娘,他便会父皇面前亲自参本宫一本。”

  “那我们难道就放过那人了?”

  李映浦摇首:“区区一个李长渊,岂能阻止本宫报仇,照做。”

  “是。”

  “裴元何时抵京?”

  “大致后日便会抵达上京。”

  李映浦预料:“想必李长渊定会在接风宴上为难本宫,本宫得先他一步拉拢裴元,裴元是辅国大将军,若他都站在了本宫这边,他李长渊还有什么浪可掀。”

  “殿下英明,只是裴将军向来淡泊名利,殿下想如何拉拢裴将军?”

  李映浦指尖若有所思地敲击木窗边沿,说道:“裴元此次入京是为了十万军饷军粮,若本宫能为他争来军饷军粮,他定会感激本宫。”

  宋逐溪担忧:“可近些年国库空虚得厉害,陛下是不会允准裴将军所求。”

  “国库空虚并非百业凋敝所致,而是有人假公济私,官商勾结,饱其私囊,高至一品,低至县府,栉比鳞次。其中,最为猖獗的便是熔铜铸伪钱,偷天换日,若是能找到铸钱窝点,将其一网打尽,便可找回流失的国财,军饷军粮方能解决。本宫明日就会请示父皇,将此事交于本宫处理,父皇定会允准,此事若成功,本宫的太子之位将会安如磐石。”

  李映浦背手瞻望窗外,已是绵绵细雨。

  真正的暴风雨却尚未开始。

  翌日清晨,难得无所顾虑地酣然睡了一宿的易迟晚,却被苏丞粗鲁摇醒,她心中的怒火一触即发。

  苏丞愕然地盯着易迟晚沾染血渍的手臂,发问:“世子妃,你的肩膀怎么流血了?”

  易迟晚蓦地睁眼,她的伤口撕裂了?

  她刚一动身,伤口就如万千蚂蚁同时吞噬她的全身般痛不欲生,额头渐渐渗出如豆粒般的汗珠,唇色惨白得毫无血气。

  想必这只手臂昨夜被苏丞压一宿,挤压了伤口,愚蠢的是她竟毫无察觉。

  “我这就去叫赵立飞请大夫来给你看看。”

  苏丞欲要起身,却被易迟晚拦住,她有气无力地摇首:“别去。”不能被苏秉然发现。

  “可你流了好多血。”苏丞焦急不安。

  易迟晚安抚着他:“别慌,只是伤口撕裂,重新上药把血止住就好了。”

  “药在何处?我帮你拿。”说罢,苏丞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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