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知我者谓我心忧_卧底宁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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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知我者谓我心忧

  妯娌之间哪有真情在,邢夫人拿不到荣国府的管事权,早有怒气不得发。

  但凡见王夫人吃些瘪,她便喜形于色。

  无关城府,她不敢怨贾母的偏心,也不敢挑拨贾赦,一腔的怨气与其憋闷在心里,还不如撒给弟媳,也让阖府上下都知道,她邢夫人也是正室夫人,还是荣国府袭爵大老爷的正室夫人,正经开口说几句,王夫人作为弟媳,不听也得听。

  扭身回了自己屋,倒是痛快,不禁对贾琼有了好感,这孩子能活到今日也真是不易啊,要是他真能掌了宁国府的事,不妨对他好些。

  盘算好了主意,心满意足,小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但贾母的心中却安静不下来,犹如波浪滔天。

  她是历经邵武、万宁、正元三朝的老人,风风雨雨见识的多,自然知道四王要再次起复义忠亲王的用意。

  想当初,义忠亲王为太子时,便因为要给四王复姓,而丢了储君之位。

  那一次,各方人马皆有损失,史家没了老大,剩下史湘云这么个孤女;缮国公家没了爵,只留下个老太太养着一个孙儿;而贾家为自保,舍出去了京营节度使,却被王家乘机上位。

  这才几年的光景呀,又要重来一遍吗?

  贾母开始心算自家的人手,王子腾被调离京城,远水难救近火;史家倒还有两个侯爵,但因自己否了湘云与宝玉的婚事,那两个侄子也渐渐的不听话起来;薛家就是個废,一家子斗不过甄家被挤出了金陵;贾家...唯一能做事的贾珍还被眼前这小子弄丢了爵。

  “唉!”老太太忍不住的叹了口气,真让贾赦与贾政这两儿子出面办事,多半是人财两空。

  也罢,那就站到一边看热闹吧,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是一条妙计。

  “你谋划如何打理东府?”贾母慈眉善目的问贾琼:“缺什么人手,尽管与我说就是,我给你做主。”

  贾琼激灵打了一个冷战,满脸堆起笑意回道:“我哪里知道怎么打理一座国公府呀,全凭叔祖母做主就是。我回我的祖宅里,安安生生过几年人过的日子。”

  不是贾琼天资聪颖,而是他对书中的贾母印象使然,再加上昨晚见识过了贾元春乃至抱琴的手腕,他哪还敢小觑了这些人。

  深知贾母谋划深远,她所说的每一句话,贾琼都要倒着听,准保不会出岔子。

  缺人手便是我要派人接手宁国府,我给你做主便是你要一切都听我的。

  硬抗这位贾母?

  喝一斤假酒的贾琼都不会做,但他也不想要这老太太随意顺心。

  “叔祖母,其实孙儿倒有一件事郁结于心,还真是要求在您老的膝下。”

  “哦?说来听听。”

  “孙儿想要回金陵了,您要是舍得,便把四妹妹让我带走吧。我们兄妹舍了这场富贵,守着我爹娘和祖宗们的坟,踏踏实实过百姓的日子就好。东府也罢、西府也好,都不是我们兄妹的梁园。”

  “你要走?”贾母有些吃惊,宁国府是没了爵位不假,但府内府外多少的营生还在赚着银子呢,哪怕只有三年的光阴,那也是常人一辈子赚不到的钱。

  贾琼开始坑之:“三年不远,转瞬即过。三年后,他们父子两个回来,还不是要还回去?甚至为了钱粮,又要起杀身之祸,我何苦做这三年的嫁衣。”

  “不过,叔祖母,东府一脉要是都做不得了族长,我看您老人家该未雨绸缪了。”

  贾母奇怪:“怎么就都做不得了?东府为长,族长一职只能由东府子孙......”

  话说到这,老太太一眨眼,说不下去了。

  东府子孙还剩谁?

  能当族长的还有谁?

  大宗的贾珍、贾蓉父子丁忧三年,而且贾蓉无后,万一有些什么不忍言之事,大宗绝户。

  大宗无人了,便看小宗,贾琼就站在自己面前口口声声说要回老家,根本不敢接下东府。

  还剩谁?贾蔷?贾芹?

  老太太一笑:“你这孩子倒是记仇的紧。”

  贾琼一躬倒地久久不起,贾母好生无奈的安慰与他:“好了好了,一家子难道非要杀个干净才算报了仇?你的事,我给你做主了,准保你给你爹娘上坟时,有个交代。”

  贾琼干脆跪下磕头,心说贾珍呀贾珍,看老子怎么借刀取你的命祭奠真贾琼一家。

  真要离开宁国府么?怎么可能!

  不过是借贾母的刀一用罢了,她只要有心取东府,就一定会先把自己安抚住,要是没自己签字画押舍了宗族传承,她还得再杀一次自己才能得全了东府产业。

  等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早就找全了荣国府的罪证,往上一递,甚至可以带路抄家,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的结句,才是贾家的归宿。

  祖孙二人在宁国府一事上心有了灵犀,各自欢喜,其乐融融。

  到了正午时分,贾赦与贾政两位老爷跪灵回来了,贾琼又是一番见礼,几番阐述,听得贾政直掉泪,大呼愧对祖先。

  还是贾赦沉得住气,三角眼半睁半眯,冷不丁的问贾琼:“赖升家的钱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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