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_今夕何夕,遇此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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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

  威胁虽然可耻,但是有效。

  荆溪最终还是上了二楼,不过是被何昔雨带进了书房。

  二楼一共有四个房间,卧室和书房是打通的,只做了一个玻璃推拉门的小隔断,书房和卧室的两边都挂了一层纯白色的纱帘,平时拉上的时候,看着还是两个房间。

  书房里有榻榻米,她有时候看书看晚了直接就睡在书房。

  剩下一间是画室,她偶尔兴致来了就会画画打发时间,主要是画一些花卉植物。另外一间就是放她个人收藏的一些藏品,她喜欢的东西比较杂,小时候喜欢看动漫,尤其喜欢叮当猫,所以收集了很多叮当猫的手办,各种造型的都有。

  她还特别喜欢古铜钱和发簪,也收集了很多,自己平时有灵感的时候,也会自己设计一些古香古色的发簪,然后找人定制。

  何昔雨和荆溪站在书房中央,指着榻榻米对她说:“你这几天住这儿。”

  榻榻米上铺着一个软软的床垫,一米八的尺寸,米白色的被子迭得整整齐齐放在上面,跟床也差不多了。

  然后又指着榻榻米头部的柜子,“这里面有干净的床单被套,你要是想换就可以拿出来换上,不换也没关系,我平时很少睡这里,还是很干净的。”

  “你让我睡书房?”荆溪不爽。

  “嗯哼。”何昔雨看着她点头。

  “我不要。”荆溪直接拒绝。

  看到房间里还有一个门,走过去推开,一张大卧室映入眼帘,而且比这书房大多了,应该就是何昔雨的卧室了,“我要睡这间。”

  何昔雨走过去,看着她的眼神一凛,喊她的全名:“荆溪,你不要得寸进尺。”

  荆溪被她看得心里一紧,何昔雨那个眼神让她想到了她小时候爷爷凶她的样子,条件反射似的眼神一避。

  刚才的无赖劲就像一个饱满的气球被戳出一道细小的口子,正在往外慢慢的漏气,何昔雨毕竟也是个做老板的人,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在她面前还是不够看的,便继续端出那种眼神震慑她。

  荆溪果然没再放肆,不甘心地嘟囔:“书房就书房。”

  反正这里面的门又没有锁,不跟形同虚设一样。

  “没意见的话,我要去睡觉了,不要打扰我!”见她答应下来,何昔雨也不想跟她废话,跨过拉开的玻璃门,进到卧室转身准备把门再拉上,荆溪连忙道:“大中午的该吃中饭了。”

  “要吃自己点外卖,不许在楼上吃。”何昔雨交代了一句,说完就把玻璃门关上,再把纱帘拉上,隔断了两人的视线。

  她可没兴趣照顾小孩子。

  荆溪撇撇嘴,忍不住吐槽,“真是个懒女人。”

  何昔雨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睡得着,一觉醒来看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盯着床对面的门看了一眼,门没有打开,纱帘也没动,很好,没有趁她睡觉的时候来捣乱。

  看来对付小孩子还是要凶一点,太温柔了果然不行。

  她下楼并没有在楼下看到荆溪,肚子饿了准备去厨房做饭,不知道那个小孩吃了没有?要不要去敲门问一下?可是这小孩不请自来,自己还要做饭给她吃吗?

  她陷入了纠结。

  最后还是去敲门了,毕竟是个孩子,荆凯也算是她的合作伙伴,看在合作伙伴的面子上吧。

  她敲的是书房的外门,门很快就开了,荆溪从里面探出头来,没说话,眨眨眼表达疑问。

  何昔雨主动开口:“我要做去饭吃了,你要吃吗?”

  荆溪哼了一声,拿中午何昔雨说的话说事:“不是让我自己点外卖吗?”

  何昔雨一顿,看着只露出一颗脑袋的她,傲娇的小表情莫名有点可爱,“点外卖是中饭,我说的是晚餐。”

  “好吧。”荆溪点点头。

  何昔雨:“那你有什么不吃的菜吗?”

