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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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赵灵儿偷偷来到了派出所，苏四已经打发其他警察去休息了，只留下了两名法医值班。
“苏四叔，你快救救小六吧！”赵灵儿焦急地说道。
苏四看着昏迷不醒地小六，查看了一番后，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赵灵儿欲说还休，苏四却已经急了，道：“你快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一气之下就把他劫回我们家了，想要和他结婚，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只是两天前他就突然睡死了过去，怎么叫都醒不来。”
“去医生那里看过了么？”
“村医已经看过了，他们没有办法，才建议我来这里的。你们这里不是有省城来的大医生么？他们也许有办法。”赵灵儿的眼眶一直红着，这几天眼泪像决了堤的大坝。
苏四听后，又查看了一番，生命体征一切正常，于是又趴在他耳边叫他，还使劲拍了拍苏小六的脸，掐了掐他的人中。但却没有任何反应。
“方法我都试过了！四叔，你叫那些省城的医生看看吧。”
苏四点了点，背着苏小六来到了医疗室，然后喊来了两名法医。
“他们虽说是省城的医生，但毕竟是法医，看得死人比活人多。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两名医生走了进来，还没开始工作，苏四却先叮咛了一番：“无论能不能弄醒他，今天的事情都不许声张，本来一年中夏收是最紧张的时候，双方动不动就会擦枪走火。现在的局势要比过去紧张一万倍，如果知道苏小六在赵家的领地昏死了过去，事情就大了！懂了么？”
两个医生长期在塬上工作，当然知道苏赵两家的历史渊源，点了点头，开始将各种仪器往小六身上招呼，苏四和赵灵儿站在一边，紧张地看着。
摆弄了近两个小时，两名医生无奈地抬起头，互相看了看，道：“苏队长，这太奇怪了，这孩子身上一切都很正常，实在没有昏死的理由。”
“其实看他的样子，也不能说是昏死，最多只是睡死了过去。”
“嗯，对，没错，你来看他的眼皮。”一名医生翻开小六的上眼睑，看到小六的的眼珠正在不住地快速跳动，接着说道：“在睡眠过程可以分为两个阶段，一个阶段叫REMsleep，中文叫快速眼动睡眠，这个阶段，脑电波频率变快，振幅变低，同时还表现出心率加快、血压升高、肌肉松弛的现象，最奇怪的是眼球不停地左右摆动。这个阶段的神经活动和人清醒时是完全一样的，甚至强度还要高于清醒时。人的梦就产生于这个阶段。REM阶段的肌肉松弛就是为了保护机体，断开机体和梦境的联系，很多梦游者就是在这个阶段，没有断开联接，肌肉跟着梦境中的情况做出反应才产生的。除开快速眼动以外的其它睡眠，称为慢波睡眠，又叫做安静睡眠，这两个阶段在睡眠中会交替出现。”
“看小六的样子，应该是处于REM阶段。但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处在REM阶段，这就不太正常了。他昏迷不醒地原因的也许就在这里。但我们是法医，擅长的是验伤、解剖，对神经科实在是外行。”一名医生无奈地摇摇头。
“如果放在以前，送他去章北第一综合医院，那里的神经科国际领先，也许能查出病因。可惜......”
