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再见楚铃
第109章再见楚铃
指挥部。
主屏幕中的画面都集中在碎裂的街区中央，而自从柯卫国杀入地下之后，整个街区就逐渐变得安静下来，这会儿也彻底没了动静。
指挥官方阳面色凝重的看着屏幕里的画面，这时候却还无法放松下来，虽说宗师到场应该能解决情况，但目前还没看到人上来，心中隐约还是带着些许凝重。
但没过多久。
从那碎裂的地表下，有两道人影从中跃出，走在前面的提着一杆短枪，正是宗师柯卫国，而另一人则对方阳等人十分陌生，看上去十分年轻。
侧屏幕的画面很快拉近，集中到徐阳的身上，将徐阳的面貌清晰的映照上去，极高的清晰度很显然的便看得出，徐阳的年纪恐怕也就二十岁左右。
“咦。”
方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先前柯卫国赶到之前，地下发生的大战几乎很像是宗师之间的战斗，一般人也没可能与一位深渊主教打出那么大的动静，可跟着柯卫国出现的徐阳，样貌却异常陌生。
作为东都统战部的一位指挥官，方阳认识所有的高段宗师，包括那些将外表年龄控制在二三十岁年轻外表的，他也基本上都能认得出来，可徐阳他却从来没见过。
“他是……”
方阳露出一丝疑惑。
但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却有指挥员露出一丝惊愕的神情，又仔细的看了看徐阳的面貌，然后才小声道：“指挥官，他好像是东都武大的学员。”
“学员？”
方阳一怔：“哪一届的？”
东都武大也有一些毕业之后的学员，不曾加入任何势力，只单独修炼，偶尔也会回东都武大借用武大的职业训练室以及其他场地，东都武大的很多设施实际上也是专门为他们而布置的。
指挥员犹豫了一下，道：“是46届，您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
46届！
这下不止是方阳，其他附近的一些指挥员也都露出愕然的神色，因为东都陷入战争的缘故，东都武大今年是没有招新生的，46届目前仍然是新生一届，虽然也满一年了。
一个46届的新生，是怎么在之前那么大的动静下，从地下平安生还的？
“是他？”
方阳这会儿愕然之余，却有些明白过来，看向屏幕中徐阳的面貌，不由得露出异色。
要说东都武大46届的新生里，有谁是连他都听说过的，那就只有一个人了，代号‘许影’，真名徐阳的武大新生，被称作东都武大历史级的天才学员！
滴。
方阳在虚拟眼镜的侧边按了一下，很快调出了关于徐阳的一些信息，当看到徐阳的境界层次为‘职业四段’时，眼中的异色顿时更甚一些。
就算徐阳在入校之前有提前打磨过根基，算上入校到现在，最多也就习武两年时间，两年踏入职业四段，哪怕是如今的战争时期，也的确是最顶尖的天才。
最关键的问题是……
之前地下那么大的动静，难道是徐阳干出来的？
但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若说是某位顶尖职业六段，或许还能理解一番，但徐阳再怎么天才，如今也只不过职业四段，如何能与一位深渊主教交手？
不过。
没等方阳惊疑多久，柯卫国的声音就从耳边响起。
“方指挥，教团成员已经驱离，你可以解除该区域的危险警备了，具体情况我之后会让小徐给你一份详细的报告。”
“好，柯院长辛苦了。”
方阳很快点着头回应，然后便下达几个指令，将占据屏幕的画面切换到其他地方。
但无论是他还是在场的众多指挥员，看向侧屏中跟着柯卫国离开的徐阳，心中都还有着一份深深的疑惑和不解。
……
东都武大。
寝室。
跟随柯卫国离开的徐阳，在避难基地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没有大碍之后，就离开了避难基地直接回返了武大寝室。
这次在寝室里倒终于是遇到了何明轩和任岩两人。
“呀，好久不见。”
何明轩冲着走进寝室的徐阳挥挥手。
时隔近两个月时间，再次相见的三人却都隐约有了不少的变化，无论是何明轩还是任岩都明显好似成熟了许多，任岩脸上更是看得见一些沧桑。
虽然样貌依旧是过去那样，没有太大变化，但人的神态变化是无法掩藏的，徐阳甚至能从任岩眼底看到一些痛苦的神情，显然两个月来的经历恐怕不怎么顺利。
“我还以为你会被调去其他地方。”
