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想你_投桃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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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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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思予忙问以桃有没有事,以桃抿着唇,摇了摇头,泛白的指尖紧紧捏在手心中,佣人过来把地上的碎瓷片扫走。

  “没事儿就好。”眼见长辈们都去了前厅,祁思予喊上以桃,“好像是四爷来了,我们也去瞧瞧。”

  恍恍惚惚跟在他身后,刚一穿过屏风的拐角,就听阿若领着一群小姐妹们娇声娇气地喊了声四叔。

  季宗良浑厚的嗓音,不急不缓地嗯了一声。

  真的是他,他回来了。

  隔着那么多人,以桃躲在人群后,只能勉强看到他的背影。

  依旧是那样挺拔宽厚的肩膀,依然是那样潇洒从容的风度,好像一切都没有变,但好像一切又都变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胸腔某处在急剧膨胀,痛,挤压得五脏六腑就要爆炸了一样。

  匆匆低下头,豆大的泪珠适时砸在地板,没有任何人看到。

  “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二太笑着走出来,领着身后的女眷们一一给他做了介绍,有和他相识的太太打趣道,“四爷这些日子怎么瘦了这么多不是说去度假了”

  “累的。”季宗良摆摆手,玩笑似地不愿多说。

  二太也仔细瞧了过来,别说,还真是瘦了,瘦了不少呢,她心疼道“去哪里度假能把人累成这样你快说出来给大伙听听,也好给咱们避避雷。”

  众位太太们抿着嘴偷笑,季宗良不当回事儿,自顾转过身来,闲闲地踱步到鸟笼旁,捏起块胡萝卜逗弄些里面的鹦鹉玩。

  “鸟不拉屎的海岛上,风吹日晒,水土不服,”他说的随意,像笑话似的。

  上身穿着一件丝绸布料的黑衬衣,v领,锁骨露了出来,衬得皮肤更白,也更显风流,细看头发也剪短了一些,削薄坚硬的板寸,一手慵懒揣在口袋,更霸道,也更显男子气概。

  说这话的时候,若有似无抬眼,眸光向外扫了一圈,越过人群,似乎落在谁的身上。

  也只是蜻蜓点水一瞥,便收回视线,弯下腰来,对着金丝笼里的鹦鹉说“想你想到睡不着,特地飞回来看看你,结果连个声儿也不给我出一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这时人群里有人开口“在国内住久的人,确实待不惯国外的海岛,四爷若是喜欢看海,我家在海南有一处私人海滩,四季如春,气候宜人,欢迎四爷来。”

  “哦”季宗良目光含笑扫了过去,落在祁思予身上,“你是”

  祁太太忙道“思予,还不快过来喊四叔。”

  以桃的脊背倏而一僵,感觉身边的脚步声风一样地走了过去。

  “四叔您好,我叫思予。”祁思予恭恭敬敬站好,阳光朝气的男孩,倒是招人喜欢。

  太太

  们全都笑眯眯地看着他,施清姿主动替他介绍,“思予是祁教授的儿子,小时候经常随着他爸爸一起来园子,说起来,你以前还见过他呢。”

  这么一说,季宗良倒是有点印象。

  这不,今儿特地来给老太太庆生,”

  施清姿盈盈一笑,意味深长一顿,目光从人群里扫过,“正好沾沾喜气儿,让两个孩子见一面,诺,刚刚还说有说笑的,露华和淑春都满意。”

  祁太太笑着点头,“满意满意,桃子一看就是个好姑娘”

  “见一面见一面做什么”季宗良一字一句开口,嘴角微微沉了下去。

  “瞧你问的,当然是相亲呀,之前露华托我的,还想着不一定能成呢,谁知两个孩子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投缘。”

  话音刚落,以桃就察觉到在场许多人的目光朝她看了过来,她依旧不敢抬头,泛湿的掌心捏在手中,越捏越紧,指甲几乎嵌进了肉中。

  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可凭什么,明明做贼心虚的不是她。

  “是么。”季宗良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在这时,季松霆从楼下走了下来。

  “老四回来了。”

