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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棍

  秦纵此后每天都会去小酒吧,阮肆和孔家宝也会去捧场。阮肆见到谢凡那天笑容满面,热切地和谢凡握手,又把谢凡捏了个额角突跳。灯光缓慢地转动,台上的四个人还不算默契,但已经在摸索配合。阮肆要了几罐冰啤酒,靠椅子上看秦纵。

  “挺有型的,”孔家宝拉开罐,“我还以为陈麟会是全程嘶吼。”

  “谁管陈麟。”阮肆说。

  “感觉弟弟挺开心。”孔家宝说,“站上面给人感觉特别的……嗯……”

  “自由。”阮肆举起啤酒罐,和孔家宝在音乐里碰一下,他望着秦纵,说了那天陈麟的台词,“我们都是自由的。”

  “我们都是自由的。”孔家宝重复道。胖子在昏暗中的侧影也很圆润,他念着这句话,有点思考人生的架势。阮肆以为他会说点什么,结果他仰头把啤酒一饮而尽,然后长舒一口气,“放屁,自由的学校还不准谈恋爱?搞得我现在追黎凝都得偷偷摸摸的!”

  阮肆:“……”

  因为打了老师,所以陈麟又变成无班可去。所幸苏伯喻力保,黄佳丽就收进自己班里了。第二天阮肆一进教室,就看见自个旁边的桌子上趴了个人正在睡觉。他觉得这头顶好他妈的眼熟,走过去俯身一看。

  “卧槽。”阮肆说,“你怎么来这儿了?”

  陈麟睡得正熟,没理他。孔家宝坐后边埋头吃包子,断断续续地说,“这下,好了,这不就,整齐了吗。”

  “你吃完再讲话行不行。”阮肆坐下,“我还饿着呢。”

  “呦,稀罕,没跟弟弟吃饭?”孔家宝擦了嘴问。

  阮肆目光飘忽,含糊地“嗯”一声。孔家宝突然趴过来,盯着阮肆的衣领,“穿衬衫了?这是弟弟的吧……你俩……”他顿时恍然大悟,特别不能忍地说,“还上课呢,能不能克制一下。”

  “别把你污浊的思想带入我的清纯小恋曲。”阮肆压着声音说。

  有了陈麟坐边上,阮肆跟孔家宝就找到了新乐趣,没事就吓唬他。可是陈麟习以为常,稳如泰山,睡得非常踏实。课间被惹烦了,就伸手给这两人一人一个中指。

  “幼不幼稚,”陈麟对阮肆说,“幼稚死你吧!”

  “童心即快乐。”阮肆折了只飞机,准确地栽到陈麟后领。孔家宝立刻鼓起掌,阮肆礼貌地向他颔首,“谢谢,谢谢,掌声太激烈了。”

  “激烈你妹!”陈麟揉了纸飞机砸回去。

  “都说了没有妹妹。”阮肆把纸摊平,长指灵活,眨眼就折成了青蛙。他把青蛙放桌上,压着跳回陈麟桌上。

  陈麟索性用书盖了头,当不知道。等他要醒的时候,满身被整齐地排满了小青蛙,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挨个往下跳。

  陈麟顶着睡出红印的脸,愤怒道:“……阮肆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

  阮肆早就去吃饭了。

  陈麟捏着小青蛙,无处发泄地说,“操!”

  正夹着书进门来接人吃饭的苏伯喻敲了敲门框,“说什么?”

  陈麟:“……草草。”

  陈麟来了之后,阮肆和孔家宝的两人行成功的变成了三人行。黄金孤狼组织如愿以偿地新添成员,主席孔家宝对陈麟的加入表示了热烈欢迎。

  陈麟对此只回应了个中指,“喜欢我的女孩能从二中排到八中门口!”

  “说什么傻话呢?”孔家宝扒着饭,“就您这十天半个月不洗澡的毛病,你当姑娘都没长鼻子?还排八中门口,可别吹了。”

  “爱信不信。”陈麟咬着排骨。

  “我问你,”阮肆在边上说,“你们这个月还有几场小酒吧的演出?”

  “干嘛?”陈麟说,“不稀罕你去看。”

  “脸大,”阮肆说,“谁看你了。”

  “你真是秦纵的保姆啊。”陈麟抬头,“你怎么天天黏着他?恋弟吗?”

  “……恋弟哦。”孔家宝悄悄说。

  “这个恋弟的保姆一拳过去你可能会死,”阮肆冷笑,“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挨你什么事儿。”

  “他现在是我的队员,我当然要管。”陈麟很喜欢吃排骨。

  “你们走的那个不要了吗?”阮肆问,“那个叫……叫什么……”

  “林晨,”孔家宝接道,“猥亵女生那个。”

  “滚蛋了就别回来。”陈麟把骨头咬得嘎嘣,“我这儿又不是收垃圾的。”

  “哥跟你说句实话。”孔家宝拍了拍他肩头,“你还真挺像收垃圾的。”

  陈麟:“……你烦不烦!”

