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西王赏功
“老朋，你已经逛完了？”
李承俩人吃完早点，有点撑，歇会，这时从市场出口处，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抬头看了一眼，一位中年汉子，很壮，梳着大背头，有点面熟。这人边走边说话，还冲这边扬扬手。朋济明起身笑着同样挥挥手：“老纪，今天收获怎样？”
“咳！我看呐，黑市改名假市更合适！”这壮汉说话很直接，浑然不顾门口还有几人吸烟，以及两位安保人员的注视，笑着放声说道。
一语中的啊！李承同样有这感觉。
朋济明与来人哈哈大笑。
来人走近，瞥了瞥桌上的这把壶，看着朋济明说道：“壶不错，朴实敦厚，有年头。怎么，你老朋开始把壶了？”
“我和你一样，两手空空。这把壶是威尔斯买的，我给你介绍一下……”
没等朋济明说完，李承起身，朝对方点头微笑，将手伸出去，“威尔斯，一直在北美，最近回国，见到你很高兴。”
他担心朋济明将自己是饶老弟子一事透露出去，传播太广，想在香江三条街以及四大黑市捡漏，怕是不容易，故此，他打断朋济明的话。
“嗨！还以为你是老朋家的亲戚呢。”壮汉右手与李承握握，左手拍拍额头，“纪纲，唔，老朋的朋友，卖家具的。这把壶不错，小老弟挺有眼光的。”
李承现在想起来，这位纪纲真的见过，就在薄扶林道开红木家具店，因为港大读书原因，经常从他家店门前经过，面孔有些熟，但从未说过话。
“老纪是玩壶高手，你给看看？”朋济明前面是对李承介绍，后面却是对纪纲说的。
朋济明开书店，喜好古籍书画，他开家具店，喜欢陶瓷紫砂。
他没上手，瞥了眼，笑着随口说道，“是把老壶，料不错，清末的熟工。一千块港纸出手的话，买的值。”
这人还是有点眼力的，不过也就掌柜一级，距离大师级别还远着呢，李承微笑不语，，淡然的将这把壶包上，重新塞入店家送的手提袋中。
“没看出点别的？”朋济明带着笑意再问。
“这壶是老裴那里的货，我上过手。”话语很自信。
李承再度打断朋济明的话，笑着点点头，“我就是看老，很朴素，买回去玩玩，工不工的，无所谓，喜好而已。”
纪纲一听这话，对李承竖起大拇指，“小兄弟虽然年纪小，可这句话道出收藏的真谛！不为别的，就是喜好！”
朋济明见他左一个小兄弟右一个小老弟，一副倚老卖老的模样，忍不住想要出言提醒一句，可又被李承咳嗽声打断，这下，他明白过来，李承这是不想自己多说。
“老纪，你逛完了？有没有看见新到的古籍善本？”他没再纠结这件事，随口问道。
谁知，还真有。只听纪纲说道：“右手第三排，摊主面孔有点生，线装书，许多人在挑。我刚才还在想呢，老朋怎么没来？”
“不和你聊了，我去看看！”朋济明闪身就往黑市里跑。
李承连忙拎上手提袋，对纪纲点头告辞。
“小老弟，喜欢紫砂壶的话，有空去我店里玩，薄扶林道纪氏红木馆，我开的。”纪纲跟后面喊一句。
李承寻思这纪纲还不错，熟料，又传来他的喊声，“买家具，我给你打八八折！”
一个趔趄，差点摔个跟头。
李承并没有去追朋济明，而是沿着刚才的顺序，走入第二条廊道，这次，左右都有摊位，可以之字形来回走动。
酒足饭饱精神好，左手第一家店铺就看上一件不错的东西。
一匣子未开封的道光朝善琏湖笔兰亭散。
善琏湖笔，有清一朝的供笔，兰亭散是善琏湖笔中的四绝之一，其它三绝分别是“右军书法”、“玉兰蕊”、“翠亨春”。兰亭散系列和右军书法系列湖笔主书，玉兰蕊主工笔，翠亨春主写意，各有所长。
