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出宫_摄宠入骨【正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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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出宫

  第1章、出宫

  皇宫,御书房

  谢妙誉坐在书桌前,手持奏折,只看了一眼内容便眉头紧锁,“啪”的一下扔在旁边。

  又是封上奏让他充盈后宫的,说来说去,还不是想把自家女儿塞进后宫,好生有个照拂。

  偏偏谢妙誉最讨厌后宫争斗。

  他真想明儿上朝时,把这些奏折全都狠狠摔到那些老东西的脸上,看看他们铁青着脸色,却又不敢发作的样子。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些老东西家里藏着的小娇妻一个接一个,后院也搞的乌烟瘴气,自己下|身都管不住,竟还有心思来管他的事。

  越想心中越烦躁,可还有不少奏折等着他批阅,只好忍着性子又拿起一本,待看到相似内容时,谢妙誉冷笑,随手一扔,目光落在跪地战战兢兢的小太监身上。

  “倒是个倔强的主,来人,拖下去,杖毙。”

  小太监瞬间脸色煞白,他不停磕着头,用力之大额头都见了血,“陛下,陛下饶命啊,都是昭明宫的太妃娘娘让奴才做的,是她给了奴才银子……陛下饶命啊……”

  很快就被捂住嘴,拖了下去。

  檀木沉香自紫铜炉里缓慢飘溢,一丝一缕盘柱袅绕弥散,迂回间甜香腻人。

  谢妙誉也没了继续批阅奏折的心思。

  他支着脑袋,闭眼假寐,手指屈起在桌上轻扣,发出轻微响声。

  众人唯唯诺诺,脑袋紧低,生怕发出声音惹怒龙颜。

  殿内安静的可怕。

  半晌,谢妙誉睁开眼,看向站在对面的人,微眯起了眼睛,道:“你怎么还没走?”

  上次郊外刺杀一事后,端太妃隐约有些坐不住,宫内各处人脉隐约活络着,谢妙誉索性撤了昭明宫附近看守的侍卫。

  他倒要看看,濒临末路的蝼蚁还能如何挣扎。

  不过,刚才拖出去的小太监掩藏很好,若非有人提醒,他也不会察觉。

  想着,谢妙誉看向端容烟的目光多了丝审视意味,他支着脑袋,饶有兴趣牵起薄唇。

  他有点想看到端太妃知道真相后的表情了。

  端容烟抿了抿唇,忽地跪地行礼,道:“民女想求陛下一件事。”

  “求朕?”谢妙誉有些好奇。

  半晌,他撇了撇嘴,语气蛮横道:“朕可是跟你们端家有仇,你求仇人做什么?”

  端容烟轻笑了声,“仇人是仇人,陛下是陛下,民女求的是陛下,又不是仇人,陛下何必如此询问。”

  谢妙誉没有想到她会这般说,皱起眉,又问:“你不恨朕吗?”

  “陛下,今儿话题扯远了,您还没听民女要说什么呢。”端容烟淡淡一笑。

  “那你说。”

  端容烟道:“民女想求陛下请摄政王妃进宫,带民女出宫走走。”

  谢妙誉神情晃过错愕,“就为了这个?”

  端容烟点头,抿唇轻笑了一下。

  离开太久,她都要忘记记忆中的皇都城是何模样了。

  谢妙誉打量着她的神情,想要从中找出些端倪来,可端容烟轻垂眼眸,容色淡然,什么都瞧不出。确实,这个要求不过分,他便点点头,答应了她。

  端容烟舒了口气,“多谢陛下恩准。”

  她起身,转身没走几步,就听见谢妙誉道:“阎公公,你陪她回去。”

  端容烟愣了下。

  阎公公应下,一甩拂尘,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笑容可掬,道:“端姑娘,跟奴才走一趟吧。”

  端容烟回过神,忙行礼道谢,“有劳公公。”

  谢妙誉说到做到,接着就派人去王府传了个话,说他想吃东街老师傅做的水晶肘子。

  气的唐乐渝差点儿掀桌。

  吃肘子就吃肘子,竟然还让她明儿一早送进宫?

  要不是谢衍在旁拦着,唐乐渝早就现在进宫,将谢妙誉骂个狗血淋头。

  她坐在那处,雪腮鼓鼓,抬眸就见谢衍支着脑袋,嘴边挂着浅浅笑意,心中更气,直接抬脚踹了过去,“殿下,您怎的还笑?”