何明轩笑着说道。
徐阳摇摇头，道：“那倒不至于，东都就这么大还能去哪，只不过执行的任务不太一样……任岩伱这是，怎么了？”
徐阳说着看向任岩。
任岩目光有些发呆的看着桌角，听到徐阳的话，这才重新看过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低丧：“我……也没什么。”
何明轩冲着徐阳摆了摆手，然后用手机打字了一段信息发给徐阳。
【别问他了，他之前执行任务，遇到了教团的埋伏，整个小队只活下来他和队长两个人，他队长只能救一个人，最后救的是他】
徐阳看到何明轩发过来的信息，停顿了一下，心中叹了口气，回复道：【那他需要时间】
大家都是人，有血有肉，就算不是他的队员，之前他看到翟庆云等人惨死，心中也难免愤怒，对教团几乎是愤恨至极，任岩经历的显然更难接受。
但如今处于战争时期，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着。
只能依靠自己的意志，从中走出来。
“徐哥你现在几段了？”
何明轩开口岔开话题，冲着徐阳问道：“我和任岩现在都职业一段了，你要是忙来忙去没空练功，说不定还得被我们赶上。”
“四段。”
徐阳冲着何明轩点头微笑，露出一个‘你加油’的目光，然后就上了床。
这下不光何明轩脸色一僵，就连任岩都有些错愕的看向徐阳，怀疑自己听错了：“四段？职业四段？太夸张了吧。”
虽然预料过徐阳的进步速度肯定在他们之上，但这一下子职业四段可有些太吓人了，要知道他们也就才不到两个月没见啊，这才过去多久！
职业四段！
那可都已经步入职业中段，经过一些考核都有资格留校任教了！
徐阳拍了拍任岩的肩膀，道：“所以别沉浸在过去，既然活下来了，前路就是光明的，受到那样的精神刺激，只要你能走出来，脑域和精神力都会上升，你至少走到职业中段之前都是一片坦途。”
现如今人类在战争中伤亡很大，但巨大的伤亡也带来了人类武者们于绝境中蜕变进步，每天都有人突破成为高段宗师，更别说宗师之下的武者，很多资源甚至都跟不上了。
徐阳现在购买的资源，也很多都是通过荣光集团。
否则的话，诸如高浓度营养液之类的常规消耗品，市面上的价格早已经翻了一倍有余，包括兵器、铠甲等等。
“嗯……”
任岩点点头。
也不知道是徐阳的话语起到了作用，还是被徐阳已经步入职业四段给刺激到了。
徐阳这里与何明轩任岩又简单说了几句，便进了虚拟空间，然后直接找到了楚铃。
白光一闪。
徐阳出现在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厅堂里，面前是穿着一身玩偶装的楚铃。
“哎呀，欢迎回家！”
楚铃冲着徐阳眨眨眼睛：“许影哥是喜欢这一身呢，还是这一身呢，还是这一身？”
伴随着话音落下，就见她身上的玩偶装先是光芒一闪，换成了女仆装，接着又换成了黑丝职场装，最后换成了一件白色的长条浴巾。
“我有正事。”
徐阳眼角抽动了一下，没理会她，道：“在这里说话，内容会泄露么？”
楚铃见徐阳神色认真，于是也收起了嬉皮笑脸，滑了一下手指，将身上衣服换回了一件正常的学生装，然后道：“这里是私人空间，属于最高级保密，要调取私人空间信息只有经过虚拟空间那位创始人的批准才行，但基本不可能。”
“陆院士么……嗯。”
徐阳微微点头。
如今的他了解的事情也不像以前那么少了，比如那位科学系的最高院士，不光是虚空的缔造者，同时也是生物进化的引路人，其学识横跨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等多个学科，都是公认的第一人。
尽管其本人不在华夏联盟最高议会的六人组当中，但实际上他的意见即使是六人组都会慎重对待，其地位几乎就等同于那六位。
如果说最高议会的六人里，五位突破了职业界限，抵达‘星位’的至高存在，就像是启明星一样指引着人类的武道向前，那么他就是科学一脉的启明星。
这样的人物所缔造的虚空世界，各项规则基本是任何人都无法触犯的。
以前徐阳还对虚空的信息保密能力有一定质疑，但了解到虚空的缔造者是哪位之后，对虚空就又信任了很多。
“李氏集团和教团是不是有勾结？”
徐阳直截了当的开口。
听到徐阳的话，楚铃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异色，郑重道：“其实我们也一直有所怀疑，甚至也调查过很多次，但都没有任何线索……李氏集团疑似与多起失踪案件有关，还包括一些‘脑域异变’者，但怎么说呢，我们宁可怀疑他们是在做违禁的人体试验，也不想去怀疑他们是和教团有勾结。”