  季宗良朝他笑笑,“大哥,给你道喜。”

  季松霆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晚上陪大哥多喝两杯,今儿个就别走了。”

  “也行。”

  “爸还在楼上等你,先上去吧。”

  两人上楼后,楼下的女眷们继续回去打麻将,小孩也接着玩。

  祁思予来到以桃身边,目光却还意犹未尽地追随着季宗良上楼的背影,嘴里念念有词,“四叔太帅了,太有气场了”

  以桃也有些发呆。

  祁思予回过头来,瞧她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恍恍惚惚的,不禁关心道“桃子你怎么了没事吧”

  以桃松开拳头,里面都是汗。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我我先回房间了。”

  她一秒都无法再待下去,小跑起来,扶着栏杆艰难爬上了楼。整个人都是虚的,脚步发软,大脑发懵,不知不觉走进了婴儿房。

  直到听到摇篮里的那一声啼哭,她才真真切切意识到,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四叔回来了。

  偷偷擦掉眼角的水雾,趴在摇篮旁,伸手轻轻碰触宝宝柔软的脸蛋儿。

  小家伙又哭又笑,搞怪的表情微微治愈心头几分阴霾。

  可那些挥之不去的念头依旧在她头顶盘旋,像乌云一样,压得她就要喘不过气来。

  他回来了,他还去了海岛度假,他云淡风轻地提起这一切,一丝一毫的愧疚都没有,他这个混蛋

  “以桃小姐,您怎么了”

  奶妈发现她眼角簌簌落下的泪,吓了一跳,连忙抽出纸巾递了过去。

  “没事儿。”以桃把脸擦干净,朝她笑笑,“我是开心的。”

  她垂眸看着宝宝,捏着他的小手

  ,“想到小家伙历经千辛才来到这个世界,有点激动而已。”

  奶妈是新请的,和她算不上熟悉,但也多少知道一些主家的情况,只当这孩子多愁善感了一些,以桃转移话题问道,“阿姨,宝宝的名字取好了吗”

  奶妈说没,“先生和老爷都说要等四爷回来,等他取。”

  以桃皱了皱眉,语气不满道“我妈妈生的宝宝,凭什么叫他取”

  奶妈礼貌笑了下,“那我就不知道了。”

  没想到,看起来性格温婉乖巧的以桃小姐,说话竟然这么冲,也还是头次听到有人敢背后对四爷如此不满的。

  楼下准点开席,张妈上来喊她去吃饭,以桃谎称闹肚子,就没去。

  祁思予给她发信息,问她怎么样了,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她也没回。

  哪还有心思再回他

  本来想陪着宝宝在婴儿房里再待一会儿的,可是没多久,老夫人就派人过来把小家伙抱走了。

  自然是要给宾客们看看。

  空荡荡的婴儿房里,一下子就只剩了她自己。

  以桃扶着床沿慢慢站起来,肩膀不小心碰到一串悬在床尾的风铃,丁铃铃的声响,萦绕在耳边。

  好似她此刻杂乱无章的心跳。

  以桃难过的,压抑着久久无法言语的诉说,几乎颤抖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一推开房门,黑漆漆房间里便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响动,以桃靠在门后猛地一僵,就在这时,床头的台灯突然亮了起来。

  季宗良半倚在床头,手里把玩着一把女人用的小巧精致的桃木梳,他胸前的衬衫散开着,只歪七扭八地系了两颗纽扣。

  灯光亮起的一瞬,他的目光从木梳上缓缓移开,望向呆愣在门口一脸震惊的以桃。

  四目相对。暗潮汹涌。

  季宗良嘴角的弧度淡淡上挑,“怎么,不认识四叔了”

  温柔的嗓音,瞬间又化作怒意嚣张的厉喝

  “过来趴好。”

