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炼炁，回归
路明非感觉他现在日子过的就像梦一般，前几天还是一个熬夜打游戏的高中生，如今却要迈入另一个世界。
他乖巧的坐在陆瑾的对面，聆听着前辈的教诲。
“你的情况我已经从廖忠那里了解清楚了，倒是也有了点头绪，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陆瑾端起一旁的茶碗，“你能力表现出来的时候是在生死危机吧？”
路明非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道：“陆老，其实我也不清楚，被扎了几针之后我就已经没意识了，之后的事情……应该是朵儿姐说的那样吧。”
“我明白了。”茶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我这里有两种办法。”
又是两個选择，路明非内心忍不住有点想吐槽，咋就这么喜欢给别人两条路呢，不过他还是洗耳恭听。
陆瑾平静的说道：“第一呢，最简单，模仿一下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路明非先是愣了愣，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脸摇的像个拨浪鼓，那不是让他再去鬼门关上走一遭嘛。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选这个选择吧，嫌自己活的命长啊。
万一，假设万一到时候那个所谓的先天异能没有用，自己不就是从濒死直接变成死亡，他大好的年华，可不想直接断送在这。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选这个，那就先试试第二个选项，不过这就要看你的天赋了。”陆瑾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份小册子，微微抚摸着。
“世人皆知先天觉醒的先天异人，对于他们掌握的先天异能惊奇不已，因为这类人几乎都可以算是异人圈子的中流砥柱，一般来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成也这份先天异能，败也这份先天异能，很多后天异人修习的功法对于先天异人来说困难重重，修行之路上只能凭借自己先天觉醒的炁缓缓前进。”
“原因也很简单，先天异人自我觉醒的时候就已经在自己体内构成了一个独特的人体格局，而不是如同后天异人一般可以大肆挥墨。”
陆瑾尽量把话语说的通俗易懂，但看着对面迷迷糊糊的路明非，他还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别说道门术语了，就连异人的专属术语他都没说几个。
“简单点说，就是你们这些先天异人在觉醒的时候体内就有了一套伴身的功法，后天异人虽然有倾向性，但同样具有一定的可塑性，可以自由从各门各派中选择适合自己的功法。”
路明非恍然大悟，他点了点头。
“真听明白了？”陆瑾秉持着教授的态度，好心的问了一句。
“听明白了，先天异人就是下限高上限低，选择性低，属于前期单位。后天异人是下限低上限高，选择性高，属于后期单位。两者各有各的优劣。”路明非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也不能这么说……”陆瑾一把按住自己的额头，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了，不然估计解释一天一夜都解释不清楚，“你先这么理解，更加具体的我后面跟你说。”
“之后就是关于你本身的问题，我猜测你觉醒的先天异能是被动性的，而且觉醒时还出了点问题，所以体内没有构成相应的人体格局，所以你才无法主动运转炁。”
“先天异人觉醒的异能其实也分主动和被动两种，世人大多只见识过那些主动性的异能，甚少见识过被动性的先天异能。”
说到这，陆瑾眼中闪过几道难名的光芒，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
“所以陆老你是见过吗？”路明非小脸有点兴奋，“他的被动性异能又是什么？厉不厉害？”
