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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傅司礼将手里的芭蕉叶举到他眼前,他却不看一眼,“扔掉。”白鸥轻声道,直视他的眼睛又缓缓的重复一遍,“扔掉。我不喜欢。”

  在白鸥带有压迫感的眼神中,他的嘴唇嗫嚅着,眼里渐渐有泪光凝聚,最终还是顺从地手心一松,芭蕉叶里裹着的两条鱼应声落地。

  连同林艾的心都瞬间抽痛一下。

  他知道,傅司礼虽然处在易感期,激素紊乱、心智不全,但他内心深处还是深深留着爱人的身影,还是会本能地惧他、敬他。

  “小艾,我带司礼去换套衣服,你先到车里等着。”白鸥对他说。

  “好。”林艾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

  白鸥这才拉着傅司礼转身离开,林艾看到那人揉着眼睛跟在他的爱人身旁,走出去好远都没有回头,背影高大却显得可怜巴巴的,不复方才逮鱼时神采奕奕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上前几步捡起地上的两条鱼,“无缘无份,怎么带你们回家?……”他低声自语道,那两条濒死的鱼还在他掌心微微跳动着。

  他将它们又重新放进了水池子里,虽然动作变得迟缓一些,但还是能摆着尾巴游动起来。

  林艾垂着视线注视它们良久才离开,他习惯性的去掏口袋里的手绢,却发现先前拿给傅司礼擦脚后就随手扔了。

  他不由得苦笑一番,自从遇到那个人以后,自己平淡无趣的生活就开始变得鸡飞狗跳了。

  “妈妈,我要吃蛋糕,我要吃蛋糕!……”他听到不远处有孩童的声音传来。

  循声看过去,原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垫脚想去拿桌上的兔子蛋糕。

  他的母亲伸手将兔子蛋糕递给他,耐心地和他商量只能吃一点点甜食。

  但小男孩已经欢呼雀跃起来,如获珍宝地将那枚蛋糕捧在了手心里。

  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睛里放出光彩的时候,林艾有几分晃神。

  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傅司礼捉到鱼时的笑靥,那人的眼睛也像这样亮晶晶的,如同装进了漫天闪烁着的灿烂星河。

  “小苍兰你看呀,我把我抓在了手心里。”他举着那条黑尾的金鱼对林艾说。

  ……

  第21章不许笑我爷爷

  ……

  同齐颂夫妇告别后,白鸥和傅司礼坐上了车,林艾早已在车里等得睡着了。

  他怀里抱着西装外套,头抵在玻璃车窗上,微蹙着眉,神情不太安稳。

  换了一身干净西服的傅司礼坐在后座上,他碍于身旁的白鸥,只能偷偷从座椅间的缝隙去看林艾漂亮白皙的侧脸,眼窝深邃,鼻梁秀挺,淡粉的嘴唇丰满肉|感。

  看着看着,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拨弄一下湿漉漉黏在林艾脸颊上的几缕发丝。

  “你在干什么?”目睹了这一切的白鸥淡淡开了口,唬得他一跳连忙缩回了手。

  “别怕我。”白鸥温柔地握住他的手,靠近他的怀里,佛手柑的气息开始淡淡萦绕在车厢里,隐约盖过了那层小苍兰的信息素。

  “你喜欢他是吗?”他凝视着傅司礼的眼睛轻声的问,眼神安静柔和,没有压迫感。

  本想脱口而出说是,但不知道为什么,傅司礼觉得自己面对白鸥时理应摇头才对,他一时哽住,眼里有泪光浮现。

  林艾是在一阵呜呜咽咽的低泣声中惊醒过来的,“怎么了?怎么了?……”他眯着眼疑惑的打量四周,视线在转到后座时才看到缩在角落里默默流泪的傅司礼。

  “哥哥,他又怎么了?”林艾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后问道。

  “没什么,老样子罢了,Alpha都这样。”白鸥不在意的说,他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若有所思着。

  “傅总真是很爱哭哎,真是受不了。”林艾嘴里嘟哝着,一翻身背对着傅司礼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到傅宅门口后,司机先下车来给白鸥这侧开了车门,他面上有倦|色,一言不发的上了楼,留下车里假寐的林艾和还在流泪的傅司礼。

  “喂,别哭了,”林艾突然睁眼翻身看他,瞳孔晶亮,唇角微微勾起,“快看——”

  他伸出西服外套掩盖下的右手,拎着得是一个漂亮的点心纸盒子,里面放着两枚兔子蛋糕。

  傅司礼惊喜地接了过来,“是蛋糕!”他脸上还挂着泪珠,笑容却是抑制不住得灿烂。

  这是林艾临走前特地找带着兔子头套的齐家佣人要来的,避开白鸥,藏在西服外套里悄悄带上了车。

  “你别哭了,下次我们再次捉金鱼,今天就算了……”他对傅司礼说。

  那人得了彩头,自然把眼泪都憋了回去,乖巧的点着头,“嗯!我也喜欢蛋糕!”