  以桃走了两步,随手抓起书桌上的一件沉甸甸的摆设,朝他扔了过去,正正砸在他胸口。

  “你混蛋”

  笔筒滚到地上,发出重重钝响,季宗良捂着胸口猛地咳了几声,缩着剧烈震颤的肩胛,在昏暗的灯影里,久久没有抬起头来。

  看起来有点严重。

  以桃下意识一顿,赶紧跑了过去,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四叔你怎么了没事吧”

  季宗良唇角一勾,抬起头来,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反手将她锁在怀里,牢牢死死的,他俯身贴在她耳后,笑着亲吻她的耳朵,“小家伙,几天不见长爪子了连亲夫都敢谋杀”

  以桃发觉上当,恼羞成怒狠狠给了他一拳,这次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季宗良抱着她,以桃动不了,一拳一拳的小拳头胡乱锤打着他后背,“松开我,我讨厌你,讨厌你,骗子,混蛋”

  可季宗良却越抱越

  紧,下巴抵在她肩上,在小孩儿的一次次捶打下嘴唇越来越白,额头忍出虚汗,伤口大概是裂开了,可他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甚至嘴角挂着痴痴的笑,只闭眼任她打,任她发泄。

  多久没有抱她了,多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多少个午夜梦回,小孩儿的声音突然从脑海里蹦出来,亲昵贴在耳边喊一声娇嗔的四叔,差一点就再也听不到了。

  以桃打够了,打累了,伏在他肩膀歇斯底里地啜泣,嘴里只不停重复那三个字,“你混蛋你混蛋”

  “嗯,我混蛋。”他松开她,伸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一下一下地抽在自己的脸上,每抽一下,检讨似地说一句“我混蛋”。

  数不清抽了多少下,脸颊都有些微微的泛红,季宗良哽着猴头,却还嗤嗤地笑,

  “解气吗。”

  以桃抽着鼻子,偏头不理他。

  “不解气再打。”重新握住她手腕,加重了几分力道,再次朝脸颊抽了过去,这次是真抽,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重,没几下半边脸似乎就微微肿了起来,以桃手都疼了,打不下去,也看不下去,到底狠不下心,怪自己心软没骨气,

  “别别了。”主动缩了回来,泪汪汪看着他,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不是心疼他,是心疼自己,“手都麻了。”

  季宗良轻轻揉捏她的手指,近距离凝望着她,端详许久,泪光温柔,在眸中闪烁,“解气了吗。”

  以桃还是摇了摇头,“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呢”

  “四叔,我只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她抹去眼泪,郑重其事。

  季宗良双手捧住她脸,亲吻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忘情在嘴角厮磨。

  深深的一吻,烙印在她的唇瓣,连嘴唇都是灼痛的。

  季宗良俯身在她耳边说,“一会儿告诉桃桃,全部告诉桃桃。”

  以桃被他吻得意识涣散,仰着脖子轻声问,“现在为什么现在不说”

  他捞住她的细腰,向上一提,以桃拱起胸脯,昏昧的灯光下,季宗良紧绷下颌,指尖颤抖着,一颗一颗扒开她上衣的扣子,最后一颗几乎是直接扯断,雪白的身子春光乍泄的一刻,

  季宗良嘶哑着声音,在她耳蜗颤抖着说,“因为四叔现在想操你。”

  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其实四叔在床事上一直很野蛮也很霸道,但她知道,碍于她年纪小,常常他会克制,会收敛,很少有失控的时候,可今天他却像疯了一样,爽到狰狞的脸颊,变声的闷吼,

  拒绝的话统统堵在嗓子里,以桃耳边全然细细碎碎的呜咽,

  结束的时候,以桃瘫软在他怀中,痛苦望着天花板,久久没有缓过神儿来。

  “想我了吗。”他咬牙问。

  她不说,他就一直问,每问一句,就发狠一下,小孩儿承受不住,差点撞到床头柜上,又被他用力拽回,“想我了吗。”

