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邵王病了(中)_我的祖母武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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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邵王病了(中)

  房州。

  得了武则天密令,负责软禁李显的将军看着这个也曾是做过皇帝的人。

  “你让人去偷陛下让你儿子画的东西?你是不是蠢过头了?你想害谁?你告诉我!是陛下?是你儿子?是你自己?还是我!”两巴掌拍在桌上,李显倒是站着,而这人竟然坐在李显的面前。

  这李显越来越糊涂,越来越蠢!被软禁的时候,脑子也被软禁了吗?

  李显没有还嘴,此事确实是他做错了,却忍不住,更忍不了。

  “他们说,将那地图交给他们,他们可以,让我重新坐上皇位!”李显看着将军,说出行事的理由。

  “殿下糊涂啊,!”老将军语气不善的感叹道:“这鬼话我就当没听到,你自己反省反省,陛下的惩罚还没来,你自己好自为之!”

  李显跌坐在地上,双眼变得阴寒起来,现在连一条老狗都敢这样对我了?不过此事李显的行径确实有些着急,还没到鱼死网破的时候,若武则天真怪罪下来,老将军的九族一定会被牵连。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埋了一亩地!也就是将军不会唱,会唱估计得对李显这个坑货唱一年。

  将军离去没多久,李显身后,一块土皮被移开,钻出来个小矮子,官话极其蹩脚:“图呢?!”

  “图啊,在我这里……”李显在怀中摸索。

  那小矮子很兴奋,搓着手准备接住能换一世荣华富贵的宝物。

  岂料,李显从怀里摸出一把精美的匕首,向他刺去。

  “李显,你疯了,不想当皇帝了?”小矮子赶紧往地洞跑,想要离开。

  李显大步紧追,他知道这小矮子只会挖洞。

  几分钟后,割得断口参差不齐的脑袋提在手里。

  李显依然苦大仇深的模样,没有任何变化,尸体被他投入了那个地洞。

  打水洗净手和脸上溅到的血液,李显什么也没想,更毫无愧疚感。

  “无所依靠的小邦也敢利用孤,世人都说我李显软弱,无能,这一切不都是被你们逼的?我也想做个明君,你们可曾给过我这样的机会。”

  话语中透露的满满的都是哀怨,想起如今自己远在房州,竟然受这样的气,这李重润也是出席了!

  说道此处的时候,李显的话语中没有任何疼爱,倒是觉得这件事情很讽刺。

  自己的儿子拿天下地图献给自己的母亲,可曾把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当年他出生的时候,孤还是东宫太子,父皇便立他为皇太孙,置我于何地?

  你们啊,你们!

  都是在逼孤!

  这种儿子,不要也罢!

  他对自己母亲是有怨言的,对韦香儿和李重润,更是感情不深。

  牺牲掉一个无关紧要的儿子,换夺得皇位,他自然是不要儿子。

  可惜失手了,派出去的人也是个蠢货,怎么还能让人发现?

  李显不知道,武则天让左卫将军贴身保护李重润,这就是刺客失败的原因。

  否则刺客会按他的吩咐,告诉李重润,地图是李显要的,用父子亲情绑架李重润,李重润那个孝顺孩子,想必不会透露出去。

  神京。

  “畜牲!他是个畜牲!他让人刺杀自己的孩儿!”韦香儿扔砸着自己本就不多的摆设。

  她没再回房州那软禁苦地,武则天让她在宫中住下了。

  只是对于武则天流放娘家人的仇恨,韦香儿想恨不敢恨。

  当李重润病了,性命危在旦夕的消息,被上官婉儿带来时,她头脑发昏。

  而上官婉儿透露,昨夜,李显为了李重润献给武则天的至宝,派刺客刺杀李重润。

  本该在将来才分裂的一家人,从现在这一刻起,因为李重润病了这一个催化剂,瞬间缩短了时间。

  韦香儿美目中泪光与凶恶同存,美人面容竟然也能变得狰狞:“李显!”

  她直呼李显的名字,显然是无法忍受了。

  她和李显本来就是没什么感情的婚姻,不过李重润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肉。

  这也就导致,李重润在她眼中,远比李显重要得多。

  上官婉儿离开后,韦香儿逐渐魔怔,一股原本不存在的暴躁席卷全身。

  “只要……只要杀了他……润儿,就多了一分安全!”韦香儿在心底做出一个再次走上历史正轨的决定。

  乐和坊,菜市。

  “今日,邵王殿下没有来,左卫将军也不见,大家心里有点不安,老先生,您有什么消息没有?”尤守来找老方士。

  “不知道,我比你们更忧心师尊。”老方士刚刚被李重润掀开了一角的化学世界吸引得如痴如醉,李重润的话,就是他残余不多人生的明灯。

  “不要瞎想,殿下肯定没事的!”有人道,“兴许,殿下只是累了,需要休息休息。”

  “要不去温柔坊国色天香看看,可能会在那里!”老方士建议。

  去送了可乐和冰块的孩子摇摇头:“女掌柜说了,殿下今天并未现身,而且国色天香生意火爆,让我们送更多泡泡水和香皂过去。”

  日进斗金的国色天香,正在让神京这个有史以来第一个百万人口的城市感到疯狂。

  泡泡水、门帘画像,还有质胜于香胰子,价却廉于香胰子的香皂,每一个都在挑战神京人的三观与认知。

  痴迷画作的文人,站在国色天香门外,哪怕看不懂这种新奇画风,却也被画上的笔触惊到。

  只是这些人买了可乐来喝,还盯着那副画时,莫名的像是后世的宅男。

  “此画只因天上有!”一个才子摇了摇头离去了。

  那种上色勾描,根本不是这个时代该出现的。

  “姐姐可不要骗我,在国色天香买的久了,真有机会,让邵王殿下为小女子等人作画?”一个女客被女掌柜的说辞引得很心动。

  国色天香四个字下面的门帘上就是你的画像,谁国色天香?你国色天香!

  哪个女子不喜欢这种?

  女掌柜扯虎皮当大旗:“那是当然,只是邵王殿下最近累坏了,需要回家休息。”

  店内都是女客,不知谁开了黑车:“殿下许是在掌柜身上累坏了罢……”

  “嘻嘻嘻……”全是哄笑声。

  过来人的女掌柜脸都没红:“若真是如此,门帘上早是我的画像了。”

  “那按照你这意思,还需要回去准备准备?”不知道哪个脑袋绕不开的女客似乎已经做好被临幸的准备,完全不像封建社会的女子。

  在国色天香店内,似乎一股新的风气与气氛正在冉冉升起。

  风月之地的人来买香皂时,女客们似乎忘了刚刚欢声笑语的场景,面露嫌弃,纷纷离远了,生怕弄脏了自己。

  女掌柜倒是没有区别对待,只是将早就包好的“怜香”香皂送上。

  “谢谢您!”头牌清倌人的小跟班感激的看着女掌柜。

  “殿下说了,你们俱都是些身不由己的可怜女子,所以,才将这香皂命名为‘怜香’。”女掌柜说的是李重润的原话,他向女掌柜介绍过每一块香皂的营销方式,也说了香皂的理念。

  当一块香皂,加上了附加价值,那么它就不止是一块香皂,李重润野心很大。

  这样一来,即使将来真有人仿造成功了香皂,没有营销理念和顾客人心,也无法和他李重润国色天香的东西相比较!

  就像此时,清倌人的小跟班神情激动的重复着女掌柜的话:“怜香?”

  “绍王殿下!”这小根本最后喊了一句,完全没在意众人的表情,随后激动雀跃的跑了出去。海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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