被话语唤回来的陆瑾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被动性异能，究竟是不是先天异能都是问号，但那个能力是真的厉害。”
“呼～～那些事不是你该管的，反正你应该也碰不上。”
陆瑾将手中的册子丢了过去，“你既然不想在鬼门关前走一遭，那就试试能不能修习后天异人的功法。”
路明非打开册子又问道：“这个功法厉害吗？”
闻言陆瑾哈哈一笑，“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份功法给你就是打击你自信心的，别说先天异人，就算是后天异人也少之又少可以练成。”
“怎么样，还敢不敢练？”
陆瑾并没有得到回应，对面的路明非呆呆的看着册子，好似完全陷入了进去。
“也没有炁啊。”陆瑾皱了皱眉，还是忍不住上前，“你小子在搞什么鬼？”
路明非尴尬的抬起头，“陆老，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表示这不是他的锅，哪怕是热爱古典文学的他也只能看懂半数的字，更别提这些字串联起来的句子，很多都是云里雾里丝毫不懂其中表达的意思。
“我是忘了你真的是个新人来着，怪我怪我。”陆瑾一脸自责，“跟着我的动作来。”
陆瑾直接就在大堂中摆了个架势，路明非连忙照猫画虎，跟随着这位百岁老人一个接着一个慢动作。
“呼～呼～吸～呼～呼～呼～吸～～呼～呼～吸～……”
路明非不自觉的陷入了陆瑾提示的呼吸节奏之中，搭配着那一套套动作，还没打几下就好像做了大量运动，浑身汗珠止不住的滴落，幸好他在来之前就听话的换了一套练功服。
在这有韵律的节奏中，路明非感觉自身好像化为了一块铁料，正在被大自然的力量无情的敲打着。
一下，一下，又一下，铁料中的杂质随着汗珠缓缓滴落。练功的疲劳也在缓缓消散，一股由内而外的舒适感渐渐产生。
路明非似乎在体内感受到了什么，他下意识的加快了被记牢的几套动作，搭配上独特的呼吸节奏，深度挖掘着体内的什么。
早已停止展示的陆瑾，此时眼神怪异不已，他都还没来得及用自己的炁去引导，路明非就完美的复刻了他的动作和节奏，而且还摸到了一点窍门。
这已经不能说是天才了，异人圈子中有各种各样的功法，但普遍也是要练个十几、二十天才能摸索到体内的炁感，再差的也要一个月，一个月都摸索不到那就是完全没希望。
陆瑾撇了撇旁边的小册子，“或许这小家伙真的能。”
这么想着，他忽然转身，满脸不可思议，“这就摸索到自己体内的炁感了？！”
此时路明非手中闪起了氤氲白光，虽然很微弱，如同风中残烛一般，但他就那么闪亮着。
陆瑾惊讶的合不拢嘴，他忍不住回想起自己当初是用了多久感觉到炁，一天？两天？一周？
有点忘了，但绝对不是刚接触功法就产生了炁感，而且还是体内有格局的先天异人！
“陆老，你说的功法也不难啊。”打完几套动作的路明非神清气爽，举着手中那团微弱的光芒甩了甩。
“教你的只是个拳脚功夫，你在那里瞎得意什么？”陆瑾毫不客气的在他脑门上来了一下，“身为异人，一定要戒骄戒躁，没有个平常心迟早得遭殃。”
“你这水平马马虎虎，比我也只差了那么一点点。”说是这么说着，陆瑾眼中早就充斥了羡慕。他不知道张之维当年是用了多久感受炁感，但绝对没有路明非快，或者说整个异人圈子就没有这样的传闻。
那太过耸人听闻了，简直就是为了炼炁而生。
“那你可以教我学那份册子上的功法了吗？”路明非看向了眼前唯一具有挑战性的东西。
“咳咳，这个先不急。”陆瑾神色如常的收回了桌子上摊开的册子，“你既然练出了炁感，那你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先天异能吗？”
路明非摇了摇头。
“你的炁只随着刚才那套动作的轨迹在体内运动吗？”陆瑾又想到了一种可能。
路明非点了点头。
“或许你并不是先天异人？”陆瑾觉得这个猜想太过荒谬，他自己先忍不住笑着摇头否定，“难道是应激型觉醒后没有构成体内的格局？”
这是一个很具有探讨的学术性问题，可惜陆瑾并不是这样的人才，既然想不通他也懒得想了。反正资质绝顶，心性虽然有瑕疵但是真诚，这样的后辈可难找。
美中不足的就是年龄大了点，再小个七八岁陆瑾绝对毫无二话。
“你的先天异能水平我没看到，但你在炼炁上的确有不错的天赋。”陆瑾平静的说出了他的评价。
路明非腼腆的一笑，“谢谢陆老夸奖。”
“咳，天赋不错，但还需要一点点小小的加持。”陆瑾很平静的注视着路明非。