  “有吗?”

  谢衍不甚在意她的小脾气,倒了花茶推到她面前,道:“这几日我未进宫,想必誉儿是在宫里无趣生闷,明儿你进宫,顺便去看看他。”

  唐乐渝又道:“那殿下要跟我一起吗?”

  “不了,明日付沛约我有事,改日陪你。”说着,谢衍揉了揉她的脑袋。

  不提还好,一提唐乐渝心里更气,“那个笨蛋。”

  一个两个都没有让她省心的。

  虽是这般说,可第二日唐乐渝还是起了早,吩咐人先去东街买好水晶肘子,待买好后回府,这才随着她一同坐上马车。

  马车缓缓驶动,帘子随着微风轻缓飘动,外面路人只能瞧见半张雪莹面容,只是一瞬复又遮住。

  唐乐渝轻皱了皱眉,睁开眸子,捂着胸口,一股说不出的恶心涌上心头。她抬眸,指了指食盒,道:“好菘蓝,你把那个拿远点。”

  菘蓝愣了愣,连忙将食盒放到最远处,才坐过去,递上茶水,关心的看着她,“王妃可是身体不舒服?”

  “没什么,只是觉得胸口闷闷的。”还有点恶心。

  唐乐渝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温热茶水入口,又吃了块糕点压下那股不舒适感,这才感觉舒服不少。

  菘蓝瞧着她的脸色,还是有些担心,便扶着唐乐渝远离窗边坐下,系上披风,又吩咐外面驾车的小厮慢点,这才担忧道:“近日天气阴晴不定,王妃可要好生注意着,莫要着凉才是。”

  唐乐渝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笑,“我身体可是好的很,别乱担心,没事的。”

  “奴婢担心也就罢了,要是让王爷知道,那可是会心疼的。”

  唐乐渝轻哼,“贫嘴。”

  旋即抿嘴轻笑了一下,双颊上梨涡若隐若现。

  她可舍不得让殿下心疼。

  到皇宫下了马车,已经有小太监在宫门口等着迎接,见她过来立即行礼,随后就要去接菘蓝手中的食盒。

  “不必,我自己来就行。”说着,唐乐渝接过食盒,悠哉悠哉的往寝殿走去。

  那小太监是个新来的,在御前伺候的时间短,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等菘蓝走了几步提醒后才连忙回神,不好意思的跟在两人身后。

  “陛下?”

  这会儿谢妙誉正在看书,一听到唐乐渝的声音,下意识就要起身,可转而一想自己才是皇帝,咳嗽几声又坐了回去。

  唐乐渝推开门,提起食盒在他面前晃了晃,轻哼道:“装什么装,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见她过来,颇为识相的退了出去。

  听说陛下吃肘子时吃相极为不雅,摄政王王妃能见得,别人可就不行了。

  有损皇家颜面,一个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你还好意思说,怎来的这般慢,朕为了等你可是连早膳都没用。”闻着飘来的阵阵香味,刚才想的矜持自重通通丢到脑后,谢妙誉起身走过去,伸手就要提过食盒。

  唐乐渝一个转身,轻飘飘躲了过去。

  谢妙誉眨眨眼,疑惑道:“不是给我吃的吗?”

  唐乐渝眉眼弯弯,又在他眼前转了几圈,道:“乖誉儿,叫声婶婶来听听。”

  “……”

  “唐乐渝!”谢妙誉脸色瞬间铁青,咬牙盯着她。

  唐乐渝手指点着下巴,无辜的眨眨眼,“怎么,我说错了不成?殿下是你皇叔,叫我声婶婶应该不过分吧。你说是吧,阎公公?”

  “这个……”阎公公瞧着二人,面露难色,心里也苦的很。

  你们二位玩归玩,闹归闹,扯上他这把老骨头做什么。

  这下子可好,说什么两边都得罪。

  “你叫不叫?”

  “不叫!打死都不叫!”

  谢妙誉抱着胳膊,气呼呼又坐了回去。

  “真不叫?不叫就没得吃。”唐乐渝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露出一角,肘子香味四溢,只是闻着就令人食欲大动。

  可唐乐渝只觉胃里翻腾的很,脑袋也跟着晕,短短一小会儿的功夫她就有些受不住,连忙又盖上。

  她今天好生奇怪。

  寻常也是能吃一点的,怎现在如此反常?难不成是昨晚吃坏了肚子?