  “不、不想”

  再用力,人要飞出去了,又被掐着腰按回去,“真没想吗。”

  “没”

  “可四叔想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想你想的快死了”

  以桃咬牙,哆哆嗦嗦,“骗、骗子”

  季宗良将她拽起来,面对面,坐在他身上,小孩儿疼的满脸暴汗,他也不心疼,

  “桃桃也是小骗子。背着四叔去相亲,是不是小骗子,嗯”

  “许、许你陪别人去度假,不许我去相亲吗我、我就要”

  “就要”季宗良磨牙,将她直接抱了起来,以桃大惊失色,双手死死抓住他胳膊,“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还要不要”每走一步都比上一步更痛更深,但以桃倔强,死不改口,“要、就要”

  就在这时,以桃掉到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

  季宗良瞥了一眼,屏幕上显示来电“祁思予”,冷笑。

  以桃疯了,四叔竟然抱着她朝床头走了过去,而且准备要接

  “不要”

  “现在不要么宝宝,可惜晚了。”

  季宗良一手托着她的屁股,腾出一只手拿起电话,轻轻一划,按了接听。

  里面立刻传来祁思予的声音,

  “桃子你好点了吗,你没事吧用不着我上去看看你”

  以桃一口咬在他的肩膀,死死堵住嘴唇,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两个人痛的同时倒抽一口凉气。

  季宗良发狠般低头,报复性地咬了回去。

  “啊”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桃子你没事吧”

  “没,没事”她哆哆嗦嗦地艰难发出几个音。

  “你声音真的没事吗我还去看看你去吧正好饭也吃完了,我让厨房专门给你做了份暖胃汤。”

  以桃哭了,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季宗良像只大狗一样,伸着舌头舔她满脸咸咸的泪水和暴汗,舔的满脸都是津液,

  “真的不用”

  说完就被四叔的吻用力封住了唇,她无法呼吸,只被他湿润灼热的舌头来回拖拽,拽过来又塞回去,吻的肮脏、惨烈又淫荡。

  后来手机被他干脆扔到了床上,季宗良抱着她,往阳台去,以桃大惊失色,疯狂摇头,不要,她不要

  宴会的西餐区设在室外草坪,这个时候,草坪上来来往往都是宾客,底下的人只要抬头,就能一眼看到窗边

  “求你了四叔。”她终于服软。

  “还要吗”

  “不要了,不要了”她什么都不要了。

  “还敢背着四叔去相亲吗。”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斑斓的光束透过窗坠在他大汗淋漓的眉眼,最后一句,他抱她回到镜子前,逼她同他一起看着镜子里他们,浮光掠影间,他薄唇轻颤,闭眼贪婪在她发间,

  他问,想我了吗。

  她点点头,像个失去神智的机器人一样,气喘吁吁地仰望着缀满星星的天花板,

  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是她知道的,他在逼迫她释放,她释放了吗,她痛快了吗,

  四叔把她抱回床上,宽厚潮湿的大掌覆了上来,温柔轻抚她的脸,

  她闭上眼,感受他的温暖。

  也许它不干净,但美好,它在世人眼中肮脏,但浪漫。

  手边的电话何时挂断的,以桃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看我。”季宗良的目光压下来。

  指腹温柔摩挲她的唇瓣,“帮四叔把扣子解开。”

  以桃颤巍巍摇头,绯红的小脸全是惧色。

  “乖,不要了,把扣子解开。”季宗良耐心吻她,牵着她手,慢慢来到胸前。

  他的衬衫早已湿透,糜烂一片,软啪啪贴在胸前,以桃指尖颤抖着,一颗颗向下,碰触他起伏鼓动的胸膛,坚硬中又带着一丝柔软

  衬衫褪下,借助月光,以桃睁大眼睛,震惊发现他绑在胸前的绷带。

  “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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