路明非久久等着下文，但却只有那双眼睛如旧，甚至越加明亮，他被被看的有点发怵，顶着目光忍不住道：“陆老，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还真是个榆木脑袋。”陆瑾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道：“我都暗示的这么明白了，你就是要让我把老脸给撕下来是吧？”
路明非回以了满头问号，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想不想学？”陆瑾从怀里掏出了先前那份册子，还故意晃了几晃，“这是我师门的绝学，放在整个异人圈子中也是拔尖的。”
路明非眼睛瞬间一亮，他是不知道陆瑾在异人圈子中到底是什么地位，但能让一位封疆大吏如此礼遇，那妥妥的大人物啊。
他懂了，原来自己衰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刻，“想学！”声音无比洪亮，身体毫无动静。
空气中似乎飞过了几只乌鸦。
“跪下，三拜。”陆瑾脸都黑了，他那个时代哪个徒弟拜师不都是自觉，现在他好不容易想收个徒却是没有一点自觉性。
路明非后知后觉的跪下，学着脑海里电视剧中的动作，极为夸张的来了个五体投地，就好像宫里的太监见到了皇帝，“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陆瑾黑着脸接受了这三拜，要不是看在这徒弟天赋的确不错的份上，他想自己应该早把这个不知礼数的家伙踹飞。
“起来，为师教你本门最核心的功法——《逆生三重》。”
看着进步神速的路明非，陆瑾暗暗为自己当保姆的决定点了个赞。他当初只不过是想随便敷衍了事，能拉近点跟公司的距离就好，没想到被委托的人天赋不错，特别是有那么一丝可能。
但如今看来，那不是一丝可能，完全就是可以继承师门的衣钵，他陆瑾死后也不算是愧对列祖列宗了。
一天后。
路明非对于《逆生三重》不说倒背如流，起码顺着背已经没有了磕巴，一些理论在陆瑾的倾力指导下也是很快摸清。
路明非也不是笨蛋，拿高中成绩举例，他天天上课睡觉加打游戏他都能本科保底，如果真认真起来，不说远的，起码国内各个大学都可以任他挑选。
如今这股劲头全扎到了《逆生三重》上，加上他那堪称恐怖的炼炁天赋，陆瑾见证了一个不可能的传说。
仅仅用了两天，路明非居然完成了第一次《逆生三重》，那股极为独特的仿佛随时能羽化飞仙的白色炁从路明非身上升起，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就散开了。
……
一周后。
路明非看着逆生三重催生出来的炁，还有被这股炁调动出来的东西，他看向对面的陆瑾保持沉默。
“咳，这个我也不懂啊。”陆瑾眼神飘忽，这被一层又一层黑色鳞片覆盖的手臂，他活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手段。
……
两周后。
被强制停止修炼的路明非，在保证会找出这种状况原因的陆瑾命令下，跟随着陆琳和陆玲珑学习着异人界的常识，同时体会着名门大派的身份。
江南陆家，传承久远的四家之一，现任家主是异人界十佬之一，家中有着许多产业，还招揽了许多异人门客，在整个南方地区拥有着极高的声望。
路明非身为家主的徒弟，那辈分放在现在的异人界圈子完全就是炸裂，年龄跟他相仿的陆琳和陆玲珑都得恭恭敬敬的叫声小师叔。
虽然陆琳应该是他的师兄，但人家还是按着陆家的辈分进行交流，毕竟陆瑾只是传了他手段，而没有正式收徒。
……
一个月后。
长河会的幕后黑手还在调查中，陆瑾也还在各种文献中查找路明非出现的是什么情况。
路明非只能进行简单的运炁，增加性命修为，同时跟着陆琳两人出入各种高档场所，丰富着见识，潜移默化的影响性格。
起码现在路明非常常缩着的脑袋捋直了，一些他另一个世界想也不敢想的东西也都见识了一遍，险恶的人心也在陆琳的剖析下进行了一番研究。
银色的迈巴赫在高速路上狂奔，“小师叔，等会儿还是那家老店吗？”
没有回应，陆玲珑连忙看向后视镜，刚刚还坐在那里跟她闲聊的小师叔，此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不好了，莪把小师叔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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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乖巧的坐在陆瑾的对面，聆听着前辈的教诲。