  “就知道你喜欢……”林艾小声地说。

  他了解清醒时的傅司礼碍于情面,不可能像他这样随意自在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即使想吃蛋糕,也要克制着自己在人前端起架子。

  但如今他在易感期,稚子心性,表里如一,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会有意无意的记挂着,也会去向信任的人表达内心渴求。

  清醒时的傅司礼有多强大冷漠,此时此刻的傅司礼就有多脆弱童真。

  只是这么多年来白鸥习惯了敷衍他、忽视他,吵得不耐烦了,就把他一个人锁在屋子里,所以傅司礼才总是隐忍地自己默默哭泣,不惹人烦。

  林艾总觉得,傅司礼愿意用药物克制自己的易感期并不全然因为保护白鸥,还有一部分可能是处在脆弱时期的他并不能得到爱人的回应和宠溺。

  看穿了这些后林艾对他产生了怜悯之心,所以才会忍不住耐着性子去满足他每个小小的要求。

  那个人明明就很好哄啊。

  ……

  白鸥回去后就窝在房里没有出来,晚饭也是女佣端进去的,没动几口又端了出来。

  林艾和傅司礼守在门边,趁着佣人端茶进去的档口也跟在后面挤了进去。

  白鸥躺在床上恹恹欲睡,面色有几分苍白无血色,看到他们进来了只挥了挥手让佣人先出去。

  “哥哥,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林艾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

  白鸥从鼻子里轻嗯了声,眼皮子抬也不抬地背过身去,将被子拉到肩头处,“我累得很,你们两个出去玩吧。”

  闻言,傅司礼眼睛亮了起来,伸手扯了扯林艾的手指头,示意他赶紧出去玩,被林艾瞪了一眼后又默默垂下了脑袋,乖乖地站在他身后。

  “要不要我派人去把医生接过来?”林艾又问他,白鸥的身体一向不好,傅宅有请专门的私人医生,只要派车去接随时都能到。

  “不用了,出去吧,我睡会就好了。”白鸥依旧背对着他们轻声道。

  林艾听着他的声音确实疲乏的很,带着浓浓困意,只好拉着傅司礼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

  洗完澡后,他和傅司礼卧在客房大床上,将床头灯拧开,头抵着头玩飞行棋。

  傅司礼没玩过这类益智小游戏,扔骰子的时候总是傻不拉几的扔了个一,远远的落后着林艾,一输再输,脑门被弹得咚咚响。

  他边挂着眼泪边玩,后来迅速掌握要领,摸到诀窍以后就开始是林艾输了。

  虽然林艾弹他的脑门时丝毫不手软,但反过来后,傅司礼却不舍得弹他,只用手指象征性的推了推他的脑袋。

  “这样不公平,那还怎么玩啊?”林艾不满的抱怨一句。

  那人却目光澄澈的看着他,语气诚恳的摊牌,“可是真的很疼,弹脑门真的很疼……”

  林艾不依,他非要让傅司礼也弹一下他的脑门,“那你也弹我嘛,我看看到底有多疼。”

  傅司礼拗不过,只好伸出手在他的额角屈指一弹,没想到那个人却一下子疼得往上窜了窜,“嘶……你用了多大力啊?!疼死了!”他气急败坏地伸脚去踹他的肩膀,眼里泪光闪闪。

  傅司礼反应极快的抓住了他的脚踝握在手里,表情委屈巴巴,“是你非要叫我弹的……”

  “别生气,别生气,让我看看……很痛吗?”他又凑上来仔细看林艾的额角,果然红肿了起来。

  “我有个好方法,立马就不疼了。”傅司礼神情认真的说。

  “什么好方法?”林艾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眼泪巴巴地看着他。

  只看到傅司礼神秘地微笑了一下,双手捧起林艾的脸,鼓起了腮帮子,用力在他红肿的额角吹了吹,吹得林艾睫毛直抖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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