徐阳眉头微蹙，道：“为什么？”
楚铃沉声道：“因为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李氏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如果和教团有深层次的勾结甚至合作，对整个东都的影响都是毁灭性的，他们可以轻易的让任何一个避难基地沦陷，甚至现在就能让前线防守全部崩溃。”
“……”
徐阳眉头深深皱起。
楚铃说的，他一想也对，倘若李氏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和教团勾结合作甚至已经被教团控制，那现在的战争不可能是这样的相持局面，早就已经崩溃掉了。
这种怀疑不止是他，肯定很多人都有过，甚至一些高端宗师，但他们都不愿意去想李氏集团会与教团勾结这种事，毕竟以李氏集团目前所创造的那么多种顶尖生物药剂，拯救了不知道多少个职业武者来说，怎么也不像是被教团控制的人类叛徒。
“但你说的其实也有一定可能性。”
楚铃目光微微闪烁，道：“李氏集团可能并没有与教团勾结，但他们却有可能与教团中的某些存在达成我们所不知道的协议或者交易，双方各取所需。”
徐阳沉声道：“要是这样的话，那情况就很复杂了。”
楚铃摇摇头：“谁都知道教团不可信，他们若真的有这么做，那就是与虎谋皮，但他们有可能真的自信到，能够从教团手里占到便宜，榨取到更多的利益，除非是真正堕入深渊，化作教团的信徒，否则的话……”
徐阳接过了楚铃的话，缓缓道：“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但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这次受到的埋伏，李氏集团多半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也许李氏集团也是为了战争的胜利，为了全人类。
但那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三番五次将他牵扯进来，倘若这次的教团伏击还有其背后的设计，那他是无法将这种事风淡云轻的撇过去的，毕竟没了李氏集团，也可以再换个王氏集团、苏氏集团！
“其实我已经去查了，但目前还没查到什么结果。”
楚铃忽然可怜兮兮的看向徐阳，道：“在你那边出事的第一时间我就知道了，但人家完全没办法，也帮不上忙，只能帮着去查查李氏集团那边，还好许影哥你神威盖世，打倒一切，最后杀出一条生路，帮不上忙的小玲只能等您的惩罚了……”
听着楚铃这边越说越离谱，徐阳没好气的打断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如果调查有什么结果随时告诉我，要真是和他们有关，这事也不会这么算了的。”
“嘻嘻，行的。”
楚铃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回了一句，看到徐阳的身影化作一束白光消失，脸上的笑容这才微微收敛，然后仰头看着天花板，一阵微微发呆。
要说一开始的时候，她对许影也只是口头上花花几下，要说仰慕那也远不止于，毕竟只是东都武大的一个新生天才，但后来徐阳的表现却一次比一次耀眼。
尤其是从她开始关注徐阳之后，更是次次令人震撼。
这次。
依照目前所有得到的信息判断，在地下与深渊主教大战，几乎堪比宗师之战的动静，只能是徐阳做出来的，不会有第二个人！
纵然是以楚铃的眼界，见过无数的人才，也不得不为此感到震撼。
“恐怕……职业高段都不止了。”
楚铃喃喃一声。
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徐阳几乎就是注定的高段宗师了，而且未来多半还不会止步于七段，可能还会步入八段乃至九段，有望成为张天那样立于职业顶端的存在。
这次，是真的让她有些钦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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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部。