“你的情况我已经从廖忠那里了解清楚了，倒是也有了点头绪，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陆瑾端起一旁的茶碗，“你能力表现出来的时候是在生死危机吧？”
路明非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道：“陆老，其实我也不清楚，被扎了几针之后我就已经没意识了，之后的事情……应该是朵儿姐说的那样吧。”
“我明白了。”茶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我这里有两种办法。”
又是两個选择，路明非内心忍不住有点想吐槽，咋就这么喜欢给别人两条路呢，不过他还是洗耳恭听。
陆瑾平静的说道：“第一呢，最简单，模仿一下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路明非先是愣了愣，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脸摇的像个拨浪鼓，那不是让他再去鬼门关上走一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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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假设万一到时候那个所谓的先天异能没有用，自己不就是从濒死直接变成死亡，他大好的年华，可不想直接断送在这。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选这个，那就先试试第二个选项，不过这就要看你的天赋了。”陆瑾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份小册子，微微抚摸着。
“世人皆知先天觉醒的先天异人，对于他们掌握的先天异能惊奇不已，因为这类人几乎都可以算是异人圈子的中流砥柱，一般来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成也这份先天异能，败也这份先天异能，很多后天异人修习的功法对于先天异人来说困难重重，修行之路上只能凭借自己先天觉醒的炁缓缓前进。”
“原因也很简单，先天异人自我觉醒的时候就已经在自己体内构成了一个独特的人体格局，而不是如同后天异人一般可以大肆挥墨。”
陆瑾尽量把话语说的通俗易懂，但看着对面迷迷糊糊的路明非，他还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别说道门术语了，就连异人的专属术语他都没说几个。
“简单点说，就是你们这些先天异人在觉醒的时候体内就有了一套伴身的功法，后天异人虽然有倾向性，但同样具有一定的可塑性，可以自由从各门各派中选择适合自己的功法。”
路明非恍然大悟，他点了点头。
“真听明白了？”陆瑾秉持着教授的态度，好心的问了一句。
“听明白了，先天异人就是下限高上限低，选择性低，属于前期单位。后天异人是下限低上限高，选择性高，属于后期单位。两者各有各的优劣。”路明非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也不能这么说……”陆瑾一把按住自己的额头，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了，不然估计解释一天一夜都解释不清楚，“你先这么理解，更加具体的我后面跟你说。”
“之后就是关于你本身的问题，我猜测你觉醒的先天异能是被动性的，而且觉醒时还出了点问题，所以体内没有构成相应的人体格局，所以你才无法主动运转炁。”
“先天异人觉醒的异能其实也分主动和被动两种，世人大多只见识过那些主动性的异能，甚少见识过被动性的先天异能。”
说到这，陆瑾眼中闪过几道难名的光芒，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