是啊，“以前”这个词总是让人感到难过，一切都不一样了。塬上与下面的世界已经失去了联系。几天前，看到的最后一条消息是章北市发生了暴乱，爆发了可怕的灾难。现在就连县城也陷入了一片火海，如同人间地狱。
反而是切断了与外界联系的塬面，秩序依然存在。人们恐慌的原因是生命锁定后面临的粮食危机，而苏家和赵家已经提前将大量的粮食运到了塬面上，储藏了起来。至少短时期内，人们不会为粮食发愁。
“四叔，那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赵灵儿的手几乎要拧成一团，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苏四看到后，心疼地说：“灵儿，这也不是你的错，别难过了。小六只是生病了。这样吧，你把小六留在这里，我和医生们再来想想办法，也许能看好他。你先回去吧。”
“不，我今晚就住在这里。村里人最近都紧张兮兮的，一个个看人的眼神都不对了，好像在害怕什么，又像是在防着彼此。我害怕回去，我想陪着他。”
不知为何，听到赵灵儿这么说，苏四诡异地笑了笑，道：“那这样也好，你现在回去也不太安全。我们今晚想想办法，看看明天天亮了，有没有机会看好小六。”
“四叔，要是看不好可怎么办啊？”说着，灵儿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
“唉，先别想这么多，走，我带你到后面的宿舍睡一晚，咱们别打扰医生，让他们再想想办法。”
“嗯，那好，谢谢四叔。”
过了片刻，安顿好赵灵儿，苏四冷着脸回到了医疗室，对两名医生道：“待会苏蛮来，你们知道怎么说吧？”
两名医生先面面相觑，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外面传来了汽车刹车声。苏大蛮推开门，快步走了进来：“四叔，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晚通知我过来。”
“你先冷静一下，等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太激动，跟我来。”
苏蛮疑惑地点了点头，跟在苏四身后，走入了医疗室。
医疗室中，苏小六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两名医生站在一边束手无策。
苏蛮一看，大吃一惊，走上前去抱起苏小六，先是探了探她的鼻息，又听了听他的心跳，然后大声呼喊小六的名字。
但无论他怎么做，小六始终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蛮扭过头，问道：“四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今天巡逻的时候，在赵村我注意到一所破房子，那里早就无人居住，周围却有几个人赵家人在看守，当时我就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今晚带着几个手下，偷偷摸了进去，结果发现小六躺在里面！”
“什么？”苏蛮大吃一惊。
“当时小六就已经昏迷不醒了，我找了医生，但......”苏四说完给了两名医生一个眼神。
“初步判定是脑震荡，可能是头部收到了重击导致昏迷。”
“不过也不排除中毒的可能。”另一名医生补充道。
“四叔，这到底是谁干的。”苏蛮愤怒地问道。
“还能是谁呢？”苏四回过头，背对着苏蛮，说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小蛮，我听说我大哥这两天不是也陷入昏迷了么？”
这是家族的秘密，除了母亲和自己，其他人一概不知。尤其是在这样敏感的时候，族长无缘无故陷入昏迷，肯定会对苏家产生不利的影响。
但既然四叔已经知道了，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了：“几乎就在小六被劫走的那个晚上，父亲就昏迷了过去，一直没有醒来。母亲一直守在屋里，照顾父亲。对外我们只说父亲身体不适，家族的事情最近两天都有我做主！”
“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小蛮，你还看不懂么？赵家人提前动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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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赵灵儿偷偷来到了派出所，苏四已经打发其他警察去休息了，只留下了两名法医值班。
“苏四叔，你快救救小六吧！”赵灵儿焦急地说道。
苏四看着昏迷不醒地小六，查看了一番后，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赵灵儿欲说还休，苏四却已经急了，道：“你快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一气之下就把他劫回我们家了，想要和他结婚，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只是两天前他就突然睡死了过去，怎么叫都醒不来。”
“去医生那里看过了么？”
“村医已经看过了，他们没有办法，才建议我来这里的。你们这里不是有省城来的大医生么？他们也许有办法。”赵灵儿的眼眶一直红着，这几天眼泪像决了堤的大坝。
苏四听后，又查看了一番，生命体征一切正常，于是又趴在他耳边叫他，还使劲拍了拍苏小六的脸，掐了掐他的人中。但却没有任何反应。
“方法我都试过了！四叔，你叫那些省城的医生看看吧。”
苏四点了点，背着苏小六来到了医疗室，然后喊来了两名法医。
“他们虽说是省城的医生，但毕竟是法医，看得死人比活人多。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两名医生走了进来，还没开始工作，苏四却先叮咛了一番：“无论能不能弄醒他，今天的事情都不许声张，本来一年中夏收是最紧张的时候，双方动不动就会擦枪走火。现在的局势要比过去紧张一万倍，如果知道苏小六在赵家的领地昏死了过去，事情就大了！懂了么？”
两个医生长期在塬上工作，当然知道苏赵两家的历史渊源，点了点头，开始将各种仪器往小六身上招呼，苏四和赵灵儿站在一边，紧张地看着。
摆弄了近两个小时，两名医生无奈地抬起头，互相看了看，道：“苏队长，这太奇怪了，这孩子身上一切都很正常，实在没有昏死的理由。”
“其实看他的样子，也不能说是昏死，最多只是睡死了过去。”
“嗯，对，没错，你来看他的眼皮。”一名医生翻开小六的上眼睑，看到小六的的眼珠正在不住地快速跳动，接着说道：“在睡眠过程可以分为两个阶段，一个阶段叫REMsleep，中文叫快速眼动睡眠，这个阶段，脑电波频率变快，振幅变低，同时还表现出心率加快、血压升高、肌肉松弛的现象，最奇怪的是眼球不停地左右摆动。这个阶段的神经活动和人清醒时是完全一样的，甚至强度还要高于清醒时。人的梦就产生于这个阶段。REM阶段的肌肉松弛就是为了保护机体，断开机体和梦境的联系，很多梦游者就是在这个阶段，没有断开联接，肌肉跟着梦境中的情况做出反应才产生的。除开快速眼动以外的其它睡眠，称为慢波睡眠，又叫做安静睡眠，这两个阶段在睡眠中会交替出现。”
“看小六的样子，应该是处于REM阶段。但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处在REM阶段，这就不太正常了。他昏迷不醒地原因的也许就在这里。但我们是法医，擅长的是验伤、解剖，对神经科实在是外行。”一名医生无奈地摇摇头。
“如果放在以前，送他去章北第一综合医院，那里的神经科国际领先，也许能查出病因。可惜......”