主屏幕中的画面都集中在碎裂的街区中央，而自从柯卫国杀入地下之后，整个街区就逐渐变得安静下来，这会儿也彻底没了动静。
指挥官方阳面色凝重的看着屏幕里的画面，这时候却还无法放松下来，虽说宗师到场应该能解决情况，但目前还没看到人上来，心中隐约还是带着些许凝重。
但没过多久。
从那碎裂的地表下，有两道人影从中跃出，走在前面的提着一杆短枪，正是宗师柯卫国，而另一人则对方阳等人十分陌生，看上去十分年轻。
侧屏幕的画面很快拉近，集中到徐阳的身上，将徐阳的面貌清晰的映照上去，极高的清晰度很显然的便看得出，徐阳的年纪恐怕也就二十岁左右。
“咦。”
方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先前柯卫国赶到之前，地下发生的大战几乎很像是宗师之间的战斗，一般人也没可能与一位深渊主教打出那么大的动静，可跟着柯卫国出现的徐阳，样貌却异常陌生。
作为东都统战部的一位指挥官，方阳认识所有的高段宗师，包括那些将外表年龄控制在二三十岁年轻外表的，他也基本上都能认得出来，可徐阳他却从来没见过。
“他是……”
方阳露出一丝疑惑。
但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却有指挥员露出一丝惊愕的神情，又仔细的看了看徐阳的面貌，然后才小声道：“指挥官，他好像是东都武大的学员。”
“学员？”
方阳一怔：“哪一届的？”
东都武大也有一些毕业之后的学员，不曾加入任何势力，只单独修炼，偶尔也会回东都武大借用武大的职业训练室以及其他场地，东都武大的很多设施实际上也是专门为他们而布置的。
指挥员犹豫了一下，道：“是46届，您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
46届！
这下不止是方阳，其他附近的一些指挥员也都露出愕然的神色，因为东都陷入战争的缘故，东都武大今年是没有招新生的，46届目前仍然是新生一届，虽然也满一年了。
一个46届的新生，是怎么在之前那么大的动静下，从地下平安生还的？
“是他？”
方阳这会儿愕然之余，却有些明白过来，看向屏幕中徐阳的面貌，不由得露出异色。
要说东都武大46届的新生里，有谁是连他都听说过的，那就只有一个人了，代号‘许影’，真名徐阳的武大新生，被称作东都武大历史级的天才学员！
滴。
方阳在虚拟眼镜的侧边按了一下，很快调出了关于徐阳的一些信息，当看到徐阳的境界层次为‘职业四段’时，眼中的异色顿时更甚一些。
就算徐阳在入校之前有提前打磨过根基，算上入校到现在，最多也就习武两年时间，两年踏入职业四段，哪怕是如今的战争时期，也的确是最顶尖的天才。
最关键的问题是……
之前地下那么大的动静，难道是徐阳干出来的？
但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若说是某位顶尖职业六段，或许还能理解一番，但徐阳再怎么天才，如今也只不过职业四段，如何能与一位深渊主教交手？
不过。
没等方阳惊疑多久，柯卫国的声音就从耳边响起。
“方指挥，教团成员已经驱离，你可以解除该区域的危险警备了，具体情况我之后会让小徐给你一份详细的报告。”
“好，柯院长辛苦了。”
方阳很快点着头回应，然后便下达几个指令，将占据屏幕的画面切换到其他地方。
但无论是他还是在场的众多指挥员，看向侧屏中跟着柯卫国离开的徐阳，心中都还有着一份深深的疑惑和不解。
……
东都武大。
寝室。
跟随柯卫国离开的徐阳，在避难基地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没有大碍之后，就离开了避难基地直接回返了武大寝室。
这次在寝室里倒终于是遇到了何明轩和任岩两人。
“呀，好久不见。”
何明轩冲着走进寝室的徐阳挥挥手。
时隔近两个月时间，再次相见的三人却都隐约有了不少的变化，无论是何明轩还是任岩都明显好似成熟了许多，任岩脸上更是看得见一些沧桑。
虽然样貌依旧是过去那样，没有太大变化，但人的神态变化是无法掩藏的，徐阳甚至能从任岩眼底看到一些痛苦的神情，显然两个月来的经历恐怕不怎么顺利。
“我还以为你会被调去其他地方。”
何明轩笑着说道。