“所以陆老你是见过吗？”路明非小脸有点兴奋，“他的被动性异能又是什么？厉不厉害？”
被话语唤回来的陆瑾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被动性异能，究竟是不是先天异能都是问号，但那个能力是真的厉害。”
“呼～～那些事不是你该管的，反正你应该也碰不上。”
陆瑾将手中的册子丢了过去，“你既然不想在鬼门关前走一遭，那就试试能不能修习后天异人的功法。”
路明非打开册子又问道：“这个功法厉害吗？”
闻言陆瑾哈哈一笑，“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份功法给你就是打击你自信心的，别说先天异人，就算是后天异人也少之又少可以练成。”
“怎么样，还敢不敢练？”
陆瑾并没有得到回应，对面的路明非呆呆的看着册子，好似完全陷入了进去。
“也没有炁啊。”陆瑾皱了皱眉，还是忍不住上前，“你小子在搞什么鬼？”
路明非尴尬的抬起头，“陆老，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表示这不是他的锅，哪怕是热爱古典文学的他也只能看懂半数的字，更别提这些字串联起来的句子，很多都是云里雾里丝毫不懂其中表达的意思。
“我是忘了你真的是个新人来着，怪我怪我。”陆瑾一脸自责，“跟着我的动作来。”
陆瑾直接就在大堂中摆了个架势，路明非连忙照猫画虎，跟随着这位百岁老人一个接着一个慢动作。
“呼～呼～吸～呼～呼～呼～吸～～呼～呼～吸～……”
路明非不自觉的陷入了陆瑾提示的呼吸节奏之中，搭配着那一套套动作，还没打几下就好像做了大量运动，浑身汗珠止不住的滴落，幸好他在来之前就听话的换了一套练功服。
在这有韵律的节奏中，路明非感觉自身好像化为了一块铁料，正在被大自然的力量无情的敲打着。
一下，一下，又一下，铁料中的杂质随着汗珠缓缓滴落。练功的疲劳也在缓缓消散，一股由内而外的舒适感渐渐产生。
路明非似乎在体内感受到了什么，他下意识的加快了被记牢的几套动作，搭配上独特的呼吸节奏，深度挖掘着体内的什么。
早已停止展示的陆瑾，此时眼神怪异不已，他都还没来得及用自己的炁去引导，路明非就完美的复刻了他的动作和节奏，而且还摸到了一点窍门。
这已经不能说是天才了，异人圈子中有各种各样的功法，但普遍也是要练个十几、二十天才能摸索到体内的炁感，再差的也要一个月，一个月都摸索不到那就是完全没希望。
陆瑾撇了撇旁边的小册子，“或许这小家伙真的能。”
这么想着，他忽然转身，满脸不可思议，“这就摸索到自己体内的炁感了？！”
此时路明非手中闪起了氤氲白光，虽然很微弱，如同风中残烛一般，但他就那么闪亮着。
陆瑾惊讶的合不拢嘴，他忍不住回想起自己当初是用了多久感觉到炁，一天？两天？一周？
有点忘了，但绝对不是刚接触功法就产生了炁感，而且还是体内有格局的先天异人！
“陆老，你说的功法也不难啊。”打完几套动作的路明非神清气爽，举着手中那团微弱的光芒甩了甩。
“教你的只是个拳脚功夫，你在那里瞎得意什么？”陆瑾毫不客气的在他脑门上来了一下，“身为异人，一定要戒骄戒躁，没有个平常心迟早得遭殃。”
“你这水平马马虎虎，比我也只差了那么一点点。”说是这么说着，陆瑾眼中早就充斥了羡慕。他不知道张之维当年是用了多久感受炁感，但绝对没有路明非快，或者说整个异人圈子就没有这样的传闻。
那太过耸人听闻了，简直就是为了炼炁而生。
“那你可以教我学那份册子上的功法了吗？”路明非看向了眼前唯一具有挑战性的东西。
“咳咳，这个先不急。”陆瑾神色如常的收回了桌子上摊开的册子，“你既然练出了炁感，那你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先天异能吗？”
路明非摇了摇头。
“你的炁只随着刚才那套动作的轨迹在体内运动吗？”陆瑾又想到了一种可能。
路明非点了点头。
“或许你并不是先天异人？”陆瑾觉得这个猜想太过荒谬，他自己先忍不住笑着摇头否定，“难道是应激型觉醒后没有构成体内的格局？”
这是一个很具有探讨的学术性问题，可惜陆瑾并不是这样的人才，既然想不通他也懒得想了。反正资质绝顶，心性虽然有瑕疵但是真诚，这样的后辈可难找。
美中不足的就是年龄大了点，再小个七八岁陆瑾绝对毫无二话。
“你的先天异能水平我没看到，但你在炼炁上的确有不错的天赋。”陆瑾平静的说出了他的评价。
路明非腼腆的一笑，“谢谢陆老夸奖。”
“咳，天赋不错，但还需要一点点小小的加持。”陆瑾很平静的注视着路明非。