  “话说前头,”阮肆夹着芹菜,“你们乐队怎么玩那是你们的事,想跟秦纵怎么演那也是你们的事,但大|麻这种东西。”他停顿片刻,“别往秦纵跟前凑。”

  “你以为这东西很好带吗?”陈麟拍开孔家宝的手,面色阴沉,“警察又不是摆设。”

  而且别说他现在没钱,他就是有钱,也都要送进队友嘴里去。出租屋要钱,乐器保养要钱,剩下的三个人吃饭要钱,他每个月就那点生活费和演出费,他已经精打细算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林晨前几天说不玩了,陈麟没挽留,并不是没想过。他组建这样一个配合默契的乐队不容易,前期付出的心血对他而言影响非常巨大,但是现在林晨要走,他说滚,更多原因是在于他真的负担不起了。

  林晨每个月的花销巨大,他好大|麻这件事情简直是陈麟心头的□□。经过上次的教训,陈麟不打算再去局子里睡觉。苏伯喻说得对,他想圣父光芒照大地,但他凭什么呢?他马上快连自己这口都喂不饱了。

  一想起这事陈麟就心烦气躁,他兜里只有一张工行卡,里边仅仅只剩五百块了。

  初秋下了点雨,天气阴郁,大家连外套都穿上了。这个月最后一场酒吧小演,酒吧里人难得挺多,阮肆找了个走后门得来的前桌,能看清楚小台子。

  秦纵就穿着衬衫,黑长裤扣了裤脚,显得简单利落。阮肆滑开锁屏,偷拍了几张,觉得小对象怎么看都是无敌的帅。

  气氛一直挺好,谢凡今天换了新棒球衣,连带着敲鼓的姿势都变了,想对秦纵放电,又看见阮肆对他温柔地挥了挥手,于是果断地正襟危坐。快结束的时候孔家宝打了个电话过来。

  “在酒吧呢?”孔家宝也在外边,他喊,“开学你寄出去的稿回音了,我现在在街道口这给你拿了,你过来接一下。”

  “不急,明天给我也行。”阮肆说,“我这儿正等秦纵结束呢。”

  “几分钟的事儿,”孔家宝捂着话筒,“我妈也在这儿,你不过来她不让我走!黎凝还在奶茶铺等着给要给我看英语作文呢!快点你!”

  “行吧,”阮肆对台上地秦纵打了个出去一会儿的手势,起身说,“你站那儿等两分钟,我马上到。”

  他挂了电话推门出去,外边路灯底下有站有蹲的几个人,看着不怎么友好。阮肆扫了一眼,都不认识。其中一个叼着烟的转过脸,没让阮肆看清楚。

  阮肆到街道口时孔家宝正给他妈温柔低语,胖子虽然体型胖,但声音非常好听,就是传说中的男神音,不论是广播腔还是傻x之歌都拿得下,不然阮肆也不会夸他唱歌好。但他妈不是声控,所以没怎么被打动,一直满脸不愉快。

  “你就想出去玩吧你?”他妈说,“还把人家肆儿也拉过来,可会给人找麻烦。这都高三了怎么还这爱玩的毛病,说过你多少次了……”

  “阿姨,几天没见您在家呢?在家用什么面膜,看着比上回见您年轻好几岁。”阮肆老远就打招呼,“我妈就没您会保养,您有空给她讲讲。”

  “说什么保养啊,一把年纪谁看,就你天天嘴巴甜。”孔妈妈一笑,没忍住,又说,“我在家哪有时间保养?都是睡得好,看着真比上回好啊?哎呦,这美容觉还真有道理啊。”

  “行行行了吧。”孔家宝轻轻推着他妈,“您最美!大仙女您赶紧回家睡您美容觉去,我就跟肆儿在这儿聊会儿。”

  “你可别又在外边待到十一二点啊我给你说,”孔妈妈走几步又回头,“诶肆儿,给你妈妈说,就睡觉,没事多睡睡……”

  等他妈走远了,孔家宝才把信件扔阮肆怀里,“你说我都多大的人了,我妈还天天想着搞个门禁。”

  “那是,”阮肆看信件上的寄信方,“跟谁天天待到十一二点呢?不是我吧。”

  “待十一二点也就聊聊学习。”孔家宝惆怅道,“黎凝现在是真两耳不闻窗外事,我都怕她考完了就傻了。”

  “人就是傻了,分数也比你高。”阮肆正笑着,兜里手机响了,还是给秦纵的专属铃声,他点开,“小对象结束了?我马上……”

  “大对象!”那头的谢凡躲着钢棍,“不知道你谁,快他妈来支援!秦纵要死了!”

  阮肆一愣,撒腿就往酒吧跑,“怎么了?秦纵呢?喂?卧槽!”

  “怎么回事?”孔家宝追上来。

  阮肆没顾着回话,他直接翻过栏杆,踩着草坪越街风一般往那边跑。路上人多,撞了不知道多少个肩头,他就记着谢凡那句话。

  秦纵要死了。

  这他妈的什么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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