徐阳摇摇头，道：“那倒不至于，东都就这么大还能去哪，只不过执行的任务不太一样……任岩伱这是，怎么了？”
徐阳说着看向任岩。
任岩目光有些发呆的看着桌角，听到徐阳的话，这才重新看过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低丧：“我……也没什么。”
何明轩冲着徐阳摆了摆手，然后用手机打字了一段信息发给徐阳。
【别问他了，他之前执行任务，遇到了教团的埋伏，整个小队只活下来他和队长两个人，他队长只能救一个人，最后救的是他】
徐阳看到何明轩发过来的信息，停顿了一下，心中叹了口气，回复道：【那他需要时间】
大家都是人，有血有肉，就算不是他的队员，之前他看到翟庆云等人惨死，心中也难免愤怒，对教团几乎是愤恨至极，任岩经历的显然更难接受。
但如今处于战争时期，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着。
只能依靠自己的意志，从中走出来。
“徐哥你现在几段了？”
何明轩开口岔开话题，冲着徐阳问道：“我和任岩现在都职业一段了，你要是忙来忙去没空练功，说不定还得被我们赶上。”
“四段。”
徐阳冲着何明轩点头微笑，露出一个‘你加油’的目光，然后就上了床。
这下不光何明轩脸色一僵，就连任岩都有些错愕的看向徐阳，怀疑自己听错了：“四段？职业四段？太夸张了吧。”
虽然预料过徐阳的进步速度肯定在他们之上，但这一下子职业四段可有些太吓人了，要知道他们也就才不到两个月没见啊，这才过去多久！
职业四段！
那可都已经步入职业中段，经过一些考核都有资格留校任教了！
徐阳拍了拍任岩的肩膀，道：“所以别沉浸在过去，既然活下来了，前路就是光明的，受到那样的精神刺激，只要你能走出来，脑域和精神力都会上升，你至少走到职业中段之前都是一片坦途。”
现如今人类在战争中伤亡很大，但巨大的伤亡也带来了人类武者们于绝境中蜕变进步，每天都有人突破成为高段宗师，更别说宗师之下的武者，很多资源甚至都跟不上了。
徐阳现在购买的资源，也很多都是通过荣光集团。
否则的话，诸如高浓度营养液之类的常规消耗品，市面上的价格早已经翻了一倍有余，包括兵器、铠甲等等。
“嗯……”
任岩点点头。
也不知道是徐阳的话语起到了作用，还是被徐阳已经步入职业四段给刺激到了。
徐阳这里与何明轩任岩又简单说了几句，便进了虚拟空间，然后直接找到了楚铃。
白光一闪。
徐阳出现在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厅堂里，面前是穿着一身玩偶装的楚铃。
“哎呀，欢迎回家！”
楚铃冲着徐阳眨眨眼睛：“许影哥是喜欢这一身呢，还是这一身呢，还是这一身？”
伴随着话音落下，就见她身上的玩偶装先是光芒一闪，换成了女仆装，接着又换成了黑丝职场装，最后换成了一件白色的长条浴巾。
“我有正事。”
徐阳眼角抽动了一下，没理会她，道：“在这里说话，内容会泄露么？”
楚铃见徐阳神色认真，于是也收起了嬉皮笑脸，滑了一下手指，将身上衣服换回了一件正常的学生装，然后道：“这里是私人空间，属于最高级保密，要调取私人空间信息只有经过虚拟空间那位创始人的批准才行，但基本不可能。”
“陆院士么……嗯。”
徐阳微微点头。
如今的他了解的事情也不像以前那么少了，比如那位科学系的最高院士，不光是虚空的缔造者，同时也是生物进化的引路人，其学识横跨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等多个学科，都是公认的第一人。
尽管其本人不在华夏联盟最高议会的六人组当中，但实际上他的意见即使是六人组都会慎重对待，其地位几乎就等同于那六位。
如果说最高议会的六人里，五位突破了职业界限，抵达‘星位’的至高存在，就像是启明星一样指引着人类的武道向前，那么他就是科学一脉的启明星。
这样的人物所缔造的虚空世界，各项规则基本是任何人都无法触犯的。
以前徐阳还对虚空的信息保密能力有一定质疑，但了解到虚空的缔造者是哪位之后，对虚空就又信任了很多。
“李氏集团和教团是不是有勾结？”
徐阳直截了当的开口。
听到徐阳的话，楚铃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异色，郑重道：“其实我们也一直有所怀疑，甚至也调查过很多次，但都没有任何线索……李氏集团疑似与多起失踪案件有关，还包括一些‘脑域异变’者，但怎么说呢，我们宁可怀疑他们是在做违禁的人体试验，也不想去怀疑他们是和教团有勾结。”