是啊，“以前”这个词总是让人感到难过，一切都不一样了。塬上与下面的世界已经失去了联系。几天前，看到的最后一条消息是章北市发生了暴乱，爆发了可怕的灾难。现在就连县城也陷入了一片火海，如同人间地狱。
反而是切断了与外界联系的塬面，秩序依然存在。人们恐慌的原因是生命锁定后面临的粮食危机，而苏家和赵家已经提前将大量的粮食运到了塬面上，储藏了起来。至少短时期内，人们不会为粮食发愁。
“四叔，那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赵灵儿的手几乎要拧成一团，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苏四看到后，心疼地说：“灵儿，这也不是你的错，别难过了。小六只是生病了。这样吧，你把小六留在这里，我和医生们再来想想办法，也许能看好他。你先回去吧。”
“不，我今晚就住在这里。村里人最近都紧张兮兮的，一个个看人的眼神都不对了，好像在害怕什么，又像是在防着彼此。我害怕回去，我想陪着他。”
不知为何，听到赵灵儿这么说，苏四诡异地笑了笑，道：“那这样也好，你现在回去也不太安全。我们今晚想想办法，看看明天天亮了，有没有机会看好小六。”
“四叔，要是看不好可怎么办啊？”说着，灵儿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
“唉，先别想这么多，走，我带你到后面的宿舍睡一晚，咱们别打扰医生，让他们再想想办法。”
“嗯，那好，谢谢四叔。”
过了片刻，安顿好赵灵儿，苏四冷着脸回到了医疗室，对两名医生道：“待会苏蛮来，你们知道怎么说吧？”
两名医生先面面相觑，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外面传来了汽车刹车声。苏大蛮推开门，快步走了进来：“四叔，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晚通知我过来。”
“你先冷静一下，等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太激动，跟我来。”
苏蛮疑惑地点了点头，跟在苏四身后，走入了医疗室。
医疗室中，苏小六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两名医生站在一边束手无策。
苏蛮一看，大吃一惊，走上前去抱起苏小六，先是探了探她的鼻息，又听了听他的心跳，然后大声呼喊小六的名字。
但无论他怎么做，小六始终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蛮扭过头，问道：“四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今天巡逻的时候，在赵村我注意到一所破房子，那里早就无人居住，周围却有几个人赵家人在看守，当时我就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今晚带着几个手下，偷偷摸了进去，结果发现小六躺在里面！”
“什么？”苏蛮大吃一惊。
“当时小六就已经昏迷不醒了，我找了医生，但......”苏四说完给了两名医生一个眼神。
“初步判定是脑震荡，可能是头部收到了重击导致昏迷。”
“不过也不排除中毒的可能。”另一名医生补充道。
“四叔，这到底是谁干的。”苏蛮愤怒地问道。
“还能是谁呢？”苏四回过头，背对着苏蛮，说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小蛮，我听说我大哥这两天不是也陷入昏迷了么？”
这是家族的秘密，除了母亲和自己，其他人一概不知。尤其是在这样敏感的时候，族长无缘无故陷入昏迷，肯定会对苏家产生不利的影响。
但既然四叔已经知道了，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了：“几乎就在小六被劫走的那个晚上，父亲就昏迷了过去，一直没有醒来。母亲一直守在屋里，照顾父亲。对外我们只说父亲身体不适，家族的事情最近两天都有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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