这匣湖笔，笔杆嵌在玉格栅中，挺不错的独山玉，外套桑皮纸，纸上留“道光九年造办处文房作”印记，格栅内有七管，长短不一，搭配九豪，可灵活选择，管是紫竹，豪是羊毫。
李承对毛笔鉴定不算内行，但从紫竹管和毫峰判断，还真有可能是道光朝的东西。
东西是好东西，摊主不同意拆封，李承看不到竹管上面是否有其它印记。一问价，他不自觉咧咧嘴，七根毛笔，摊主要价一万两千港纸。
难怪卖相这么好，却到现在都无人问津。太贵！
李承很想买下它，还价到五千，摊主连连挥手，一口咬紧，死不松口。估摸着，这套笔是他用以招揽顾客的“噱头”，呃，也可以说是镇摊之宝吧。书屋其实，这匣善琏湖笔，买回去珍藏三五年，还是有不小的升值空间。思忖片刻后还是放弃，这会儿，他更想购入能快速变现的藏品。
有些遗憾。
湖笔摊位的对面，是个钱铺全是零散钱币。
钱币不好捡漏，这是公认的，但不妨碍欣赏。
平案陈列品分成三块，玻璃箱占据三分之一，里面展示十来枚“珍品”，他瞅一眼，最贵重的是“西王赏功”铜币。
西王赏功钱，钱如其名。
大西王张献忠入川所铸造的赏功钱币，有点类似于勋章概念。有金、银、铜铁四种材质，其中金银币最为少见，被列为“五十珍”，铜钱与铁钱因为发放量比较高，价值就要差很多，当然，依旧很有收藏价值。
这枚西王赏功铜币，经过清洗和除锈，显得簇新光亮。
“西王赏功”四字，楷体，苍劲有力，传说是川地书法大家唐阶泰为西王手下携刀威胁所书，故此有愤懑之意。此币曾受他诅咒“西不平”，额，也就是说即便大西王得川地，也不会安宁，表现在钱币上的“西”字顶横，确实有倾斜之意。
摊主是一位两撇小胡子的瘦弱中年人，在李承欣赏西王赏功钱币时，他就开始滴溜溜转着眼珠子。
“小少爷，收藏钱币？”李承刚抬头，这人就笑嘻嘻凑过来主动开口。
“西王赏功，什么价？”李承就着他的话语问道。
两撇胡竖起三根手指，李承装糊涂，“三百还是三千？”
“拜托！这是西王赏功钱！五十珍的！小少爷，三万，这是给您的优惠价！”两撇胡翻个白眼，气得两撇胡须直抖。心道，嘛嘛比，还以为是哪家大少爷，谁知是个二货。
一枚西王赏功铜钱，三万港纸，现在的价格，绝对高。当然，如果李承这会有钱，倒是可以收藏，它的升值潜力要比那套善琏湖笔更高。
“我这刚开始接触钱币，玩不了这么大的。”李承摇摇头，又问道，“有没有其它的可以让我练练手？”
这话，符合两撇胡的猜测。他的一双鼠眼眨巴两下，低声说道：“小少爷一看就是富家子弟，我这里有团钱，要不要试试手气？”
“我可告诉你，这些团钱都是来自川地彭山，那里可是出过西王赏功金钱和银钱的。”
“团钱？”李承有点懵。
铜钱陪葬是很常见的事，大量铜钱堆积在一起，在地下时间过长彼此锈蚀结成一大块一大块，形成“团钱”。
这些团钱往往品相都很差，单卖基本卖不上价，又难处理，于是土夫子便整团整团的论斤出售。而这些接货的商人，利用港人好赌的特性，将整块团钱用纸包好，整价出手，赌一赌里面是否有珍品和完品。
李承还真没见过“团钱”。
见他感兴趣，两撇胡转身从身后的麻袋中，搬出一块碟盘大小的纸包，厚度在十五公分，放在平案上，对李承嘿嘿一笑，示意他观看。
两撇胡有自己的打算，真正的钱币行家，不会买团钱，盖因处理麻烦，损失率太高，而且出精品的概率，比买马还要低。
也只有赌徒，还有像李承这样的年轻人，喜欢出手。