  “不吃洋葱和胡萝卜。”

  一问一答间,荆溪不故意使坏呛声,何昔雨觉得这样子的她都有点乖巧了。

  啧啧啧,自己真是有点重口了,居然会觉得这小孩乖巧!

  “ok,做好了叫你。”说完就下楼了。

  大概一个小时后,荆溪就听到了何昔雨在楼下喊她下去吃饭,自从上初中之后她就一个人搬出来住了,她不喜欢家里有人,阿姨都是做完饭打扫完卫生就离开,从不逗留。后来除了偶尔去爷爷奶奶家吃饭,已经很久没有人叫她吃饭了,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她坐到餐桌前,何昔雨已经连碗筷都摆好了,一共三菜一汤,滑蛋虾仁,香煎带鱼,酸辣土豆丝,还有白菜豆腐汤。

  “吃吧。”何昔雨说道。

  她平时都是自己做饭吃,家里备的都是她喜欢的菜,想想也没必要为了这孩子特意去买菜,她又不是真后妈。

  荆溪看着这一桌子菜,虽然没吃到嘴里,但是这卖相看着还挺好的,闻着也挺香,心里又不由得一阵感叹,这姑娘真不是缺心眼吗?不然怎么会看上荆凯。

  荆溪也不忙着吃,开始好奇的问话:“你为什么不住婚房?”

  何昔雨刚觉得她有点乖巧,瞬间又不可爱了,埋头吃饭,并不想搭理她。

  没得到回答,荆溪也不在意,也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问:“那荆凯是不是要跟你来这儿住,那他住你家不就是上门女婿了吗。”

  上门女婿?这小孩在说什么笑话!何昔雨有点想笑,嘴角一抿,克制住了。

  荆溪:“这是你们结婚第二天吧,他就见不到人,你不生气吗?”

  何昔雨自顾夹了块虾仁放进嘴里,还是没搭理她。

  荆溪也并没有觉得自己没趣,依然自说自话地很嗨皮:“你说我要是去问我爷爷,说荆凯没有去跟新娘子度蜜月,他是不是就不用等到下周才回来呢?”

  何昔雨又闻到了熟悉的威胁的味道,心里不爽,还是回答道:“你爸他有急事,出差去了。”

  荆溪得意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夹起一块带鱼放进嘴里,在心里赞许,味道也挺好,香香脆脆的,符合她的口味。

  不过就算符合她的口味,她也还是要继续讨嫌,“哪会有这么忙?你说是不是找他的小情人去了?”

  何昔雨瞬间睁大眼睛看向她,满是惊讶,她怎么知道?

  荆溪其实也乱说的,不过看她的反应她觉得自己是猜对了,瞬间来劲了,“还真是去找小情人了!那你还不生气!”

  “胡说什么,真的是去出差的。”还是要维护一下队友,不然这戏就不好演了。

  “他说你就信,你别被他骗了。”荆溪苦口婆心状。

  何昔雨闭嘴了,这小孩越说越来劲了,说多错多。

  “你这么年轻貌美的,干嘛要嫁给一个糟老头子!”荆溪连连摇头,一副甚是可惜的样子。

  何昔雨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饭,站起身,“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别噎着。”

  荆溪听着后面三个字怎么听都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乐了,笑眯眯应道:“好的。”

  “吃完把桌子收拾干净,碗放到洗碗机里就好。”何昔雨说完就离开餐厅。

  “你别不信我的话啊,你可上点心!”荆溪对着她的背影又喊了一句,再没有得到何昔雨的回应。

  书房让给了荆溪,何昔雨去楼上拿了几本书下来,一次多拿几本,免得下次还要进去拿,毕竟书房现在有人住了。

  她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倒上一杯花茶,拿起本书慢慢翻着。

  荆溪吃完饭出来,就看到何昔雨捧着一本书,两腿伸直坐靠在沙发上,鬓角有几缕发丝温柔地垂落下来,茶几上的透明玻璃杯里,两朵明黄色的菊花在杯底盛开,丝丝热气向上漂浮,像连绵不断的青烟。