  不等唐乐渝多想,谢妙誉那边又凑了过来,眼巴巴的盯着食盒,扁着嘴看着她,“真要叫啊?”

  唐乐渝柔柔笑着,“乖,誉儿认为呢?”

  见没有商量的余地,谢妙誉眼角立即耷拉下来,苦着一张脸,不情不愿的开口:“……小婶婶。”

  话音未落,食盒已经轻飘飘落到了他的手上。

  见此,阎公公连忙上前给他提着龙袍,掖着袖角。

  龙袍要是沾上肉香,那可真是要命了。

  谢妙誉吃了没几口,一抬头,就见唐乐渝坐在离她最远的地方,皱眉道:“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又不打你。”

  “吃你的肘子去。”唐乐渝没好气道。

  “哦。”

  等吃了一半,谢妙誉才想起正事来,嚼着肘子含糊不清道:“昨儿我答应了端容烟,让你今天带她出皇宫玩一天。”

  “端容烟?”

  唐乐渝支着脑袋瞧他,“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了?”

  听到这儿,谢妙誉抬起头,皱眉道:“我也觉得奇怪,她是端太妃身边的人,却明里暗里向我透露了不少消息,方才向我应了个请求。”

  唐乐渝目露错愕,“你说,她在帮你?”

  “对啊。”

  “万一是苦肉计呢?你可派人仔细查过?”

  谢妙誉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咽下去才道:“查了,没破绽。端太妃那边我也找人盯着,近几日深居简出,也不知在瞎捣鼓些什么。”

  “你有她同身处皇宫,可要小心着点。”唐乐渝叮嘱道。

  “安心,那老女人还伤不了朕。”

  接着,他又道:“你还没说带不带她出去呢?”

  唐乐渝想了半晌,点头,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谁让誉儿叫我声婶婶呢。”

  “……”你不提会憋死啊!

  见他不爽,唐乐渝心情顿时舒畅,“对了,她没再养猫吧?”

  “没有。”

  不止是昭明宫,整个皇宫都没有猫。

  唐乐渝这才觉得安心,便让阎公公先去跟端容烟说一声,等那边收拾好,她再出去。

  很快,那边就回了消息。

  唐乐渝不再逗留,同谢妙誉打过招呼后离开。

  端容烟已在马车内等她。

  唐乐渝微微颔首,吩咐小厮赶车。

  马车内一派安静。

  她与端容烟从未有过什么交情,这次答应,不过也是替谢妙誉还了人情。

  唐乐渝懒懒倚着马车壁,手指搭在车窗上,只是马车的摇摇晃晃让她有些烦闷。只好又睁开眼,目光落在对面的端容烟身上,仔细打量着。

  或许是出宫怕人被发现,端容烟今儿特意戴了面纱,连衣裳都是浅色,放在人群中毫不起眼。这会儿手指紧紧绞在一起,看着窗外,嘴角漾起浅浅笑意。唐乐渝轻垂眼帘,沉默着。

  半晌,小几上发出轻微响声,端容烟也从马车外收回心思。

  低头,见是一杯花茶,一碟糕点。

  小碟内摆了三色。

  随后听见唐乐渝淡淡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白色糕点香软甜糯,是我爱吃的,其他两种比较清淡,你可以试着尝一尝。”

  随着马车晃动,茶杯内荡起浅浅涟漪。

  端容烟盯着瞧了会儿,禁不住失笑,极是清浅动人。她捻起一块,递到嘴边,咬下,“好吃。”

  “真的好吃吗?”

  端容烟点头,“香甜的糕点最好吃。”

  唐乐渝眉眼弯弯,笑道:“是吧,我也觉得甜的好吃。这几天殿下不让我吃甜食,这些可是我偷偷带出来的。”

  端容烟也笑笑,“王爷那是喜欢你,不让你吃是为了身体好,要不然才不会管嘞。”

  “最好这样。”唐乐渝哼唧道。

  开了话题,马车内气氛瞬间融洽不少。

  唐乐渝将皇都内的变化同她说了说,又问了端容烟的想法,待商议好行程后才道:“中午可有什么想吃的?今天我请客。”

  “中午……”端容烟认真的想了又想,小心翼翼开口,“吃鱼可以吗?”