两撇胡这麻袋中的三块团钱，已经捂在手中有些时间，今天见到李承，在他看来，无疑是个好机会。
我去！这……这也太夸张了吧。李承打开桑皮纸，里面整个一团绣绿，只怕有几百枚铜钱锈蚀在一起，伸手端端，足有三公斤。
铜钱的重量不一，以宋代铜钱为例，小钱四克，折二八克，折十十二克，康熙通宝的普遍重量在八到十克，如果以每枚铜钱八克来计算，这里足有三百七十枚铜钱。
一块大钱饼！散发着淡淡的铜臭味。
见李承很稀奇，两撇胡开始滔滔不绝劝说：“小少爷，你看啊，这团钱你买回去，处理过程中，边实践边学习，很快就能对铜钱保养有深刻认识其次，这里面的铜钱，对你认识和学习钱币，也有很大提升再其次，这里说不准就有一两枚西王赏功呢？”
“学收藏嘛，就要上手！你买回去，上手、学习两进步，两全其美。说不定还能发现几枚珍品。真的，没骗你，我这枚西王赏功铜钱，就是我自己处理团钱所得。都是来自彭山一个墓葬，您买回去，指不定里面还有金钱，那……你可就真的一举在港岛扬名！”
李承还真有心买下一块，似乎被他劝动，问道：“多少钱一块？”
这次，两撇胡伸出两根手指，想想李承不懂，主动说道：“很便宜的，两千港纸。”
三百来枚品相不知的铜钱，竟然要价两千港币？单枚售价六块！关键锈蚀得太厉害！
这是在捉鱼呢？
李承利索地摇头，“明铜钱全品项也不过三蚊一枚，你这臭的利害，要这么多？太贵！”
咦，也不是完全不懂啊，起码还知道铜钱行价，那两撇胡眨眨鼠眼，“小少爷，你自己说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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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俩人吃完早点，有点撑，歇会，这时从市场出口处，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抬头看了一眼，一位中年汉子，很壮，梳着大背头，有点面熟。这人边走边说话，还冲这边扬扬手。朋济明起身笑着同样挥挥手：“老纪，今天收获怎样？”
“咳！我看呐，黑市改名假市更合适！”这壮汉说话很直接，浑然不顾门口还有几人吸烟，以及两位安保人员的注视，笑着放声说道。
一语中的啊！李承同样有这感觉。
朋济明与来人哈哈大笑。
来人走近，瞥了瞥桌上的这把壶，看着朋济明说道：“壶不错，朴实敦厚，有年头。怎么，你老朋开始把壶了？”
“我和你一样，两手空空。这把壶是威尔斯买的，我给你介绍一下……”
没等朋济明说完，李承起身，朝对方点头微笑，将手伸出去，“威尔斯，一直在北美，最近回国，见到你很高兴。”
他担心朋济明将自己是饶老弟子一事透露出去，传播太广，想在香江三条街以及四大黑市捡漏，怕是不容易，故此，他打断朋济明的话。
“嗨！还以为你是老朋家的亲戚呢。”壮汉右手与李承握握，左手拍拍额头，“纪纲，唔，老朋的朋友，卖家具的。这把壶不错，小老弟挺有眼光的。”
李承现在想起来，这位纪纲真的见过，就在薄扶林道开红木家具店，因为港大读书原因，经常从他家店门前经过，面孔有些熟，但从未说过话。
“老纪是玩壶高手，你给看看？”朋济明前面是对李承介绍，后面却是对纪纲说的。
朋济明开书店，喜好古籍书画，他开家具店，喜欢陶瓷紫砂。