徐阳眉头微蹙，道：“为什么？”
楚铃沉声道：“因为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李氏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如果和教团有深层次的勾结甚至合作，对整个东都的影响都是毁灭性的，他们可以轻易的让任何一个避难基地沦陷，甚至现在就能让前线防守全部崩溃。”
“……”
徐阳眉头深深皱起。
楚铃说的，他一想也对，倘若李氏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和教团勾结合作甚至已经被教团控制，那现在的战争不可能是这样的相持局面，早就已经崩溃掉了。
这种怀疑不止是他，肯定很多人都有过，甚至一些高端宗师，但他们都不愿意去想李氏集团会与教团勾结这种事，毕竟以李氏集团目前所创造的那么多种顶尖生物药剂，拯救了不知道多少个职业武者来说，怎么也不像是被教团控制的人类叛徒。
“但你说的其实也有一定可能性。”
楚铃目光微微闪烁，道：“李氏集团可能并没有与教团勾结，但他们却有可能与教团中的某些存在达成我们所不知道的协议或者交易，双方各取所需。”
徐阳沉声道：“要是这样的话，那情况就很复杂了。”
楚铃摇摇头：“谁都知道教团不可信，他们若真的有这么做，那就是与虎谋皮，但他们有可能真的自信到，能够从教团手里占到便宜，榨取到更多的利益，除非是真正堕入深渊，化作教团的信徒，否则的话……”
徐阳接过了楚铃的话，缓缓道：“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但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这次受到的埋伏，李氏集团多半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也许李氏集团也是为了战争的胜利，为了全人类。
但那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三番五次将他牵扯进来，倘若这次的教团伏击还有其背后的设计，那他是无法将这种事风淡云轻的撇过去的，毕竟没了李氏集团，也可以再换个王氏集团、苏氏集团！
“其实我已经去查了，但目前还没查到什么结果。”
楚铃忽然可怜兮兮的看向徐阳，道：“在你那边出事的第一时间我就知道了，但人家完全没办法，也帮不上忙，只能帮着去查查李氏集团那边，还好许影哥你神威盖世，打倒一切，最后杀出一条生路，帮不上忙的小玲只能等您的惩罚了……”
听着楚铃这边越说越离谱，徐阳没好气的打断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如果调查有什么结果随时告诉我，要真是和他们有关，这事也不会这么算了的。”
“嘻嘻，行的。”
楚铃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回了一句，看到徐阳的身影化作一束白光消失，脸上的笑容这才微微收敛，然后仰头看着天花板，一阵微微发呆。
要说一开始的时候，她对许影也只是口头上花花几下，要说仰慕那也远不止于，毕竟只是东都武大的一个新生天才，但后来徐阳的表现却一次比一次耀眼。
尤其是从她开始关注徐阳之后，更是次次令人震撼。
这次。
依照目前所有得到的信息判断，在地下与深渊主教大战，几乎堪比宗师之战的动静，只能是徐阳做出来的，不会有第二个人！
纵然是以楚铃的眼界，见过无数的人才，也不得不为此感到震撼。
“恐怕……职业高段都不止了。”
楚铃喃喃一声。
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徐阳几乎就是注定的高段宗师了，而且未来多半还不会止步于七段，可能还会步入八段乃至九段，有望成为张天那样立于职业顶端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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