  “听你的。”

  ……

  先帝在位时,端家备受荣宠,曾位居当朝一品官员,那时两家还有来往,幼时的唐乐渝也曾和端容烟见过里面。只是后来,端容烟养的猫儿挠人,唐乐渝就再也没有与她见面。

  再后来,就是端家谋反,端容烟同端太妃一并被送去宗庙。

  曾经钟鸣鼎食之家,如今却化作一坯黄土,难免令人唏嘘不已。

  唐乐渝送端容烟到宫门时,已是临近落日。

  渐渐的天空暗淡下来,但依旧残阳如血。

  她掀开帘子下了马车,柔柔笑道:“今天我玩的很开心,谢谢你。”

  唐乐渝“嗯”了声,“开心就好,否则陛下会怪我招待不周的。”

  端容烟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一勾,道:“不会的,陛下是个好皇帝,百姓们都喜欢们。”

  她顿了顿,低下头,道:“我知道我们现在是大闵的罪人,宫里也有不少防着我们,可这也是我们应得的报应。至于姑母,她是我的亲姑母,我是不会背叛她的。或许,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错了就是错了,没有回头路,也无路可退,只能忍着煎熬挣扎走下去。”

  “你……”唐乐渝欲言又止。

  端容烟望着天际余晖,笑道:“你看,那里是不是很漂亮。”

  唐乐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很漂亮。”

  “是啊,很漂亮,看一眼就会印在心里,永远不会忘记的。”

  端容烟看着前来接她,此时却面露焦急的宫女,又道:“我该回去了。还有,今天的鱼很好吃,等有机会,我请你吃好不好?”

  唐乐渝愣了一下,旋即露出笑意,“不过我要吃辣的。”

  “好啊,听你的。”

  一直到端容烟看不见背影,唐乐渝才上了马车,往王府走。

  菘蓝见她疲惫,没再开口多问。

  王府前,唐乐渝刚下马车落地,脚步虚晃了下,险些没站稳。

  “王妃?”菘蓝担忧的看着她。

  唐乐渝揉着眉心,“我没事,就是有些头晕,你扶我进去坐会儿。”

  “好,王妃小心脚下。”

  谢衍听说唐乐渝头晕,也连忙赶了过去,大手抚上额头,皱眉道:“是有些热。”

  说着,就去让封石请大夫。

  唐乐渝靠在谢衍怀里,又喝了点温水,这才觉得不那么难受了,她握着谢衍的手,慢慢笑了,“殿下,酥酥睡一觉就好了。”

  谢衍摸摸她的脸,“可还难受?”

  “还好。”

  “那就是还有一点儿。”

  唐乐渝哭笑不得,她在谢衍腰间扭了下,道:“殿下,您怎么能曲解我话里的意思,瞧瞧都变味了。”

  谢衍的掌心很暖,捂着唐乐渝的手很快就热了起来,“下次出去时,记得多穿点。”

  “我都穿了好多,不能再多了。”唐乐渝埋在他怀里,闷声嘟囔道。

  谢衍面无表情,淡淡开口:“那你以后就不要出去了。”

  “……”

  唐乐渝瞪他,“你还说没有曲解我的意思,听听,听听。”

  “我笨,听不懂。”谢衍说的好是一本正经。

  唐乐渝被他逗笑了,捏着谢衍的脸往两边重重一扯,又揉作一团,整张脸都变了形。

  谢衍只是皱皱眉。

  唐乐渝笑的直不起腰,还想着再要调侃,先前那股恶心翻腾着又涌了上来。她实在受不住,起身干呕着,脸色瞬间苍白。

  这样子可完全不像是什么事都没有。

  谢衍心里跟着急,只好派人去一遍一遍的催。

  很快,大夫被封石拖着进了王府,好不容易停下刚想要喘口气,一看到谢衍冷冰冰的眼神,愣是硬生生将那口气咽了下去,连出诊用的药箱都没来得及放下。

  这都是小事,小事。

  医者仁心,替王妃看病要紧。

  只是这脉象……

  大夫再三确认,时间之久令人忍不住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最后还是菘蓝忍不住催了下,大夫这才施施然收回手,起身笑道:“恭喜王爷,恭喜王妃,王府要有小主子了。”

  “……”

  室内一派静谧。

  谢衍全身心都在唐乐渝身上,见他开口,已经自动跳过了其他的。

  忍不住皱眉道:“本王是问你王妃身体如何,说其他的做什么?”