他没上手，瞥了眼，笑着随口说道，“是把老壶，料不错，清末的熟工。一千块港纸出手的话，买的值。”
这人还是有点眼力的，不过也就掌柜一级，距离大师级别还远着呢，李承微笑不语，，淡然的将这把壶包上，重新塞入店家送的手提袋中。
“没看出点别的？”朋济明带着笑意再问。
“这壶是老裴那里的货，我上过手。”话语很自信。
李承再度打断朋济明的话，笑着点点头，“我就是看老，很朴素，买回去玩玩，工不工的，无所谓，喜好而已。”
纪纲一听这话，对李承竖起大拇指，“小兄弟虽然年纪小，可这句话道出收藏的真谛！不为别的，就是喜好！”
朋济明见他左一个小兄弟右一个小老弟，一副倚老卖老的模样，忍不住想要出言提醒一句，可又被李承咳嗽声打断，这下，他明白过来，李承这是不想自己多说。
“老纪，你逛完了？有没有看见新到的古籍善本？”他没再纠结这件事，随口问道。
谁知，还真有。只听纪纲说道：“右手第三排，摊主面孔有点生，线装书，许多人在挑。我刚才还在想呢，老朋怎么没来？”
“不和你聊了，我去看看！”朋济明闪身就往黑市里跑。
李承连忙拎上手提袋，对纪纲点头告辞。
“小老弟，喜欢紫砂壶的话，有空去我店里玩，薄扶林道纪氏红木馆，我开的。”纪纲跟后面喊一句。
李承寻思这纪纲还不错，熟料，又传来他的喊声，“买家具，我给你打八八折！”
一个趔趄，差点摔个跟头。
李承并没有去追朋济明，而是沿着刚才的顺序，走入第二条廊道，这次，左右都有摊位，可以之字形来回走动。
酒足饭饱精神好，左手第一家店铺就看上一件不错的东西。
一匣子未开封的道光朝善琏湖笔兰亭散。
善琏湖笔，有清一朝的供笔，兰亭散是善琏湖笔中的四绝之一，其它三绝分别是“右军书法”、“玉兰蕊”、“翠亨春”。兰亭散系列和右军书法系列湖笔主书，玉兰蕊主工笔，翠亨春主写意，各有所长。
这匣湖笔，笔杆嵌在玉格栅中，挺不错的独山玉，外套桑皮纸，纸上留“道光九年造办处文房作”印记，格栅内有七管，长短不一，搭配九豪，可灵活选择，管是紫竹，豪是羊毫。
李承对毛笔鉴定不算内行，但从紫竹管和毫峰判断，还真有可能是道光朝的东西。
东西是好东西，摊主不同意拆封，李承看不到竹管上面是否有其它印记。一问价，他不自觉咧咧嘴，七根毛笔，摊主要价一万两千港纸。
难怪卖相这么好，却到现在都无人问津。太贵！
李承很想买下它，还价到五千，摊主连连挥手，一口咬紧，死不松口。估摸着，这套笔是他用以招揽顾客的“噱头”，呃，也可以说是镇摊之宝吧。书屋其实，这匣善琏湖笔，买回去珍藏三五年，还是有不小的升值空间。思忖片刻后还是放弃，这会儿，他更想购入能快速变现的藏品。
有些遗憾。
湖笔摊位的对面，是个钱铺全是零散钱币。
钱币不好捡漏，这是公认的，但不妨碍欣赏。
平案陈列品分成三块，玻璃箱占据三分之一，里面展示十来枚“珍品”，他瞅一眼，最贵重的是“西王赏功”铜币。
西王赏功钱，钱如其名。
大西王张献忠入川所铸造的赏功钱币，有点类似于勋章概念。有金、银、铜铁四种材质，其中金银币最为少见，被列为“五十珍”，铜钱与铁钱因为发放量比较高，价值就要差很多，当然，依旧很有收藏价值。
这枚西王赏功铜币，经过清洗和除锈，显得簇新光亮。
“西王赏功”四字，楷体，苍劲有力，传说是川地书法大家唐阶泰为西王手下携刀威胁所书，故此有愤懑之意。此币曾受他诅咒“西不平”，额，也就是说即便大西王得川地，也不会安宁，表现在钱币上的“西”字顶横，确实有倾斜之意。