  这副岁月的静好的画面,让荆溪有种想拿相机拍下来的冲动。

  察觉到荆溪来了,何昔雨慢悠悠地翻过一页手里的书,轻声说道:“我要在这里看会儿书,三楼有健身房和放映厅,你没事做可以上面玩,不过二楼除了书房,其他房间你都不可以随便进。”

  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客厅我现在要用,你自己找地方玩去,不要在我面前烦我。

  荆溪眨眨眼,想了想,“好。”

  那就去看个电影吧,正好看看可以好好看看这个女人的家。

  她走楼梯上三楼,健身房的门是开着的,走进去看到里面两面墙上都贴了镜子。

  看了一圈,设备还挺多挺齐全,有跑步机、壶铃、仰卧板、深蹲机、健身车、还有瑜伽球。

  刚吃完饭还是不要运动了,她转身又进了另外一间影音室,想找个电影看看,发现她家里的都是纪录片居多,她对纪录片不感兴趣,翻了好一会儿才翻到一个稍微有点感兴趣的文艺片,这个她之前在网上看到过推荐,听说还不错。

  看了五分钟就知道这是个烂片,除了画面好看,剧情无病呻吟磨唧的令人想睡觉,强迫自己看了半小时实在看不下去了。

  现在这些做营销号的,为了钱什么烂东西都可以夸得天花乱坠,气人。

  转身还是又回到了健身房,瞥到墙角还有个小音箱,拿出手机连上蓝牙开始播放音乐,然后上跑步机,选择慢跑模式,开始在上面慢跑,消化一下今天的晚餐。

  那女人做饭是真的好吃,连吃了两碗饭还想吃,她吃后面把那些菜都消灭掉了。

  慢跑了半小时后,觉得累了,背上感觉黏黏的,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嗯,今天的运动量是够了。

  下到二楼,见何昔雨还没上来,就先去洗澡。楼上只有一个洗手间,就在何昔雨住的那个卧室里。楼下也有一个,不过她才不想特意跑到一楼去洗澡呢。

  何昔雨从书里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黑透了,打开手机看一眼,工作群有人艾特她,要她看一下工作室是上个季度的业绩数据,手机看不方便,起身上楼去拿电脑。

  何昔雨开门走进卧室,瞬间呆愣在原地,荆溪居然光着身子在她的卧室!

  什么情况?!

  荆溪看到她也愣住了,她洗完澡发现自己没有带睡衣,想着这女人在楼下看书,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上来,才光着从浴室出来的,没想到她就上来了,还撞了个正着。

  少女的身体洁白如玉,湿漉漉的短发还在往下滴水,落在肩膀上,在卧室温柔的灯光下,全身像泛着一层滢滢的柔光,仿佛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少女。

  何昔雨自诩为一个无性恋着,母胎单身至今,第一次见到一个人这么赤裸裸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从上到下,比昨天在床上看到荆溪还要惊讶,眼睛不由自主地把她上下打量了一个遍,最后停留在女孩的胸前,如上等白瓷一般细腻的嫩白团子,上方点缀着粉嫩的花骨朵,娇娇俏俏,让人挪不开眼。

  荆溪察觉到她目光停留的地方,一股子羞意涌上心头,使劲瞪了她一眼,恼怒有害羞地骂了一句:“流氓!”

  然后快速从她面前跑过去,直奔书房,还不忘拉上纱帘。

  何昔雨被她说得也觉得自己像个流氓,在原地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前后徘徊了两三圈,要拿的东西都忘了就蹬蹬蹬地跑下楼,跑到一半想起电脑忘了拿了,又蹬蹬蹬地往上跑。

  在屋里穿睡衣的荆溪听到她又跑上来的脚步声,以为她要进来,吓得她穿衣服的动作都手足无措起来,慌忙又快速地把衣服穿好。

  听到何昔雨只是进到自己的卧室,没一会儿就又下去了。

  在书房松了一口气的荆溪感觉自己简直莫名其妙,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还真怕她耍流氓不成?

  留个珠珠吧~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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