  “这……”大夫愣在原地。

  最后还是唐乐渝先回过神,忍着笑意让菘蓝送大夫出去。

  菘蓝轻笑了声,连忙上前塞了银子,送大夫出了屋子。

  见此,其他人也都识趣的退下,掩上门,将屋子就留给这对小夫妻。

  那轻微的、可以忽略不计的关门声,在眼前安静的环境下,仿佛无形中有个机关,“咔哒”一声回归原位。

  谢衍愣在原地。

  好一会儿,他低下头,盯着唐乐渝的肚子,犹豫着伸出手,在上面轻戳了两下,露出了一个唐乐渝从来没有见过的,宛若隔壁二傻子的表情。

  “你是说,我有孩子了?”

  唐乐渝眼角泛红,再也忍不住笑意,搂住谢衍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殿下,酥酥好爱你。”

  她的殿下也太可爱了吧。

  一点点就够,不能再多了。

  这下子谢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俊脸染上一抹红晕,他偏过头,轻咳两声。

  他轻拍着唐乐渝后背,又重复了遍,“酥酥,我们有孩子了。”

  “嗯,是我跟殿下的孩子。”

  小夫妻卿卿我我一会儿后,菘蓝端上来大夫开的安胎药。

  虽然很苦,可为了她和殿下的孩子,唐乐渝咬紧牙关,捏住鼻子,一口喝了下去。

  谢衍忙递了块蜜饯,“苦不苦?”

  “一点点。”

  “明儿让太医再过来瞧瞧。”

  话虽是这般说,可他们都清楚,喜脉是最简单的脉象,大夫不可能诊错的。

  睡觉时,唐乐渝感觉谢衍连翻身动作都是无声的。

  他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所有的动作是那般小心翼翼,生怕压着她,碰着她,甚至还会在夜间醒来看一眼是否踢了被子。

  如果没有,再搂着她沉沉睡去。

  次日,谢衍又请宫里太医过来瞧了瞧,这下子唐乐渝怀有身孕的事算是彻底坐实。

  当天唐相和柳氏就带着补品过来,对着两人好生嘱咐一番。柳氏还特意列了张纸,上面写明了期间各种要注意的事项,尤其是吃食方面,再详细不过,

  唐相则是将谢衍叫去书房,软硬并施的向他灌输着妻子有身孕时,该如何做个负责任、贴心的好夫君,并且从方方面面分析事情的利弊。

  唐黎书在旁听得连连打哈欠,可一抬头,就见谢衍听得再认真不过,甚至是偶尔会问上一两句。他抽了抽嘴角,寻到机会偷偷溜出去。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爹也有这么啰里啰嗦的一面。那岂不是说,他是随了他爹?

  唐黎书恹恹的坐在石阶上。

  他还以为自己能说会道,巧舌如簧是天生的。

  不好,一点都不好。

  沈向榆也让人送了贺礼过来,只是,某人听了这消息却高兴不起来。

  坐在沈府凉亭内叹了一天的气。

  此人除了付沛,还能有谁。

  他现在已经彻底将沈府当作了自己的家,甚至还有了自己的房间,就在沈向榆院子外面。

  “唉。”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付沛掰着指头,无力望天。

  你瞧瞧人间谢衍,孩子都有了,可他呢,连苗头都没有。

  小仙女的心思也猜不着。

  人和人之间,怎么就差了这么多。

  “小姐,付小将军已经在那坐了一上午了,连午膳都没吃呢。”丫鬟秋儿端着茶点过来道。

  沈向榆正在做着针线活,手里绣着的,是只香囊。她听到这话动作顿了下,问:“人还在吗?”

  “在,奴婢过来的时候还在呢。”

  沈向榆轻笑了声,指着香囊上花纹图案给秋儿看,“你看我这样子绣的好不好看?哪处可还差了点?”

  那香囊上绣着双鱼,端的是栩栩如生,秋儿忍不住赞叹了句,“小姐手艺自是好的。”

  “贫嘴。”沈向榆嗔怒道。

  却是将香囊看了又看,这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她扫了眼桌上的茶点,道:“我不饿,给付小将军送去,顺便再拿一壶酒。”

  “酒?小姐要酒做什么。”

  “他不是爱喝酒吗?说不定这是最后一次喝酒了,毕竟,我可不喜欢醉醺醺的酒味。”

  作者有话要说:酥酥:有种冷,叫做殿下觉得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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