摊主是一位两撇小胡子的瘦弱中年人，在李承欣赏西王赏功钱币时，他就开始滴溜溜转着眼珠子。
“小少爷，收藏钱币？”李承刚抬头，这人就笑嘻嘻凑过来主动开口。
“西王赏功，什么价？”李承就着他的话语问道。
两撇胡竖起三根手指，李承装糊涂，“三百还是三千？”
“拜托！这是西王赏功钱！五十珍的！小少爷，三万，这是给您的优惠价！”两撇胡翻个白眼，气得两撇胡须直抖。心道，嘛嘛比，还以为是哪家大少爷，谁知是个二货。
一枚西王赏功铜钱，三万港纸，现在的价格，绝对高。当然，如果李承这会有钱，倒是可以收藏，它的升值潜力要比那套善琏湖笔更高。
“我这刚开始接触钱币，玩不了这么大的。”李承摇摇头，又问道，“有没有其它的可以让我练练手？”
这话，符合两撇胡的猜测。他的一双鼠眼眨巴两下，低声说道：“小少爷一看就是富家子弟，我这里有团钱，要不要试试手气？”
“我可告诉你，这些团钱都是来自川地彭山，那里可是出过西王赏功金钱和银钱的。”
“团钱？”李承有点懵。
铜钱陪葬是很常见的事，大量铜钱堆积在一起，在地下时间过长彼此锈蚀结成一大块一大块，形成“团钱”。
这些团钱往往品相都很差，单卖基本卖不上价，又难处理，于是土夫子便整团整团的论斤出售。而这些接货的商人，利用港人好赌的特性，将整块团钱用纸包好，整价出手，赌一赌里面是否有珍品和完品。
李承还真没见过“团钱”。
见他感兴趣，两撇胡转身从身后的麻袋中，搬出一块碟盘大小的纸包，厚度在十五公分，放在平案上，对李承嘿嘿一笑，示意他观看。
两撇胡有自己的打算，真正的钱币行家，不会买团钱，盖因处理麻烦，损失率太高，而且出精品的概率，比买马还要低。
也只有赌徒，还有像李承这样的年轻人，喜欢出手。
两撇胡这麻袋中的三块团钱，已经捂在手中有些时间，今天见到李承，在他看来，无疑是个好机会。
我去！这……这也太夸张了吧。李承打开桑皮纸，里面整个一团绣绿，只怕有几百枚铜钱锈蚀在一起，伸手端端，足有三公斤。
铜钱的重量不一，以宋代铜钱为例，小钱四克，折二八克，折十十二克，康熙通宝的普遍重量在八到十克，如果以每枚铜钱八克来计算，这里足有三百七十枚铜钱。
一块大钱饼！散发着淡淡的铜臭味。
见李承很稀奇，两撇胡开始滔滔不绝劝说：“小少爷，你看啊，这团钱你买回去，处理过程中，边实践边学习，很快就能对铜钱保养有深刻认识其次，这里面的铜钱，对你认识和学习钱币，也有很大提升再其次，这里说不准就有一两枚西王赏功呢？”
“学收藏嘛，就要上手！你买回去，上手、学习两进步，两全其美。说不定还能发现几枚珍品。真的，没骗你，我这枚西王赏功铜钱，就是我自己处理团钱所得。都是来自彭山一个墓葬，您买回去，指不定里面还有金钱，那……你可就真的一举在港岛扬名！”
李承还真有心买下一块，似乎被他劝动，问道：“多少钱一块？”
这次，两撇胡伸出两根手指，想想李承不懂，主动说道：“很便宜的，两千港纸。”
三百来枚品相不知的铜钱，竟然要价两千港币？单枚售价六块！关键锈蚀得太厉害！
这是在捉鱼呢？
李承利索地摇头，“明铜钱全品项也不过三蚊一枚，你这臭的利害，要这么多？太贵！”
咦，也不是完全不懂啊，起码还知道铜钱行价，那两撇胡眨眨鼠眼，“小少爷，你自己说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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