路明非久久等着下文，但却只有那双眼睛如旧，甚至越加明亮，他被被看的有点发怵，顶着目光忍不住道：“陆老，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还真是个榆木脑袋。”陆瑾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道：“我都暗示的这么明白了，你就是要让我把老脸给撕下来是吧？”
路明非回以了满头问号，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想不想学？”陆瑾从怀里掏出了先前那份册子，还故意晃了几晃，“这是我师门的绝学，放在整个异人圈子中也是拔尖的。”
路明非眼睛瞬间一亮，他是不知道陆瑾在异人圈子中到底是什么地位，但能让一位封疆大吏如此礼遇，那妥妥的大人物啊。
他懂了，原来自己衰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刻，“想学！”声音无比洪亮，身体毫无动静。
空气中似乎飞过了几只乌鸦。
“跪下，三拜。”陆瑾脸都黑了，他那个时代哪个徒弟拜师不都是自觉，现在他好不容易想收个徒却是没有一点自觉性。
路明非后知后觉的跪下，学着脑海里电视剧中的动作，极为夸张的来了个五体投地，就好像宫里的太监见到了皇帝，“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陆瑾黑着脸接受了这三拜，要不是看在这徒弟天赋的确不错的份上，他想自己应该早把这个不知礼数的家伙踹飞。
“起来，为师教你本门最核心的功法——《逆生三重》。”
看着进步神速的路明非，陆瑾暗暗为自己当保姆的决定点了个赞。他当初只不过是想随便敷衍了事，能拉近点跟公司的距离就好，没想到被委托的人天赋不错，特别是有那么一丝可能。
但如今看来，那不是一丝可能，完全就是可以继承师门的衣钵，他陆瑾死后也不算是愧对列祖列宗了。
一天后。
路明非对于《逆生三重》不说倒背如流，起码顺着背已经没有了磕巴，一些理论在陆瑾的倾力指导下也是很快摸清。
路明非也不是笨蛋，拿高中成绩举例，他天天上课睡觉加打游戏他都能本科保底，如果真认真起来，不说远的，起码国内各个大学都可以任他挑选。
如今这股劲头全扎到了《逆生三重》上，加上他那堪称恐怖的炼炁天赋，陆瑾见证了一个不可能的传说。
仅仅用了两天，路明非居然完成了第一次《逆生三重》，那股极为独特的仿佛随时能羽化飞仙的白色炁从路明非身上升起，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就散开了。
……
一周后。
路明非看着逆生三重催生出来的炁，还有被这股炁调动出来的东西，他看向对面的陆瑾保持沉默。
“咳，这个我也不懂啊。”陆瑾眼神飘忽，这被一层又一层黑色鳞片覆盖的手臂，他活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手段。
……
两周后。
被强制停止修炼的路明非，在保证会找出这种状况原因的陆瑾命令下，跟随着陆琳和陆玲珑学习着异人界的常识，同时体会着名门大派的身份。
江南陆家，传承久远的四家之一，现任家主是异人界十佬之一，家中有着许多产业，还招揽了许多异人门客，在整个南方地区拥有着极高的声望。
路明非身为家主的徒弟，那辈分放在现在的异人界圈子完全就是炸裂，年龄跟他相仿的陆琳和陆玲珑都得恭恭敬敬的叫声小师叔。
虽然陆琳应该是他的师兄，但人家还是按着陆家的辈分进行交流，毕竟陆瑾只是传了他手段，而没有正式收徒。
……
一个月后。
长河会的幕后黑手还在调查中，陆瑾也还在各种文献中查找路明非出现的是什么情况。
路明非只能进行简单的运炁，增加性命修为，同时跟着陆琳两人出入各种高档场所，丰富着见识，潜移默化的影响性格。
起码现在路明非常常缩着的脑袋捋直了，一些他另一个世界想也不敢想的东西也都见识了一遍，险恶的人心也在陆琳的剖析下进行了一番研究。
银色的迈巴赫在高速路上狂奔，“小师叔，等会儿还是那家老店吗？”
没有回应，陆玲珑连忙看向后视镜，刚刚还坐在那里跟她闲聊的小师叔，此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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